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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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细细的手腕比透净的玉还白,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拇指漂亮纤细,指尖婉转间似又温软的香甜。她的手腕白得有些碍眼,空空荡荡,连块玉都没有。
裴闻放下杯盏,似是随口一问:“我上回送你的佛珠呢?”
姜云岁指尖蓦地一抖,她下意识收回了手,葱白的手指轻轻蜷缩在一起,她镇定下来,抬了抬颤颤的睫毛,乌黑的眼珠水润清澈,像是覆了层氤氲的潮气,她对上了双冷淡至极的双眸。
男人静静凝望着她,淡淡开口问下之后便一言不发。
他仿佛只是随口提起,并未当回事。
可是裴闻那双冷淡的双眸深处,好似存着叫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锋利、可怖。
姜云岁是知道这个人城府有多深的,便是怒火滔天也不会轻易在面上显现。
她勉力弯了弯唇,“我叫丫鬟好生收起来了。”
姜云岁悄悄呼了口气,她极力克制着被他发现的畏惧,又故意做出被他突如其来的质问而吓住的弱态,捂着胸口装模作样咳了两声,继续说:“我怕弄丢,不敢轻易拿出来。”
她垂着脸,乌发似绸缎般落下,松散的领口隐隐可见几寸雪白的皮肤,她渐渐止了咳,脸上却透了几分叫人容易浮想联翩的红,如熟透了的软甜浆果。
裴闻心有些痒痒。
他面上不显,依然是沉稳的淡然。
姜云岁有些懊悔,那日羞愤之下贸然扔掉了他的佛珠。
倒是忘记了他定然是要问起下落的。
早知道就不扔了。
牢牢锁在柜子里便什么事都没有了。
实在是她讨厌的不得了,才会当成烫手山芋迫不及待就扔掉了。
那些珠子,纹理并不圆滑。
裴闻那个人在床榻间是不太喜欢被忤逆的,两人起初没什么干系时,他看起来倒也正常。
后来阴差阳错近了身,他便越发过分。
又骗又哄、漫不经心一颗颗要她吞进去。
说她不愿意戴着他的东西。
吃进去也可以。
姜云岁匆匆回神,已经盘算着找个相似的来应付两日。
裴闻见她乖乖戴着就不会再怀疑了。
裴闻望着她:“既要定神,还是拿出来戴着吧。”
姜云岁对他笑了笑,编着假话来骗他,“我知道了,表哥。”
她笑起来眉眼弯弯,是极漂亮的。
带着几分柔和。
裴闻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他如今已经习惯了见着她心口就密密麻麻犹似被针扎过的微弱刺痛。
少女笑起来就似折枝娇花,沾满了新鲜的露水,散着馥郁的软香。
他起身,“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姜云岁巴不得他赶紧离开,即便如此还是站起来:“我送表哥。”
少女身材纤细,一袭湖蓝色的衫裙收拢了纤纤的腰肢,墨色长发散在薄薄的背脊,颈后那片白皙的皮肤被阳光晒得微微泛红。
他不着痕迹移开了眸光,心里犹似被撩起了个星火。
姜云岁实在有些紧张,跨过门槛时稍不留神被绊了一下,她差点摔倒在地,身旁的人抬手扶了一把她的腰肢。
裴闻眼神深了深,熟悉的香气萦绕在他鼻尖,掌心里柔软的触感扰乱了他的心神。
她的头发不经意间蹭过他的皮肤,他平静咽了咽喉咙,并未急着松开手。
姜云岁很倒霉的崴了脚,她强忍着疼,急着避开他的手:“多谢表哥,我没事了。”
裴闻没有拆穿她,缓缓抽出手掌,他问:“怎么走路都能摔?”
姜云岁也很懊悔和郁闷,她刚才光想着从哪儿弄个能以假乱真的佛珠,压根没注意到面前的路,这才狠狠被绊了一下。
姜云岁怕裴闻误会她是故意往他怀里跌,从前也不是没这样的事情发生过,她解释道:“刚才忘记看路了。”
裴闻这人在外面很受女孩子的青睐,想嫁他的人不少。
他一表人才,前途无量,还从未听说过他去烟花巷柳。
因而总有些人费尽心思接近他,当着他面摔倒的女子亦不在少数。
裴闻眼里好像就看不见似的,从不伸手,向来置之不理。
如此过了几回,才渐渐没人往他面前摔。
裴闻默了半晌:“脚疼不疼?”
姜云岁忙说不疼。
她也看不出裴闻信没信。
裴闻不知道她方才在想谁,当着他的面总不可能在想他。
那她还能想谁呢?无论是谁,裴闻都高兴不起来。
裴闻默不作声盯着她的脸,他忽然间想他和姜云岁的婚事早些定下来也是好事。
等她父母回京,他就让媒婆上门提亲。
比起表哥。
他更愿意当她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