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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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哥!沈哥!那不是咱家!对面才是!”顾碎洲看着某人开不开锁打算硬闯,整个人都快吓飞了,赶紧扒拉住沈非秩准备破门而入的脚。
“哦。”
沈非秩木着一张脸换了个方向,又准备去踹自家门。
顾碎洲连忙单手把他控制住,另一只手去指纹开锁:“这扇门我们能打开,不用踹。”
是真没想到,看起来烟酒纹身一个不落的沈非秩,其实是个一杯倒。
说他醉了吧,不像。
有问必答条理清晰头头是道,很安静很镇定,甚至脸都没红。
但你要说他没醉……那更不像了,平时就没见过沈非秩这么闹腾。
每路过一个店都要进去看两眼,好奇心简直炸裂,碰见条狗都要上去抱起来看看是公是母。
他叹着气打开门:“沈哥你说你——人呢?”
怎么一回头没影儿了?
“我在这。”
身后忽然阴恻恻冒出来一句。
“操。”顾碎洲差点心脏从嗓子眼跳出来,无奈地看着他,“您又作什么妖呢?”
沈非秩双手抱臂,仗着比他高那么一两厘米,倨傲地垂眼盯着他:“这是我家吗?”
顾碎洲莫名其妙:“那不然呢?”
沈非秩忽然伸手卡住他脖子,狠厉质问:“那你为什么要进我家?”
顾碎洲后脑勺被磕到门上,嗡嗡作响,低着眼皮看那双抓着他脖子青筋暴起的手。
不是,刚刚不还很乖吗?
这狗男人耍酒疯还阶段性的啊?
他忍不住叹气:“沈哥,你醉了后洁癖都治好了。”
平时避他如蛇蝎,小手碰一下都要拿酒精擦半天,这会儿又不嫌弃了?
果然,酒是个好东西。
沈非秩拧眉:“不许打岔话题!”
“还挺凶。”顾碎洲懒洋洋咕哝一句,轻轻握住他微凉的手腕,上挑的眼角戏谑看着他,“有点疼,沈哥哥,松松呗?”
平时的沈某人油盐不进,那醉酒的沈某人会不会——
沈非秩厉声:“你再恶心我,我就把你舌头拔了。”
顾碎洲:“……”
得。
醉酒的沈某人也还是个油盐不进的棒槌。
他叹了口气,在这只手越收越紧之前,赶忙给自己争取活路:“沈哥你知道我是你什么人吗?你竟然这样对我?”
沈非秩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你不会是……”
顾碎洲忽然有点莫名的期待。
沈非秩:“我儿子?”
顾碎洲当即暴起:“我去你妈——”
“啪。”
一个巴掌落在了他脑袋上。
顾碎洲不可置信看着他:“你干什么?”
沈非秩表情却短暂出现了迷茫神色:“不知道。你刚刚骂人了,我条件反射。”
“?”
打他都已经成习惯性肌肉记忆了吗?
顾碎洲快疯了:“哥!你是我亲哥!咱俩是好兄弟!相亲相爱的亲人!所以我出现在你家很正常,你懂了吗?”
沈非秩无动于衷,冷冷道:“撒谎。”
“怎么就撒谎了?”顾碎洲两只手死死抓住他五指,不让自己被不小心勒死。
偏偏这个醉得神志不清的货还有理有据:“你姓沈,我姓顾,我们都不同姓,怎么可能是兄弟?”
顾碎洲沉默两秒,直接被气笑了:“行,还记得我叫什么,我也是荣幸。”
“另外,是我姓顾,你姓沈。大哥,你都醉成这样了,能不能听听我讲道理?”
“听你讲道理?我讲的不是道理吗?”沈非秩酒品实在堪忧,不仅好奇心爆棚,还不听人说话,“而且……”
顾碎洲也不吭声了,破罐子破摔两胳膊互相一抱,高低要看看这人还能扯出什么屁话。
结果他不挣扎了,沈非秩反而主动松开他的脖子,失神地后退两步,倒在沙发里。
“而且,我没有亲人。”
顾碎洲一愣。
沈非秩仰倒在沙发上,那双天生就显得冷淡的眼睛从下而上看着他,竟然显得有点……
涩。
他知道自己不该那么想,可事实就是如此。
顾碎洲忽然觉得他那衬衫质量真好,怎么到现在才开了一个扣子?
沈非秩浑然不知的自己现在的形象,一字一顿道:“你不是我朋友,也不是我亲人,更不可能是我的爱人。”
因为这些我都没有。
所以你不可能是他们。
鬼使神差的,顾碎洲就听懂了他的未尽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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