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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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玉白忙完一天的活计,便趁着春日长,踩着黄昏的余韵,去茶楼收银子,采买制纸的材料。如今的春水茶楼顾客盈门、热闹非凡,俨然带活了附近大大小小的十多个商铺,雷老板一改往日的谦逊作风,肥肚皮都要挺到天上去。
文九爷今时亦不同往日,竟是星光熠熠,出入有“粉丝”夹道欢迎。
温玉白不在意那些浮华名声,只饶有兴致地站在人堆里,欣赏众人对文九爷的“彩虹屁”。
文九爷一脸高冷男神范,走过去的一瞬看见温玉白的身影,忙拨开人丛,朝温玉白笔直的走了过去。
他惯是会拿腔拿调,吹捧他的人越多,他越发奇货可居的高傲。
偏偏粉丝们都吃他这套,眼巴巴看着不搭理自个儿的男神朝一个清秀小哥走过去,竟主动帮小哥开道,进了茶楼还亲自给小哥斟茶,又剥了松子、核桃,帕子托着小心的送过去,做低伏小得让人心碎。
温玉白欠欠身。
从《落跑皇妃遇上重生太子》一炮而红后,文九爷前倨后恭大转弯的态度,他已经领受过多次了。
雷老板用红绸子盖着一托盘的银两递过来,温玉白道谢后坦然收下。
俩人异口同声问温玉白:“白小哥,下个本子你啥时候写?”
“打算写啥?”
温玉白还没想好,在俩人近乎含情脉脉的目光注视下,他只能含糊应付过去,“我得去接我弟弟下学了,下次来咱们再商议。”
刚到西城学堂的门口,温玉白便见院子里围满了人,还有不少街坊邻居看热闹,里三层外三层的,温玉白只能踮起脚往里头看去。
一群人都围着贺夫子,手上抱着、地上堆着不少东西,笔墨纸砚、线装书、香肠腊肉,各色名贵干货,乍一看,像是要在西城学堂开个百货铺子。
贺夫子被众人围得满脸不自在。
“老夫说过了,这雪浪纸并不是我做的。”
“姐,确实不是夫子做的。”学堂里的学生牛庆站在他姐背后说。
牛梦娘不信。
前不久,他发现牛庆往家里头拿了几张极名贵的雪浪纸,那纸韧白如新雪,比胡善堂卖的雪浪纸成色还好,她便问弟弟,这纸哪来的。
牛庆说那雪浪纸是新来的学生哥哥现做的,免费发给他们用呢!
牛梦娘不信,哪儿冒出来个小年轻,能做出这么好的纸?想必是贺夫子亲手做的。
牛家人几代前就开始做生意,牛梦娘耳濡目染,也极擅生意经。
开胡善堂的胡家人早年和牛家一样住在西城,都是些下里巴人。但胡家懂得吹捧巴结清贵的读书人,不知从哪儿得了造纸秘方,从此后开店垄断了春琳城的笔墨纸砚生意。
他们搬离城西后,整个家族上下都换了一番做派,俨然书香门第,和牛家人寒暄时,总带着几分居高临下的怜悯慈悲,牛梦娘闷出一肚子的气,总想扳回颜面。
牛梦娘甩开牛庆的手,扯着贺夫子的袖子不放,面上堆着几分媚笑,“夫子,你莫要过分小气,你一人也造不出太多的雪浪纸,若你把技术教给我们牛家,我们的铺子你占三成,每年你甚么都不必做,只等拿银子就好。”
“三成!?”围观的闲人纷纷惊叫。
“这也忒大方了!”
“姐,咱们开铺子,统共才四成的利。”
牛梦娘瞪了弟弟一眼,挤出笑说:“没事,我们这叫求贤若渴。”
承诺三成是一回事,年底分红又是另一回事。贺夫子是著名的不通世故,于账目数字一窍不通。等她将雪浪纸的技术弄到手,最后分多少给贺夫子,还不是她一句话的事?
贺夫子一辈子不近女色,到老了也是老童男子,被年轻貌美的姑娘扯着袖子不放,他窘迫得脸涨红。
牛梦娘见贺夫子快晕过去,还以为他被自己魅力所惑,心下暗嗤,这老匹夫。
但她面上不露相,凑近贺夫子,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什么。
贺夫子浑身一震,把袖子挣破了,踉跄几步总算是脱身出来。
另一个中年男人搀他一把,旁边站着的中年女人说:“夫子,我们贾家给不了三分利。若您把技术给我们,我们承诺,前三年先给您一成利钱,您要多少雪浪纸,直接去我们铺子拿,这技术您先给我们,后头我们铺子开起来了,该如何分成,我们再商议。”
这对夫妻俩是学堂学生贾超的父母,一个做裁缝,一个给人当掌柜多年,也想开铺子自立,但本钱有限,如今开铺子的钱还有一些是找叔伯拆借的。
他们也听说雪浪纸是个小年轻做的,但以为是贺夫子为了激励孩子们,找了个年轻人和他搭台做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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