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藏(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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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人服侍?忍住心中惊骇,燕鸣歌一时间说不清是怒多些,还是气多些。
她气鼓鼓的拖着受伤的左脚走了过去,正要酝酿一二自己的说辞时,就听得他冷冰冰的诘问道:“东西放好了,还不走在这做甚?”
原来如此,虽不知他要的是什么东西,燕鸣歌到底是心下松了一口气,她转身就欲遁走。
半天也未听得她的回话,陆昀也没在意,他伸出手去摸屏风后放置的澡豆,哪知摸了半天也没摸到,这才意识到不对劲。
只见他猛地一起身,反手去扯搭在屏风上的外袍,干脆利索的套在身上,一迈步就瞧见燕鸣歌往门外去的身影。
陆昀气不打一出来,冷声问道:“你为何在这?”
燕鸣歌慢吞吞的转过身,不敢去看他的眼神,只讪讪解释道:“我以为你不在主屋,本想在外间歇歇,谁知听到西次间有动静就……”
话未说完,燕鸣歌余光就瞥见他快步走来,离她不过三两步远,义正言辞道:“燕鸣歌,你知不知羞,既然听到了动静还敢往里闯?”
燕鸣歌被迫与他逼视线,哪知一抬眼,就瞧见他浅色的大袖衫根本就遮不住什么,许是他出来的急,也没叫巾子将身上的水痕擦净。
她忍不住瞪大了一双杏眼,张着嘴巴,不知所措的望着他胸前两点暗色。
怕自个乱看长了针眼,燕鸣歌赶紧伸出手将眼睛捂得紧紧的,陆昀跟着她的视线低头去看,瞧见浅色大袖衫下,他结实健硕的胸膛若隐若现。
陆昀不大自然的虚咳了一声,捂拳抵嘴道:“下不为例,你快些出去吧。”
哪里还要他说,燕鸣歌自然是拔腿就跑,奈何她左脚受了伤跑不快,就要推开门出去时,冷不丁听到画春柔柔的声音传来,“世子,您要的澡豆奴婢拿来了。”
慌不择路间,燕鸣歌又原路返回,陆昀见她又去而复返,正要问她原因,就听她急急忙忙问道:“怎么办,怎么办,画春来了,若是瞧见你在沐浴,而我又在这,我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难得见她也有害怕的时候,从前见她天不怕地不怕,连他的院子,她都敢不打招呼就进,这会儿怎么怕起画春来了。
这般想着,陆昀便偏不帮她,只双手抱拳,作壁上观,挑了挑眉好半晌才问道:“看就看到了,画春是我院子里的人,她又不敢到处乱说。”
果然是呆头鹅,燕鸣歌在心底暗暗骂道,亏他自诩聪明,连画春与侯夫人院子里的孔嬷嬷认了干娘也不知道。
只是这话她现在和他解释也是迟了,是以,燕鸣歌便不管不顾的往内室去。
见她要往橱柜里钻,陆昀连忙制止,“别去那,画春过会儿就要来收拾衣裳的。”
虽不知她为何怕画春怕得紧,但陆昀难得见她也有慌张的时候,便好整以暇的围观着她的手忙脚乱,也不出言打断已经进门的画春。
听得外间的声响,燕鸣歌便知人已经进去西次间了,等她发现西次间里没有人,说不定会来内室。
这般想着,燕鸣歌环顾四周,将视线落在了他的床上。
她连忙脱下绣鞋,一股脑儿的塞进床底,便急急忙忙钻进了被衾里。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还不忘招呼陆昀过来。
陆昀瞠目结舌的见她穿着一身破烂不堪的衣裳往自个床上躺,他快步走上前,正要发作将人提起来丢出去时,就见她猛地伸出手,把他也拉了进去。
见他脚上的鞋子还未完全脱去,燕鸣歌手急眼快的抓着他的鞋子一丢,末了,又将被衾往他身上一盖。
等做完这些,陆昀半躺在床上,将她遮得严严实实的。
他沉着脸,正要起身离去时,就瞥见她冒出个小脑袋,拱手作揖似的对他拜了拜,做着口型,用气音轻声说了句,“好表哥,求你了,求求你了。”
因为这一句求饶,陆昀到底是败下阵来,只恼她一眼便移开了视线,随手抄起春凳上的书翻了起来。
等画春打帘进了内室时,瞧见世子坐在床上漫不经心的翻着书,连忙向他行礼,解释道:“奴婢去库房寻澡豆耽搁了一阵功夫,世子已然洗好了?”
陆昀兀自颔首,就又听得她道:“既然世子已经沐浴过了,还请快些往松鹤堂去,老夫人等着呢。”
闻言,陆昀依旧是寡言少语的道了句,“就来。”
通知完世子这边,画春正要退下,却到底是问了句,“世子可曾看见郡主了,方才听堂屋的小丫头们说郡主兴许是去了西厢,奴婢派人去请却不见人,莫非是迷路了不成,可要奴婢派人去找?”
被捂得紧紧透不过气来的燕鸣歌悄悄掀开被衾的一角,就听得这话。
陆昀一伸手,又将她掀开的被角掖好,沉声道了句,“不必,本世子知道她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