醋意(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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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昀闭着眼点了点头,燕鸣歌捉裙就走,拉着绳索心绪不宁地叫崔璟拉拉上去。
等她上去后,便制止了崔璟要收起绳索的想法,只柔声细语的说了句,“倘若又有人像我昨日般掉落下去,凭着这跟绳索还能自个爬上来,不如就留在此处罢。”
崔璟自然听她的话,便留下绳索,准备扶她上马打道回府。
见她穿着单薄,好好一身衣裙也叫碎石划破弄脏了,便将自个身上的披风解下为她穿上。
燕鸣歌倒也没拒绝他的好意,却在他正欲与她同乘一骑时淡声拒绝了,“十郎,姐姐的骑术你还不肯信吗?我自己来就好。”
倒不是不信,只是见她面色苍白,身形纤弱,显然昨夜是受了难的,但她既然坚持,崔璟也不好强求。
待燕鸣歌骑着马和崔璟带着的一众护卫回了西山马场后,陆昀早已顺着留下来的绳索爬了上去。
他只能依着记忆往回走,幸得他教程快,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他便晃晃悠悠的走至马场。
因着有燕鸣歌提前与崔瑛透过气,她便一早就安排好了,让人直接将陆昀引至备好热汤和干净衣裳的秋苑厢房。
哪知陆昀却是头都不抬的拒绝了,让人带他去找燕鸣歌。
这厢儿燕鸣歌早就沐浴更衣,换上了崔瑛的衣裙,坐在暮云堂里叫人围得紧紧的。
昨夜崔珏带着马场的护卫寻得了赵寻,问他燕鸣歌和陆昀的下落,且不说他一问三不知,甚至还故意出言相讥。
沉不住气的崔璟差点就要揍他一顿,就见崔珏低声吩咐几句,也不知使了什么法子,赵寻便被人带了下去。
崔瑛则是早就派人去陆府老夫人那通禀一声,先是以大兄的名义为陆世子寻了个借口留宿西山,又说燕鸣歌今夜与崔九作伴明日才得以归府。
老夫人与崔瑛同出一族,知道崔瑛是个好的,便笑眯眯的应了,让孩子们好好玩。
却说陆昀来到暮云堂,就见崔十郎寸步不离的围在燕鸣歌身旁,与其余人一道嘘寒问暖,问她昨夜遇险后又是如何挣脱一事。
燕鸣歌笑的云淡风轻,声如朱弦玉磬,“无非是从赵寻手上挣脱开跳马滚下了山坡而已,幸得我命大,落到了山洞里,叫各位担心了,是明惠的不是。”
她倒是落落大方,似乎并不在意昨夜之事,陆昀听了一耳朵,众人见他进来后,李小六讪讪问了句,“陆世子回来了,莫非您寻了一夜?”
陆昀并不做答,冷冽目光落在燕鸣歌那件雪青色的披风上,兀自笑道:“怎会?本世子才从秋苑过来而已。”
话虽这般说,但他衣衫破旧,泥垢尽染,眼下一片浓重的乌青,是骗不过旁人的。
气氛骤凝,崔瑛笑着打圆场,“好了好了,阿鸢才回来,你们竟是一刻也不让她休歇,既然阿鸢并无大碍,众人且都各回各家吧。”
见她这般说,其余几位郎君都与燕鸣歌道了别,谢过崔瑛昨日款待,又说待下回轮流攒局再聚。
卢家八郎、王家五郎和李家六郎又不约而同的向陆昀拱了拱手,相伴离去。
待没了旁人,崔瑛和郑娆亲力亲为,搀着燕鸣歌就要往秋苑厢房歇息去。
却冷不丁听到陆昀一句,“时候不早了,再不回去,祖母就该担心了。”
这话是对谁说的,不言而喻,郑娆左瞅瞅右看看,上下打量着燕鸣歌神态自若的面色,千言万语却叫燕鸣歌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柔声回了句,“今日我便跟着表哥先行回府了,改日再邀你二人过府一叙。”
崔瑛轻轻颔首,瞥见自家不成器的十郎茫然无措的望着燕鸣歌,无奈的摇了摇头。
就在崔璟急中生智,道了句,“想来陆世子公务繁忙,不如由我来送燕姐姐回府。”
还没等燕鸣歌回绝,就见陆昀冷笑一声,淡声道:“不劳烦崔十郎,想必令兄已然替昀告过假了,昀很是有空自然可以将表妹带回府。”
好端端的,怎还阴阳怪气起来了,燕鸣歌不解的抬头望他,就见他嘴角噙着淡笑,逼向她走来,在她面前站定,将那件雪青色的披风解下,随手一搭丢在胡床上。
崔璟见他霸道如斯,燕姐姐显然是没回过神来,一双眼迷蒙含雾,不知所措的瞧着他,便恨不得上前阻止,谁知却被郑七娘一瞪,顿时不敢出声了。
等燕鸣歌乖觉的跟着人出了暮云堂,又搭着陆昀的手登上了马车时,发现崔瑛竟然只备了一辆逼狭至极的青帷小车时,才发觉为时已晚。
不出所料,燕鸣歌才坐下,便觉得身旁清冽浑浊的男子气息扑鼻而来,像是被他如同昨夜那般拥在怀中,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燕鸣歌脸上彤云密布,一抬眼便跌进他那双透着打量和审视的眸中。
就听得他嗤笑一声,漫不经心道:“表妹当真是玩弄人心的个中高手,无论是赵寻还是崔家十郎,李家六郎之流,个个都趋之若鹜啊。”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燕鸣歌心中气愤不已,面上却泫然欲泣,眼中水雾粼粼,娇怯嗔道:“表哥误会了,阿鸢所求不多,唯一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