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气(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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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唤了句,“表哥,可否慢些?”如此磨叽,陆昀神色冷峻,淡声问了句,“你的婢女人呢,让她们撑伞送你回去。”
他感觉,自己此生的好脾性,似乎在她燕鸣歌面前就要消失殆尽了。
闻言,燕鸣歌口将言而嗫嚅,好半晌怔怔道了句,“她们,她们去医馆替我求药了。”
去医馆自然不急于一时,但方才燕鸣歌领悟到老夫人的意思后,便打发她们下去了,想必浮翠这个细心的,自然会悄悄溜出府,往医馆去寻祛疤不留痕的伤药。
听她这般说,陆昀眉头一皱,沉声道:“受伤了还强撑着来祖母这?为何不让人和祖母说一声。”
还是从前一如既往的凶巴巴,燕鸣歌低着头不说话,等情绪酝酿的差不多了,她泫然欲泣的开口,低低唤了句,“表哥,我疼。”
她的眼泪如同堤坝泄洪打开了水阀,怎么也止不住,哭得稀里哗啦的,我见犹怜。
陆昀拧着眉,沉吟不语,从前就怎么没发现,她是这般爱哭呢。
偏他最怕小娘子哭了,若是她没理,他还能故意威胁,可眼下她受了伤,他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会儿二人正站在连廊下,若叫人来人往下人瞧见了,指不定要传出什么风言风语来,陆昀有些手忙脚乱的伸手去抹她的眼泪,急哄哄的问道:“快别哭了,哪里疼?”
燕鸣歌哭得长睫轻颤,闻言,眨巴着眼,扑簌扑簌的如同一把小扇子在他心尖摸索,对上他关切的目光,她有些胡搅蛮缠的拽住他的手,张口就道,“脚疼,腿疼,哪里都疼。”
闻言,陆昀倒是想起来方才她回府时走的慢吞吞的,是他不好,忘了这一茬。
陆昀环顾四周,没瞧见人,反倒是不远处有座浑然天成的假山,是以,陆昀将人打横抱起,快步走了过去。
燕鸣歌被这突然变故惊的猛地抱住他的脖颈,生怕自己掉下来。
几息时间过后,陆昀将人放下来,一抬眼便瞧见她耳垂生热,染上一抹红晕来。
他别开视线,就瞧见她局促不安的站着,似乎很是不知所措。
陆昀连忙轻声解释道:“你不是说脚疼?可是又崴了脚?”
燕鸣歌摇了摇头,咬着唇迟疑道:“我不知,难不成你会看伤?”
话音刚落,一阵疾风卷来,她轻飘飘的外裙被掀起,一截白皙纤细的小腿若隐若现。
陆昀这才发现她不仅没穿足衣,连中裤都没穿。
他脸色骤然生变,声音冷若寒冰,神色冷峻问道:“为何不穿好衣裳?”
许是被他倏尔一沉的脸色吓到,燕鸣歌磕磕绊绊的回话道:“穿,穿了的,只是,腿疼。”
陆昀才懒得听她随意编出来搪塞人的说辞,他冷哼一声,闷声道:“燕鸣歌,你如今浑身上下哪还有贵女的礼义廉耻,穿成这样就敢出现在外男面前,怎么,是想……”
话未说完,他的脸上就落了一巴掌。
再一抬眼,就瞧见她红着眼,满脸的难以置信,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方才做了什么。
分明打人的是她,惊恐万状的也是她,到头来又摆出这番神情来。
陆昀眉目含霜,面无表情的凝她一眼,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人走后,燕鸣歌这才得以松下一口气,在心底默默道,不破不立,她做的没错。
等他发现是自己的错,是他误解了,届时,她就该下点猛料了。
陆昀走好,燕鸣歌靠在假山石壁上,缓了好大一口气,等终于心情舒畅的差不多了,这才捉着裙慢悠悠的往熙和居去。
哪知整个熙和居上下,都笼罩着一股惴惴不安的气氛,燕鸣歌倒是想问画春,可她忙得不见人影,燕鸣歌只好作罢。
浮翠流丹回来的时候,正遇上不怀好意挡在她二人面前的绘夏。
“哟,两位姑奶奶这是打哪来啊,大包小包的,可是郡主送给世子的赔礼?”
绘夏一个眼风,三两个小丫头跑过来去扯她们手里的包袱。
谁知浮翠倒也不恼,只冷着声音道来句,“娘子这又是在闹什么?若叫世子知道了你撺掇下人挑事,只怕是要被撵出熙和居。”
这话的确是踩到了绘夏的痛脚,她气不打一出来,就要上前去抢,“你们郡主打了人还不让我说了?果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教出什么样的奴婢。”世子回来时脸上的巴掌印,她可是清清楚楚看见的。
还是画春留下的小丫头极其有眼力见的跑去西厢,向燕鸣歌通风报信。
得知浮翠流丹被绘夏堵在门口打,燕鸣歌急急忙忙的忍着疼跑过去,随手抄起地上的石头,厉声喊道:“再不撒手,我见一个砸一个。”
听到中庭的动静,陆昀沉着脸从主屋快步走出,等瞧见燕鸣歌手里举着石头,连忙呵斥道:“吵什么?把石头给我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