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礼(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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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饭饱,表姊妹几个将装满茱萸的香囊送给外祖母和兄弟姊妹间,燕鸣歌自是没有准备,就听得陆宁不怀好意的打趣道:“怎不见郡主拿出来,莫不是没有准备罢?”
万事准备妥当的浮翠怎会让人失望,只见她捧出匣子,递给燕鸣歌,才叫她总算是放下心来。
谁知分发了一圈,连最小的十郎都有,独独落了陆昀的那只。
见没人瞧见,燕鸣歌正想糊弄过去,就见陆昀睁着那双幽深墨眸迷离的瞧着她。
幸得二人的座位靠得近,他只是轻微偏头,从陆宁那个方向看,只当是在瞧外祖母罢了。
燕鸣歌心下忐忑,却又想到,他方才饮了一杯菊花酒,若是喝醉了,岂不好办。
为了试探他到底醉没醉,燕鸣歌伸出左手接着衣袖的遮掩,悄悄去扯他。
不知是不是动静太小,他没甚反应,燕鸣歌顿时胆子大起来,小手往上,捉住他的手腕,倒也颇为得趣。
谁知他突然将右手垂下来,与她纤细玉指紧紧扣住,燕鸣歌又惊又喜,仿佛定住了似的,动弹不得。
他揉捏着她满手的细雪生香,脑海中却是闪过昨夜梦中的凝脂软玉,也是这般的手感。
陆昀晕乎乎的,满脑子都是梦中的激昂与冲动,单单一只手,怎么能够。
他还想要更多,是以他修长劲瘦的手指不停游走,手上的茧子磨到她腕上的软肉,酥的燕鸣歌脚趾头都麻了。
从前她无数次的设想过,用他那双修长宽厚的手,带着微微薄茧的手指去碰她,会是什么滋味。
今日她总算是知道了,可这些远远不够。
暧昧就像是夜里无形的丝线,无限拉扯,极尽延长,借着旖旎夜色,有一室暖香袅袅升起。
她做过最出格的梦,便是他用那双手,取悦她。
却未曾设想过,在坐无缺席的家宴上,他那只从前执笔持剑的手,会在桌下与她扣住紧锁。
燕鸣歌抬眼打量他,只见他墨色无边的深眸尽是迷离神色,连上天都在帮她。
她嘴角噙着淡笑,又敬了他一杯菊花酒,等他一饮而尽后,燕鸣歌悄悄伸出左脚,踩上他的黑靴。
力道软绵绵的,自是不疼,却也还是不够。
她悄悄蹬掉软底绣鞋,露出纤纤玉足踩在他的长腿上。
原本只是因着脚伤,故而未曾穿足衣,却没想到倒是方便了她。
细腻柔嫩的玉足碰到他的腿,陆昀眸中有了星星点点的光,总算是叫他回了神。
硬邦邦的腿上多了只调皮的脚丫,叫他无端的想起夜里的梦,她也是这般做的。
梦境与现实交织,他快要分不清虚妄与真实,是梦吧,应当是梦吧。
只有在梦里,她才会这样的乘虚而入,死缠烂打,叫他怎么也挥之不去,抵挡不住。
既然是梦,那他还抵抗什么,陆昀垂眼想到,悄悄伸出右手,捉住了那只小巧玲珑的足。
燕鸣歌彻底慌了神,偏她面上镇定,小口吃着糕,啜饮着酒,唯独耳上红晕出卖了她的心绪。
他怎么能,怎么能对她的足,做那档子事。
三息时间过去,燕鸣歌趁乱收回脚,穿好绣鞋,离他稍稍远些。
她未曾发觉的是,陆昀的目光频频下移,落在她露出一截雪白的足上。
软底的浅口绣鞋她未曾穿好,偏又没叫长裙完全遮掩住,倒是给了陆昀可乘之机。
待察觉到他火辣的目光时,燕鸣歌酒壮怂人胆,转头怒目而视,悄声道:“我还以为像表哥这般礼仪周正的人,是懂得非礼勿视的道理的。”
话虽这般说,可燕鸣歌到底底气不足,方才的确是她故意动手动脚,只盼着他这晕乎乎的醉鬼喝醉了,不记得才好。
陆昀抬了抬眼,哑然失笑,显然是已经清醒了几分。
她不知道的是,方才给他倒的第二杯酒,其实是解酒的蜜水。
方才晕乎了些,现在却是好了很多。
于是,陆昀轻哂道:“若是表妹嫌吃了亏,倒也可以找回来。”
这样轻飘飘的一句话钻进燕鸣歌耳朵里,倒叫她分不清陆昀方才到底是装醉还是真醉了。
一直到宴会离席,燕鸣歌再也不敢往他那瞧一眼,等到匆匆离去后,才绕过熙和居,只消穿过那片桃林就能到了婵娟院时。
燕鸣歌被人打横抱起,扛在肩上带走了。
发觉是陆昀后,燕鸣歌倒也没大喊大叫,反倒示意浮翠流丹别出声。
见着世子将郡主带远,也没去熙和居,浮翠流丹二人站在原地两眼相望,欲言又止。
等到燕鸣歌被人带到了桃林石山后,盈盈月光下,长身玉立的陆昀站在她面前,不发一眼。
好半晌,才冷声问道:“我的礼物呢?香囊没有,见面礼也没有?”
原先以为他是来找她算账来了,但是瞧他现在这幅样子,倒像是酒意又起了。
是以,燕鸣歌便大着胆子,与他相对而视,狡黠笑道:“要礼物,自己来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