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师宴(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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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他专门给周正找了住处,找了人照顾,给了银钱。”
那人喘了口气继续说道:“大善人也不会这么做吧?这不是私生子是什么?我猜啊,就算不是什么私生子,也是与孙贤徵藕断丝连繁缠不清的妇人之子,借了资助、童养夫的名头把周正带进了府。不然你说荷花香那么多小癞子,孙贤徵怎么只收周正一个?”
周遭的人“是啊是啊”地应和着。
那人得意嘲讽各占一半:“现在人家摇身一变成凤凰了,不仅能娶绥延的娇娇贵女,还能被引荐给太子,不得了不得了,高攀不起了。”
“嘿嘿嘿嘿……”猥琐恶臭的笑声灌耳,孙雪鸢心底的火压不住了。
她拍桌而起,手上拿着的酒盅因她的动作碎裂,手上被瓷片压出一道血痕,她抓起一片就朝外走。
她怒气冲冲地踏过月洞门。
砰——重物砸人之声连着瓷片落地的碎裂声响起,那位自称与周正是老乡的青年脸上高高肿起一片,跌倒在地。
“没爹没娘的小杂种童养夫!”众人循着声音望去,周正正阴沉着脸杀神一样地立于不远处。
孙雪鸢顿住了脚,手里握着那片残破的酒盅瓷片,也一同望向远处之人。
远处的身影和白日浴桶中所梦之影重合,同样有掩饰不住的杀伐气,还有杀红了眼的血腥气。
戳人心尖上的软肉,谁也无法有体面的笑意。
孙雪鸢想到周正暗夜的满身血污,此刻有了答案。
原来是从这里来的。
周正手无寸铁,甚至有些形销骨立,但此刻身上的威压给人一种窒息的压迫,连孙雪鸢都不曾见过。
若说平日里的周正是远山枯树上的寒雪,那此刻的周正便是从地狱深处缓步而来的夺命铁索。
周震眼睛布满红色血丝,平日里的平静不在,那群人瞧着这样的周正都慌了神。
“他说的……不是我,跟我没有关系啊。”
“是啊是啊,和我们没有关系啊!”
他们后退着,把始作俑者往前推,始作俑者也拼了命地往后躲。
“不是你们说想听这位童养夫的旧事吗,怎么全怪在我头上,哎,周兄冷静,冷静!周兄你听我解释!”
所有人都可以往枯枝上压雪花,但当枯枝断裂之时,便没有一片无辜的、干净的雪花。
周正拳头紧握,青筋从肌肤上显现出来,一步、两步、三步朝那位同乡走去……
“打你个空长了一张烂醉的!”
一个小小的白嫩拳头率先砸到了那人脸上,那人丝毫没有防备,往右边倒去。
孙雪鸢却不退,追着那人骑在那人身上,抡圆了肩膀使出浑身力气朝脸上砸去。
她打小就知道,打架不能输气势,就得拼着命的揪着一个人往死里揍,揍到他怕,周围人也怕了,就没有人再敢欺负。
她手里的碎瓷片早就不知所踪,但带着恨意的拳头拳拳到肉,在数十次的重击下,那人的嘴角开始溢出血,脸上团团青团团紫。
她一边教训着一边嘴里不停:“你有娘生有娘教,教出这么个扭曲是非黑白的家伙,我爹桃李满天下,行一世英名,轮得到你来泼污水。”
“长的那腌臜心眼子不知道用在何处!”
“你嫉妒周正被我爹接进府,那是我爹看重周正的才华,你连他小指头都比不上,再活十辈子也入不了我爹的眼!”
“你这种污糟蝼蚁就该早早死在荷花乡,还能给荷花乡作肥料养土地,平白生着一张烂醉在这里乱嚼。”
孙雪鸢气愤地撅住那人的嘴,迫使他张开。
“就这条烂舌头是吧,看我不扯烂你的嘴!”
男子的力气天生比女子大些,万分危急之下,那位同乡还是挣扎着起了身,将孙雪鸢翻转在地,孙雪鸢被闪了一下。
孙雪鸢从地上爬起来,从怀中掏出那把精致的小鞭子来。
那日之后鞭子有些浸水破损,还说今日谢师宴之后去修一下,正好,派上用场了。
孙雪鸢扬起小鞭子朝缩在一起的人走去,本来还有几个人要与孙雪鸢掐上一架,瞧着鞭子便不敢再往前。
鞭子打在墙上,发出凌厉的破空与撞击声,就在鞭子打到他们身上的前一秒,孙雪鸢停了下来。
她瞧向远处静默冷郁之人,开口说了话。
鞭子被一只细嫩的手悬空握着,对着周正:“周正,给你,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