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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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是悟铭?”身后传来朱老师带着笑意的声音,“我们刚刚还提到你来着。”“嗯,”越见织脊背一僵,听到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朱老师好、袁老师好。”
少年离她极近,近到她只要再后退一点点,外套上的帽子就能触及他的胸膛。
他说话时,她都好似能感受到那种微小的振动,好似喉结顺着走势接连了胸膛,又与空气共振,连带着呼吸声都格外明显。
“怎么声音这么哑,”朱老师注意全被他吸引住了,“是不是没休息好?”
越见织穿得是私服,还披散着头发,朱老师完全没去在意,更遑论认出来。
“谢谢老师关心,”崔悟铭手里轻提着水杯,原本低沉清冽的声音带着微弱的鼻音,“最近有些感冒。”
“诶,那可要好好保重身体啊。”
“好,老师慢走。”
几人交谈结束,越见织手底下的两杯水也都好了。
她停了按钮,周遭顿时一静。
“谢谢你。”她垂眼,两瞬后小声道。
“没事。”崔悟铭从善如流后退两步,松松扣在杯盖上的指节轻点,在她侧身时,目光在她的眼尾扫过。
女孩的身影没入后门,崔悟铭将杯子放到到了饮水机下,对准尖嘴的那一刻,漫不经心地伸手。
比女孩大了一圈的指腹轻轻盖住方才她按过的按钮。
回到教室后,越见织把水杯放到桌上,又从桌洞里抽出主持人稿。
白色的稿纸上被不同颜色的马克笔细心地标好了各种注意点。
她默默地看了两眼,就把它重新放到桌洞下了。
她其实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失落,只是有种“啊,终于来了”的尘埃落定感。
这种感觉并没有多难受,实话说,其实比先前每天踩钢丝般的提心吊胆要好上不少。
越见织叹了口气,再次承认了自己的平庸。
不甘心屈服于平庸的下场,就是接二连三被打击得如落水狗,不论是莫燃那次,还是这次。
不适合站在聚光灯下的人,合该守好自己的一亩三分田,不应去奢望自己不该有的。
这才是聪明人的做法。
联考过后就是月考,越见织把英语练习册掏了出来,她应该脚踏实地顾全眼前的事才对。
“太过分了,”越见织愤愤啃着手中的鸡腿,哭得稀里哗啦,“她们居然敢瞧不起我!嗝,呜呜呜,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一定要惊呆他们的狗眼!”
“好了好了,”令娴然掏出衣兜里的纸,替她将脸上的泪水全数抹净。
她实在是没想到,白天还文文静静、闷头复习的小姑娘一走出教学楼就开始哭。
刚开始顾忌还有其他同学,面无表情地默默流泪,等到了空无一人的草坪,就开始放声嗷呜。
令娴然不得不到小卖部自掏腰包给她买了个麻辣鸡腿哄她。
“用力点,”她把纸捏在她的鼻头。
“不要,”越见织边打着哭嗝,边瘪着嘴摇头,“太,太脏了。”
令娴然当然不会以为她是在不好意思于让自己擤鼻涕,她翻了个白眼,“只有这么一张纸了,还敢嫌弃自己的眼泪脏?”
越见织呜了一声,包着泪眼巴巴仰脸,她哭的时候,整张脸都泛红,哪里都是湿漉漉的,可怜坏了。
“要不要,”铁面无私的令师太把脸一板,作势要把纸给抽走,“不要就去擤叶子。”
“要——”越见织哇地一声又哭出来,委委屈屈地就着她的手擤了鼻涕。
“啧,”令娴然嫌弃地低头看了她一眼,“不就是个什么主持人名额吗?至于吗?”
“你不懂,”小姑娘红着一双肿肿的兔子眼,大声强调,“这是在践踏我的尊严,这是折辱是的人格,而且被选中的人还是桑钰呜呜呜,我好丢人啊!”
令娴然听明白了,“原来是因为桑钰啊,你和她有仇?”
越见织眼底骤然发出凶狠的光,鼓着脸恨声道,“她!害得我要跑三千米了!”
“什么?”令娴然原本还有些漫不经心的姿态变了,她神色开始严肃起来,“运动会三千米?”
在越见织点头后,她戳着她的额头,“就你这小菜鸡跑三千?你想啥啊?”
“不是我,”越见织又开始委屈巴巴地掉泪珠子了,“是桑钰,她让许航在名单上写了我的名字。”
“等许航告诉我的时候,那个名单都已经交到年级部录入完了。”
越见织为了多腾出些时间复习,每天中午吃饭都会晚一些走,而许航趁着大家都不在时,拿着号码布到了她的座位。
“喂,那谁,”他语气轻慢,手指按着那张号码布递到她面前,“我们班女生的三千米,就交给你了。”
越见织不知道为什么同班一学期,他居然连自己的名字都叫不出来。
但那时的她对这个负责的体育委员印象不错,所以问了句,“体委,是不是弄错了,我没报名啊”
他们班女生少,班主任会抓壮丁不假,但不至于抓到三千米头上,也不至于抓越见织这样的弱鸡出去丢人。
“原来你没报名啊”许航轻轻哦了一声,在越见织天真地以为他是不小心记录错人时,他忽地笑了下,“你是没报名,可是,我想让你报啊。”
她那时候是真的愣住了,或许从小到大有很多人对她都很坏,但她是不长教训的性子,况且自打入高中以来就没人欺负她,让她忘了,
——原来也会有人突然对她生起这样的恶意。
没有来由的恶意。
“你也知道体育组组长多严格,他说如果取消我的这个名额,那我们班女子的三千米都要没有分了。”
越见织说着说着,眼睛又开始酸涩起来,直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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