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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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又青又白的张淼淼咬着下唇:“师兄,我们也跟那位宋寡,宋前辈过去看下吧。”能使用瞬移的人的修为绝对不会低于元婴期!
在想一下之前自己的所作所为,但凡宋寡妇是个心眼小,脾气古怪的,他们丢命是小,怕就怕此生寻仙路就此中断。
冷汗打湿后背的许颜下颌线紧绷,一言不发地盯着化为血水的罗林,嗓音嘶哑:“你说,我们是不是做错了。”
错在相信那个所谓的半妖现世,必伴异宝的传闻。
若不是心生贪婪,又怎会得罪那么一位前辈。
城北的破庙并没有外表平平无奇,只因地下内有乾坤。
“要是再不说出宝藏的下落,下一次我拆的蛇鳞可不止一片。”裹在黑色长袍里的男人目光火热的盯着那层,他怎么都拔不下的蛇鳞。
要是将此鳞片制成法器,何愁大业不成。
他的想法还未付诸行动,密密麻麻的冰藤破开地下室的门,刺骨寒气无孔不入地往里钻。
“在你拆掉我家崽子鳞片之前,不如我先把你皮扒了下油锅。”
察觉到危险来临的黑袍人还未来得及祭出法器,他的四肢已经被冰藤捆上。
冰藤化为冰刃钻进他的皮肤,竟想要完整地把一层皮剥下。
听到娘亲声音的那一刻,宋星满先是眼睛一亮,可是想到变成丑陋小蛇的自己,哭着,惊恐地大叫着把自己和哥哥藏起来。
“娘亲你不要过来!”
“小宝,小宝和哥哥现在这个样子,会吓到娘亲的。”那么丑的她,才不要让娘亲看见。
“天底下就没有嫌弃自己儿女长得难看的父母,还是说,你们会嫌弃长得难看的娘亲吗。”宋无囍收回冰藤,愧疚又心虚的放轻脚步,朝他们一步步走来。
将自己缠成一团的宋星满想都不想的反驳:“不会,而且娘亲一点都不丑。”
“娘亲是天底下最最最好看的娘亲,娘亲才不难看!”
“你们都不会嫌娘亲长得难看,娘亲怎么会嫌你们难看。”宋无囍没有想到,这才第二天,她就完美地代入父母的身份。
更多的是对自己无能的愤怒,要不是她,他们怎么会遭遇这种事。
“听话,让娘亲看看你们好不好。”
随着黑布被掀开,两条遍体鳞伤的小黑蛇正害怕得缩成一团。
骨折的蛇尾,浓郁的血腥味也在提醒着宋无囍,不久前的这里到底发生着怎么样的一幕。
要是她在晚来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星芒和星满是娘亲见过的最可爱,最漂亮的小孩,哪里会丑。”眼中闪过狠厉的宋无囍取出外袍给他们披上,嗓音放轻,生怕吓到两个孩子。
“要是有谁说你们难看,娘亲第一个把他们耳朵揪掉。”
“真,真的吗。”宋星满怯生生的钻出圆圆的脑瓜子,蛇尾兴奋得一甩一甩。
完全忘了之前的自己,担心会被娘亲嫌丑哭成一团,如今睫毛上还挂着眼泪。
从袍子钻出脑袋的宋星芒拖着骨折的尾巴,红着眼睛愤怒的告状:“娘亲,你不在家的时候有好多坏人闯进我们家,还打我们。”
“那坏人还骗,骗我和妹妹说再也见不到你了。”只要一想到这件事,宋星芒眼泪就忍不住往外掉。
骗他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骗他们娘亲不要他们了!
