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后账(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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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水院被砍的那棵歪脖子桃花树的桩子已经不显得那么水灵,一圈一圈的年轮显出褐黄色,不远处的屋内叽叽喳喳。“哈哈哈哈春梓,你是没看见,那个叫三少的被他爹打的屁股开花!我当时看见他那个脸色,差点没把我憋坏!”
春梓就比较冷静了:“小姐,你确定老爷没把你认出来?”
孙雪鸢:……
“应该……没有吧,当时我故意背对着老爹的。我还化作男子,应当、大概、或许……不能把我认出来吧。”孙雪鸢不大确定,有些心虚,“我还特意早点跑回来。”
咚咚——
主仆二人转头过去,瞧见是管家。
孙雪鸢心道不好,转头哎呦一声,便给春梓使了个眼色,春梓立马意会,一步上去接住假晕的孙雪鸢,满面愁云喊道:“小姐怎么了啊,管家快帮忙叫李郎中来。”
管家不动,皮笑肉不笑地盯着春梓,和她怀里的小姐。
“老爷吩咐,让小姐过去,若是小姐身体不适,就囫囵个儿地把小姐抬过去。”管家说“抬”说的极为清楚,说罢一挥手,上来四个家丁,说着真的就要抬。
孙雪鸢立马起来,扶着头:“哎呀,刚刚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不舒服,歇了一下好多了,呵呵,呵呵呵。”
她干笑,管家也礼貌地跟假笑。管家微微颔首:“小姐,您拿上课业,老爷要瞧。”
孙雪鸢从一旁抽出一张纸,上面是写的还算看得过去的齐物论第一段,她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刚准备迈出门去,抬起的左脚又收了回来。
“管家,您先去,我稍后就来。”孙雪鸢满脸堆笑,管家依旧是那副带着面具的笑,“那老奴等等小姐。”
砰——管家被关在门外。
“哼!”
孙雪鸢将那张早就准备好的课业纸揉成一团扔在一边,从一旁拿出一张新的,笔头顶着嘴角,在脸上印出一个浅浅的坑,想了须臾,落笔。
只一会儿,孙雪鸢便精神饱满,像一只胸有成竹的大白鹅,雄赳赳气昂昂地奔赴书房:“管家久等了,走吧。”
书房内。
孙贤徵睁着大大的眼睛显出大大的疑惑。
“这就是正儿夸的‘一手好字’?‘赏心悦目’?”
那张课业纸上,每一个字或东倒或西歪,每一个偏旁和剩余部分都认识,但合在一起,竟让这个饱读史书、桃李满天下的大儒老爹不认得了。
老爹狐疑地锁着眉头瞧孙雪鸢一眼,扭头跟管家说:“去,去把正儿给我叫来。”
一盏茶后。
孙贤徵倾着头注视着他这位得意门生,这位得意门生低着头盯着那份“赏心悦目”的课业。
周正把眼神从课业纸上移开,有些磕巴:“父、父亲,那日我所见,她确实写的……还可以,只是……”
孙雪鸢低头偷笑,随后虔诚地抬起头眨巴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爹,兄长是您的得意门生是不错,但教人这方面,他不行,还得是您。”
说完这些的孙雪鸢下意识抖了一下,隐约感觉有道冰冷无比的眼神投到自己身上。
孙贤徵颇感无奈:“行吧,你之后便也与正儿他们同一时间来听我授课吧,只是,老爹可不如你这兄长好说话。”
他气的头发都要竖起来来了,他闺女,目不识丁,传出去得让人笑死。
孙贤徵想到还有一件事,双手背后,踱到书案后坐下,闭上眼睛老神在在地问:“鸢鸢,今日你可在府内好生呆着?”
孙雪鸢早有准备,从怀中掏出一双鞋垫,上面针脚歪歪扭扭,一看就是出自这位大小姐之手:“父亲,今日我在府里给父亲纳鞋垫呐,哎呦,手可真酸。”说着,将那双鞋垫递了过去。
鞋垫确实是孙雪鸢纳的。
孙贤徵收下鞋垫,继续说道:“可是为父怎么觉着今日在谢师宴上,见着你了呢?”
孙雪鸢连忙摆手否认:“怎么可能,呵呵呵呵,”一边举着手示意老爹,这是她纳鞋垫纳疼的手,怎么可能去了谢师宴呢。
孙贤徵冷哼。
就在此时,周正上前一步,毫不迟疑地从怀里掏出一物,放在书案上。
孙雪鸢瞧着眼熟,再看几眼,小有震惊,那不就是她淡紫色蚕丝滑面帕子么,上面还有春梓给她绣的字,怎么?怎么?
“这个怎么解释,鸢鸢?那么巧,让正儿在谢师宴捡到。”老爹举起那方帕子,脸上有十分玩味的笑。
孙雪鸢支支吾吾:“这、这帕子丢了好些日子了,我哪儿知道啊……”这帕子重生后她就没用过,应是之前丢的。
孙雪鸢心里发毛,周正这么沉得住气?早就捡到了不还她,就等着这些时候“板上钉钉”?
“哦~你没去过,帕子会飞到那里不成?”孙贤徵稳稳地落下一笔。
孙雪鸢百口莫辩,低下头撅着嘴。
她去是去了,如今帕子被周正捡到,倒打一耙,她认栽。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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