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她(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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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你将你只晓的从头到尾讲一遍。”陆昀不动声色的问道。砚台不敢不从,连忙将他知晓的事无巨细的说了一遍。
听他说自己是从小桃林被他送回去的,陆昀眉头皱起,哑声问道:“你将我送回来时,可有看到旁人?”
砚台摇了摇头,见世子声音微哑,连忙倒了杯茶水,陆昀接过后一饮而尽,总觉得喉咙痛,尤其是喉结那里像是被人咬过似的。
想到这里,陆昀用力摇摇头,似乎想将昨夜那段旖旎缱绻的梦彻底忘掉。
待他用过早膳后,便吩咐砚台出门套车,主仆二人急匆匆的往济安堂去了。
今日坐诊的是常为各府官眷请脉的黄大夫,因着常在各家后宅走跳,他认出了世子院子里的砚台来。
这般说,他面前之人的身份自然是不言而喻,陆昀没有点破身份,他也只当不识得。
哪知就听得人屏退旁人,很是难以启齿的问,“日日梦遗,气虚下陷可有何解?”
黄大夫心下一惊,末了,又委婉问道:“敢问郎君年岁几何?”
就听得陆昀虚咳一声,面色不大自然道:“正是弱冠之年。”
黄大夫听了点点头,语焉不详提点道:“嗯,是时候了啊。”
听他打哑谜,陆昀面有惑色,不解问道:“大夫何出此言?”
这人莫不是个傻的,要不是知晓宁西候府的世子爷萧萧清举,雅正端方,面前这人倒是与传闻中的相差无几,应当是错不了,黄大夫还当是自己认错了人。
定然是他说的不够清楚,才叫陆世子没听明白,这般想着,黄大夫又道了句,“郎君是年纪到了,家中可以安排通房了。”
说得这般直白,现下他总能听懂吧。
陆昀面色一变,脸上腾起红晕朵朵,拔腿就跑,落荒而逃,听得黄大夫扯着嗓子喊道:“莫要讳疾忌医,不把小老儿的话当回事啊!”
守在门外的砚台自然是听到了那句忠告,可见世子阔步疾走,除了脸红些也瞧不见有什么不对劲,心想世子也不像是生病之人呐。
陆昀面有愧色,满脸羞红,砚台却是悄悄跟啦进去,接过黄大夫开的药方,听得大夫语重心长道:“是药三分毒,你家郎君的病另有解法,能不用药就尽量少用。”
是以砚台一脸懵懂的抓了药,又随着世子回了熙和居。
待砚台在世子用过晚膳后,依着世子的吩咐,将那碗黑黢黢的汤药呈上来时,他嗫嚅半天,到底是开口问道:“世子,黄大夫说是药三分毒,又说您的病另有法子纾解,小的实在愚钝,不知世子生的什么病症,可若是有旁的法子能解,您只管说就是。”
陆昀拧着眉头,待汤药放凉后一饮而过,他面上虽没有表情,却到底是对黄大夫的话上了心。
画春和绘夏是姨母小李氏安排的,其中意味他不可能不明白,可这两个婢女,他到现在想想连人家的脸都想不起来,怎么会有兴趣。
陆家倒是没甚不可收通房纳妾的规矩,只是他向来洁身自好,总觉得这档子亲密事,怎能与那些外人来。
至于秦楼楚馆,他自是不会去,可若是日日如此,他岂不是每天大清早的要亲自浆洗被衾褥子不成?
夜来檐影中,有秋露风霜重,熙和居里白釉狻貌香炉燃着安神助眠的沉水香,内室床榻上,陆昀睡得昏昏沉沉。
从砚台那得知世子今日身子不舒爽,方才还用了药后,画春便自作主张的拿出香来。
今夜是她守夜,谁知东厢那边的流丹来寻她说话,她急匆匆的回了耳房加衣,又拿出堆满了零嘴的攒盒并两盏香甜可口的香饮子端了出来。
流丹在晌午过后便来了熙和居,说是霄哥儿想她了,郡主便打发她来住一夜。
这样的小事画春还是能做主的,便应了,见她现下过来,二女就着一盏油灯,在窗边说话。
有流丹帮她打掩护,燕鸣歌也是这时候偷偷溜进了熙和居的正房。
得知他白日去了济安堂,又关门谢客不让人知晓后,燕鸣歌只当他是病的很重。
待进了内室,嗅得浓郁沉水香,竟是叫她熏得热出了一身汗,将披风解下后,燕鸣歌脱下了外裳,凑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
不烫也不凉啊,怕自己试的不准,燕鸣歌又伸手进被衾里摸到了他修长宽厚的手。
被她这么毫无章法的乱摸,陆昀轻掀眼皮,用那双清冽含情的眼看她,幽幽道了句,“你今夜怎又来了?”
冷不丁听得他说话,燕鸣歌吓得愣神,正要扫腿就跑时,听得他又叹了口气,自怨自艾道:“可见那药根本就无用!”
且不说什么叫“又来”,便是那劳什子药难不成是为了对付她不成?
燕鸣歌眼中闪过一丝狐疑,就在她踌躇时,就见陆昀坐直了身子,将她拉进怀中,用那双烟雾迷离的眼深情款款的凝她,再往下,视线落在那抹他已经尝了许多次的朱唇上。
他带着一股惩罚的意味,在她口中攻城略地,肆意挞伐,如一头横冲直撞的小兽吮吻啃咬,欺得她口涎莹莹,腮凝新荔,就连先前明亮的双眸都沾染上情慾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