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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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许长生和温玉白在平安药铺里头一起清理药材,把储存过久、药效减半的挑出来,正在忙活,就见贾父风风火火的进来了。“白小哥,有个喜事告诉你!”
贾家的隐香铺开了不久便顾客盈门,他家卖的雪浪纸比胡善堂便宜,质量还更好,不少文士来了又来,迅速成了常客。
他们夸赞老板的纸张用料上乘,乘墨极佳,老板还肯降价销售,真是善心人,贾老板听得脸红,直说降价出售雪浪纸,是白小哥的意思。
只因温玉白觉得,承载知识和文化的纸张,哪怕贵也要贵的有度。
有个文士听贾老板提及温玉白寻铺面的事儿,便主动要把家中闲置的铺面低价租给他。
事不宜迟,苏玉白和许长生告假后便匆匆离去。
看着少年人灵动的身影越走越远,许长生叹气。
春鹊掀起帘子过来,追问:“爹,白玉真出去了?他真要自己开店、自立门户吗?”
“看这样子八九不离十。”许长生又叹气,“这孩子一肚子学问和主意,咱们平安药铺,怕是留不住他咯。”
眼看准女婿长翅膀要飞了,许长生急的很,“你和他……八字有一撇没?”
春鹊沮丧摇头,“没呢,他像是……根本没往这处想。”
温玉白确实是完全没往这处想,他虽活了两辈子,但上辈子宅出精髓,毫无实战经验,在网上对着男神激情洋溢,线下淡泊寡欲,浑似出家人。
这辈子他根本没机会开窍,只把春鹊当妹妹处,更何况他还是一个小哥儿。
文士预备租给温玉白的铺面出乎意料的好。
位置处在春琳城的交通要道上,春琳城作为边陲小城,天气好转的春夏季,会有一些出关入关的旅客经过,他们若在春琳城落脚稍事休憩,一定能看见这处两进院落。
而这铺子的内部是个二进四合院,二门把内外分开,里头幽静,适合生活,外头临街,稍微收拾收拾便可开张营业。
温玉白曾打听过,类似的铺面,一个月的租金少说也要六七两银子,谁知文士却只收他三两。
见他一脸震惊,文士补充道:“你若手头紧,这租金可以慢慢支付。”
温玉白满脸意外,“太便宜了,远低于行价,您是否了解过如今的行价?”
文士听了哈哈大笑起来,说:“就冲白小哥你这句话,一个月二两银子就行!”
“不是。”这回换温玉白懵了,他连连说:“这可不行,这可不行,至少五两银子一个月,不然你也太吃亏了。”
文士笑得前仰后合,拊掌说:“一两!”
温玉白两辈子没见过这么还价的,俩人最后好说歹说,以二两半成交,温玉白一次性付了十五两银子,拿了钥匙离开。
温玉白走了之后,这位文士才笑呵呵的掉转头朝里走,他过了垂花门和月洞门,又走过一条江南风格的通幽小径,有小僮打起两重珠帘,文士见身份尊贵的青年友人从兵书长卷抬起头,如墨绘的眉眼透着些许疏离倦意。
文士上一次和青年相见于车如流水马如龙的京城,少年白衣拥雪,护城河波光粼粼,将皇城一带槭树枫树的潋滟鲜红渡送到了他苍白如玉的脸上。
时隔多年,宋洛臻来春琳城的目的文士并不知晓,他也不欲打听,只是笑呵呵说:“刚才我做了一笔好买卖。”
“哦?”
“我把隔壁的铺面租给了一个很有趣的小友,过不了多久,你要有口福了。”
文士略通医术,从宋洛臻的面色就能看出,青年的胃口一如既往的不好,似乎从……之后,他便彻底的失去食欲,进食于他而言,不过是维持生存的必要手段罢了。
“孤山先生,你租了多少银子?”麦肤将军顾北骁闻声进门,他挺好奇的,孤山居士好静,祖上留下的产业也丰厚。是以,他从不曾把隔壁铺子租出去过,免得叨扰自个清静。
莫非这人出的银两很高?
“这个数。”文士比了个十,又比了个五。
“一百五十两?”顾北骁挠头,就……还行吧。
孤山居士摇头,“不,十五两。”
“……”顾北骁一脸“这老头疯了”的表情。
“我听这位小友说,咱们殷朝人不曾尝过辛味,他要开一家饭馆,做出地道好吃的辛味。”孤山居士笑道:“过不了多久,咱们几个就有口福咯!”
铺子定下来,温玉白便马不停蹄的找木匠打桌椅板凳,找铜匠打适合盛放火锅的铜锅子。此外,又找贺夫子给他写好牌匾,请人装裱好挂在店门口,还拟定了第一个月的菜单,按照单子进食材,把厨房堆得满满当当。
他忙里忙外的,简直没有半刻停歇。
等辛味居准备得七七八八,温玉白正要挑一个时间和许家父女辞别,春鹊就主动找上了门。
“你……”春鹊虽泼辣,但述说心事还是添了不少羞怯。
温玉白忙请春鹊在新打好的长条凳上坐下,又给她倒了一大杯现做的酸梅汤,从灶台上端了一碗他刚做好的红糖糍粑出来,雪白的糍粑煎得金黄酥脆,淋了一大勺红糖,看着就好吃!
“你尝尝,好吃吗?”
春鹊尝了一口,“好吃。”
想到今后再也吃不到了,她眼泪掉下来,“你……”
“好吃你就多吃点。”
“我来不是为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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