札册(1/2)
【畅读更新加载慢,有广告,章节不完整,请退出畅读后阅读!】
从昨日到现在折腾了一上午,燕鸣歌还没用上一口热食,是以浮翠去厨房取饭食去了,流丹则是去水房提水,准备给郡主煎药。燕鸣歌有意留他,便故意赌气非要叫她给自个上药。
谁知他不过踌躇一二,竟也答应了。
等陆昀修长有力的手钳住她白嫩纤细的小腿时,燕鸣歌被他指尖的滚烫激的一颤,她总算发觉出几分不妥来。
他方才来得轻悄悄的,也没碰上什么人,可浮翠流丹二女随时都会回来。
虽说外头总说她放浪形骸,落拓不羁,可青天白日里,做这般亲密之事她还是有些心虚。
因为心虚,燕鸣歌游神片刻,还是腿上一疼才叫她回过神来,将腿猛地一缩。
一抬眼,就对上陆昀那双凝着不满的眸中,似乎没料到她在此时作乱。
燕鸣歌却是嗔怒的瞪他一眼,撇了撇嘴,故意娇滴滴的道:“表哥下手没个轻重,还是不要你揉了。”
本以为陆昀听了这话,会乐得轻松,就能识趣的离开了。
谁知陆昀的目光却是落在她悄然生热,渐渐发红的耳垂上,心道,小娘子这是害羞了。
可他顽劣之心将起,便也不想轻易饶了她,无声冷笑,质问他,“表妹这是打发谁呢?真当我是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下人不成?”
好端端的,他又突然冷着脸,燕鸣歌虽不怕他,可也不想他心里生了误会。
“那表哥先歇歇,瞧你满头大汗,不过是替我揉个药,又不是让你上刑。”燕鸣歌瞥了眼他额上生出细汗,心知他也就嘴硬面上装着镇定,其实心里早就惊起了轩然大波。
被她这么一嘲讽,陆昀心里腾起一团火来,他十指修长,指节分明,伸出手时对那雪白细腿狠狠一握,竟是硬生生将燕鸣歌从小榻里头扯到了他面前。
燕鸣歌先是惊骇于他的力气,虽说从前就知他并非一身空有蛮力的武夫,可燕鸣歌也从没亲眼瞧过,只当也就比寻常文弱书生稍微强了些,谁知他这般有劲。
也是,想到他硬邦邦的胸膛,和他这个人一样,就怎么也不肯软乎,燕鸣歌在心里偷笑,心道,总有一天要她在她面前软下来。
陆昀的手才从表妹莹白如玉的小腿上松开,就发现上面青紫尚在,又染红痕,他当即眉头一皱,心知不解道,他也没用多大劲啊。
就在他想悄悄移开视线,掩饰自己的心绪时,就见燕鸣歌杏眼湿漉漉的,竟是在他走神的时候,已经疼的眸中蕴满了氤氲雾气。
陆昀当下大惊,连忙起开离她两丈远,怕她又哭,他连忙转身就走,与正从院门外进来的浮翠迎面撞上。
浮翠见世子一脸犯难,面有菜色,正要出声行礼,就见世子如脚底生风似的出了门。
他哪里晓得,本该疼的两眼泪汪汪的燕鸣歌浑不在意的擦干了泪,从桃花枕套里取出一个桑皮纸包的札册,笑得一脸开怀光着脚往西次间去了。
这本札册可是燕鸣歌这几年来的心血,不仅誊抄了玉京最为时兴的话本中的“追夫十六记”还有“撩汉速成小记”,“钓鱼手札”等诸如此类的“锦囊妙计”不胜枚举,燕鸣歌又取其精华,最后浓缩成这一本小札记。
径直翻到做了标记的那页,燕鸣歌提起紫毫朱笔,“情人间必做十八式”第前几行后勾画涂圈,唯独在第五行犯了难。
这都大半个月过去了,抱也抱了,摸也摸了,唯独没有亲到。
燕鸣歌不甚满意的撇了撇嘴,心想就没有她燕鸣歌做不成的事情。
先前陆昀不在玉京的那三年,她整日郁郁寡欢,崔九娘故意激她,非说在四喜班里唱戏的有个小生是个硬骨头,扮演旦角儿比不少青衣都演得好,偏生遇到客人点他不想唱的戏,是怎么也不肯上台的。
燕鸣歌不好听戏,可她母妃喜欢看,刚好母妃生辰将近,燕鸣歌便学着玄德公三请诸葛孔明般往四喜班去,请那位小生演上一出《锁灵囊》。
眼见着那小生被她软磨硬泡终于同意了,却在得知去的是淮王府时,他怎么也不肯来了。
那一年,燕鸣歌大半时间都耗在那位名唤秦岸的小生上,好在第二年淮王妃过生辰时,秦岸如期而至。
而燕鸣歌也总算是从陆昀不告而别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崔九娘她们都很好奇她做了什么,才磨得秦岸答应了,燕鸣歌洋洋自得,怎么也不肯说,但她心知,这世上恐怕再也没有她这般耐心的人了。
诚然,她许诺了秦岸三个好处,他才勉勉强强同意了,还说是看在与她是朋友的份上,才答应此事的。
前两个好处是陪他共饮一坛酒,同唱一台戏,燕鸣歌也都履行了承诺,就是不知最后一个,她何时才还的清。
想到那不告而别的秦岸,燕鸣歌倒有些想他了,因为想着着迷,都没发现陆昀去而复返。
方才陆昀本想就这样拂袖离去的,可想着这未免太折损他的微风,何况若是那位娇娇表妹事后算起账来,只怕是难缠。
是以,陆昀便心安理得的吩咐起浮翠来,说他要留在婵娟院陪表妹用午膳,让她去熙和居走一趟,与画春砚台说一声。
浮翠是知道郡主心思的,见世子这般说高兴还来不及,自然是不疑有他。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