“放心,娘亲永远不会不要你们的,那些坏人娘亲也绝对不会放过。”徒手拆开铁栏的宋无囍心疼的,掌心浮现一团灵力覆盖住他受伤的位置。
灵力接触到受伤的位置,宋星芒觉得暖乎乎的熨帖,舒服得差点儿没喊出声。
顿了顿的宋无囍不忘回复女儿的话“当然,因为你们爹爹他化成蛇形的时候,比你们还难看。”
宋无囍瞅着俩崽子黑不溜秋的鳞片,又得到一个讯息。
俩崽子的爹是条黑蛇,鳞片还很硬。
虽然她不知道两崽子的父亲是谁,却不妨碍她背后说他坏话。
如今宋星满,宋星芒的半妖身份在整个青阳镇众人皆知,他们也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
有时候什么都不懂的凡人城镇,怕是比所谓的宗门还要来得勾心斗角。
好比羊群里怎么会允许狼的存在,又如何让羊相信狼不会吃羊。
又比如当一只羊羡慕,嫉妒狼拥有的利爪,锋利的牙齿,他们是否会利欲熏心地开始取代狼,甚至成为那只狼。
宋无囍不会蠢到真的相信民风淳朴四个字,更不会拿两个崽子的人身安全来赌。
走出破庙时,宋无囍看着挡住自己去路的圆脸青年。
“你是?”
“道友,我们今早上才见过啊,我,唐秀啊。”激动得满脸通红的唐秀生怕她记不起自己,袖口高抬往脸上一抹。
清秀的圆脸青年立刻变成三绺长髯,仙风道骨的老道。
这老道,可不就是之前一直和自己叨叨叨个没完的家伙吗。
“娘亲。”裹着道袍被抱在怀里的宋星芒,从身后探脑袋的宋星满,正歪着头看着脸蛋红得像奈的唐秀,眨吧眨巴眼睛。
异口同声:“娘亲,他是谁啊。”
唐秀见到两个长得虽瘦小,眼睛却和宋无囍如出一辙的娃娃,像是做了重大的决定,极为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道友,我会把两个孩子视如己出的,你不用担心。”
正扯着崽子衣领扔回去的宋无囍:???
啥玩意,你在说啥玩意???
带着两个,还没有掌握好化形的小崽子的宋无囍突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并且问题的严重性完全不能令她忽略。
那就是,她没有养过孩子,万一养死了怎么办!
介于问题的严重性,她决定请求外援。
取出九魂镜,往里输入一点灵力,然后宋无囍看见的是,正顶着一头半绿不绿长发的便宜老爹拿着一大盆七彩果往头上造。
每一次通话,每一次都能收获新惊喜的宋无囍自认自己已经修炼得波澜不惊,可是遇到不按常理出牌的老爹,仍是眼角一抽。
“老陆,你在做什么啊?”
“我要把这头发给染成绿的。”正在染发的陆属白了她一眼,“老陆是你能叫的吗,喊爹爹。”
“行行行,爹爹爹爹。”宋无囍指了指他染了大半个脑袋的绿毛,“老陆,你受啥刺激了。”
“哼,还不是你娘。”小嘴一撅的陆属红着眼眶,拉长语调委屈起来。
“你都不知道她有多过分!昨天居然当着我的两只眼睛摸了一只绿孔雀的秃脑袋,她都没有摸过我的头!你她说是不是很过分!家里有一只畜生就够了,她怎么还过分地招惹另一只畜生。”
无辜躺枪的宋无囍:???
“所以,这和你把头发给染成绿的有什么关系?”该不会是想着,让娘亲也摸一下你的绿脑袋吧?
陆属得意的扬起绿脑袋,下巴一抬。
得了,是真的。
爱吃醋的老男人一枚。
“对了,宝宝你找爹爹有什么事啊。”
“其实是………”宋无囍正打算同老爹求一下养孩子秘籍,余眼扫到桃枝菱花窗牖外的一抹玄色褚纹衣角。
仅是一抹衣角,宋无囍的腿肚子就开始打抖,两条腿跟着发软。
来人着一袭蓝底缟羽道袍,莲花垂缨白玉冠,鼻梁高挺,唇色淡如水,瞳孔颜色淡至阳景极南端的月上银砂,不带丝毫人类质感,仿佛里头蕴含的只有霜雪霁寒。
眉心缀上一枚玄色凤仙花印记,熠熠生辉,高不可攀。
鹤寻舟狭长的丹凤眼轻扫九魂镜,声线似珠落玉盘,清冷至极:“为何跪着。”
“跪着凉快,小叔你不要在意哈。”两条腿跪着,就差把脑袋埋进缝里的宋无囍心里暗骂起老陆。
小叔在家里怎么不提前吱一声!
从鹤寻舟出现的那一刻,不只宋无囍腿软,就连陆属同样腿软。
“叔,你进来的时候怎么也不敲下门,好让我收拾一下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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