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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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太阳对于引气入体的修士来说不算太烈,但对于两个连什么叫引气入体都不知道的五岁小孩子来说,实在是过于牵强。背着一个脏兮兮得看不出原本颜色小布包的小男孩瘦小得,像一颗脑袋大得出奇的豆芽,他不知道多久没洗澡了,黑色污泥糊在脖子,露出的脚丫子上厚厚一层,因为缺少水的滋润正开裂着条口子。
此刻他正紧抿着干涸脱皮的嘴唇,牵着一个和他一样大的小女孩,像蜗牛迁移往前走。
小女孩看起来比他干净点,却也好不到哪里的,唯独她乱糟糟的头发被一根褪色的红绳扎成一团。
那根红绳,是他们两人身上仅有的一抹色彩。
随着太阳散发的热度炙烤得野草都蔫蔫得垂下脑袋,饿得两眼放晕的小女孩实在走不动了,两条腿盘在地上死活不愿意在走一步。
小男孩停下来叹了一声,蹲在小女孩面前,心疼地揉了揉妹妹粗糙如杂草的头发:“小宝乖,等翻过这座山头,我们就能找到阿娘了。”
“等找到娘亲,我们就能顿顿吃大米饭配红烧肉和猪肘子,而且麻麻还会给你扎漂亮的小辫子,娘亲还会像小花的娘亲给她念睡前故事。”
本就饿得不行的小宝听到红烧肉和猪肘子,咽了咽口水了,咬着黑乎乎的手指头回想起她之前闻到的香味:“真的吗,那我以后吃一碗,倒一碗也可以吗。”
大宝严肃的板起瘦得挂不住半两肉的小脸:“不行,浪费粮食是不好的习惯。”
小宝觉得哥哥说得很对,认真的点头,又伸手揉了揉不断唱歌的肚皮,难受的挎着脸。
她都快要记不起来,上一次和哥哥吃饱饭是在什么时候,只知道昨晚上灌的一肚皮水早就消化得差不多了。
她要是在吃不上东西,会不会还没有见到娘亲,各自先活生生的饿成小人干。
打开小布包的大宝伸手往里面摸了半天,最后只摸出一只放太久后发臭的老鼠。
大宝看着瘦得眼睛凸显,像层皮附在骨头上的妹妹,又是恐惧又是心疼:“晚点,哥哥在给抓新鲜的大老鼠吃。”
“哥哥,你把最后一只老鼠给我吃了,你吃什么啊。”接过老鼠的小宝动作利落的把老鼠一分为二,递一半过去。
“哥哥,吃。”
“你要是不吃,我也不吃了。”小宝见他迟迟没接,哪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的把老鼠塞进他手里。
哪里有把老鼠都留给妹妹,哥哥半夜偷偷吃草抵挡饥饿的道理。
“哥哥,娘亲真的会在青阳城吗?”咬着已经不再新鲜的老鼠的小宝有些生气,“要是娘亲真的在,为什么会把我们丢在那个除了花,连只老鼠都没有的破地方。”
说怨,她是怨的,可她也是真的想见娘亲,想和娘亲生活在一起。
“娘亲不可能不会要我们的!天底下都不会有不要自己孩子的娘亲!”嚼着老鼠的大宝急速否认。
一路上,他看到很多当娘亲的都会对孩子很好,所以娘亲肯定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才一直没有接他们。
没关系,娘亲不来找他们,他们就来找娘亲。
用花姨姨的一句话来说,叫什么来着。
山不就我,我就山,月亮不会朝我而来,那我就去奔月。
—
青阳城。
城西爬满一墙藤本蔷薇的的歇山顶小院。
小院里,几张倒福东倒西歪地贴在六角菱花窗,飞檐翘角下挂着一串黄铜风铃,正精准无误的报时。
又一次梦到7年前的宋无囍烦躁地抓着头发坐起来,托着下巴仔细回想梦里的那个脸。
男人下颌线干脆利落,皮肤白如覆粉却不显羸弱的脂气粉,很强壮,因为她摸到了硬邦邦的八块腹肌。
不过她最近怎么老是梦到那个男人,该不会是她心魔没走干净搞的鬼吧,要不然她怎么一直不知道那个男人的脸长什么样。
算了,不想了。
拍了拍脑袋的宋无囍走下能容纳五个人打滚的嵌骨雕枝缠福红木大床,抬手幻化出一面水镜。
只见镜子倒映出的女子和当今修者界追捧的冷若冰霜,风吹仙袂飘飘举全然不相同,也不否认她是美的。
一袭红裙被她穿得张扬又嚣张,一双生得无辜的杏眼左下方偏生多了两颗红痣,好搅乱一池清纯。
宋无囍盯着镜中的自己看了两眼,瘪了瘪嘴,抬袖一挥。
原本镜中粉腻酥融娇欲滴的少女变成普通得,扔到人群中都丝毫不起眼的长相,白釉瓷般的肤色变得蜡黄又粗糙,唯有那双杏眼依旧水润清澈。
推门走出院子的宋无囍惦着自个所剩无几的钱袋,发觉无论是钱还是灵石,这玩意都不经花。
关键是她也没有买什么啊,顶多就是喝点小酒,听点小曲。
宋无囍正思考今早上是去吃城南的张记馄饨,还是城西的小二家炸酱面解决早饭时。
一个脸盘富态,穿着绛紫色团花马面裙,头发用缠丝银扣网簪盘起来的妇人摇着一柄长圆葵花团扇,笑眯眯的拦住宋无囍去路。
柳大姐先是友好地打了招呼,才切进正题:“宋妹子,你都来我们镇上住了快有三年吧,想必我是个什么性子,妹子也应该清楚,我也不再跟你拐弯抹角,就是觉得你一个女人家孤身在外,手里头又攥着不少银钱,难免不会惹得一些心怀不轨的人惦记上,况且这女人啊,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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