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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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食从船上搬下来,元溪清点两次后,让人将它们运送去皇宫,与宫中对接之人进行二次核查,互相核盖交接印章后,拿着凭证离开。而后按规矩,她要面见皇帝,述禀此事。
但元溪在御书房前等了小半个时辰,却并未见到皇帝,倒是被太监领着去见了太后娘娘。
元溪到乾坤宫时,太后正坐于院中软榻上晒太阳。她一手撑头,脑袋稍偏,闭眸小憩。
太后年过四十,但平日保养得好,看起来不过三十左右,脸上化着精致典雅的妆容,头戴金翠凤冠,身穿凤袍锦衣,雍容华贵。
她身旁小桌上放着一只香炉,炉中有白烟袅袅升起,燃香而起的清香被微风吹散。
元溪行至她身前三步左右的位置站定,随即弯腰俯身拱手行礼:“臣元溪,见过太后娘娘。”
太后缓缓睁眸:“免礼。”
“多谢太后娘娘。”
元溪站直身,眼角余光往四周瞥去。此处不见皇帝陛下,想来不在此处。
太后看向她。
元溪心下缓了缓神,而后将运送粮食一事禀告给她,亦将在安耘城那边山道上遇见的那些人,发生的情况一一告知。
太后略加思索后,沉稳嗓音悠悠响起:“元小将军运送粮食辛苦,回去好生休息,你方才所言之事,哀家会让人去调查,你且放心。”
元溪心中虽有疑惑,但太后已放言,她不敢不从。再者,她打仗在行,武功不错,可查案这种事确实不怎么擅长,还是交给更擅长之人去调查为好。
而且,她的确需要休息。
为赶上水路运送粮食的船只,她连夜快马加鞭赶回来,都没怎么休息过。
太后看着元溪:“元小将军可还有疑问?”
元溪低头:“并无。”
太后轻抬手往前摆了下:“既无事,便退下吧,哀家乏了。”
“是。”
元溪出宫后,直回元府。
一个时辰后,宫中的奖赏送到府里,赏她运粮有功。元溪谢恩后,赏赐之物交给杜苁蓉,让她安置,自己则转身回了自己的小院。
她坐在书桌前,双手扶额,眼睛死死的盯着桌上白纸。
十五岁时的事,对有着前世记忆的她而言,到底是十年前的了。不是所有的事她都能记住。
像前世护送粮食失败自己被责罚、元府被牵连受冷落的大事,她记得,是情理之中。诸如此类的大事,她都记得。
但除此之外,别的寻常又平淡之事,没什么特别的印象。努力回想,也想不出什么来。
元溪叹了口气,拿过旁边另外一张写满了字的纸。
上面写下的,是她目前为止记起来的前世所经历的大事。其中大部分是她上战场打仗、清剿匪兵与乱党,各种重要差事,其中有顺利的,也有失利的。
还有关于她的家人、朋友,以及国都内发生的两次混乱。
对她而言都是重要的事情,她不可能忘记。
元溪将纸上简单概括记录下来的内容再看了遍。而后不由自主的感慨,东梁这些年还真是不太平,那么多事情,国都内外、边境之处,多的是乱象。
也不知道她死在化沙丘后,东梁边境的其他将领有没有能够守住边境,有没有保住东梁。
“唉……”她忍不住再次发出一声长长、又沉重的叹息。
门口传来脚步声时,元溪迅速回过神,将手中的纸对折了好几次,压在书下,又赶紧拿起桌上另一本书,假装看着。
杜苁蓉端着参茶过来。
元溪抬头笑着:“娘。”
杜苁蓉笑:“给你泡的参茶,喝了。”
元溪瞥了眼茶杯,又抬眸看向杜苁蓉:“娘,我……”
“乖,都喝了,对身体好。”杜苁蓉又道:“这段时间你出门在外办事,肯定没能好好吃饭,也没好好休息,你看你这脸都瘦了一圈,先喝杯参茶补补,等会儿晚上,娘给你做你爱吃的。”
元溪眨了眨眼,乖乖端起茶杯,憋着口气,皱着眉头将杯中泛苦的参茶一口饮尽。
而后长长呼出一口气。
她稍稍吐了下舌头,皱着的双眉并未立刻松开:“娘,这次的参茶怎么那么苦啊?比之前的苦好多倍!”
“这次的人参是你爹托朋友从南岭那边带回来的,可都是从山里新鲜挖出来的,品质特别好,苦一些也正常。”
元溪无奈笑了笑:“下次能不能给我弄点蜜饯,真的好苦。”
“行。”杜苁蓉笑着摸了摸元溪的脸:“下次给你准备些蜜饯。”
“谢谢娘~”
“那你休息吧,我先走了。”
“好。”
目送杜苁蓉离开后,元溪将压在书下的纸拿出。她视线快速将上边内容再看一遍,而后起身走向香炉。
她打开香炉盖,将手中纸放入香炉中,看着香炉中的火星微微窜起,将白纸渐渐吞噬,有短暂几个数的火燃起,将纸迅速燃烧殆尽,而后化为香炉中的一抹灰。
元溪将香炉盖盖回去。
她看着白色烟气往香炉盖上镂空纹样钻出,缓缓飘起。她盯着那些白烟,模样微微出神。
今天是六月初七,今年还剩半年。接下来的半年,除去十月中旬,太后生辰,他国会派使臣前来,同月宫中发生了刺杀事件,还有年底的新帝祭礼,算是大事,别的好像就没什么了……起码,就她所知道的,没什么大事了。
以防万一,元溪努力仔细深刻的回想了一遍又一遍,但还是没想到。
元溪松缓了口气,距离她所记得的大事发生还有四个月,那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可以暂时休息一段时间了?毕竟,大部分事情的源头她并不清楚,她所负责的部分只是按照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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