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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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上觥筹交错,宾主尽欢。阿霁略觉微醺,薛妍亲自送她回房,安置好后便在帐外小榻陪寝。
寂寂春将暮,迢迢夜未央。1
阁中灯影昏昏,余香袅袅,阿霁闭眼假寐,脑中不断回闪着席间的场景。
此番船上遇刺多亏了阿耶提前部署,严应是知道的,可为何阿耶问起具体事宜时,他却讳莫如深?甚至轻描淡写得说那些是劫财的水匪,虚惊一场而已。
而阿耶又是如何得知她会有此一劫?
她想起了那面旧旗,也想起了他所说的时候未到,就算打开也发挥不了奇效……
他想要的是什么样的奇效?
而姑母也叮嘱过,要她返程时再去五柞亭,莫非这就是所谓的时机?
还有崔迟,他的使命真的只是化解庆阳危机吗?
那日在祭台上看到的熟悉身影,究竟是不是他?
不知过了多久,帘外响起窸窸窣窣之声,薛妍推开衾枕悄然离去。
阿霁等了一刻钟仍不见她回来,不觉有些蹊跷。
她天生酒量好,长这么大从来没醉过,只不过外表娇怯柔弱,别人便都当她不胜酒力,她也乐得配合。
这么晚了,薛妍会去哪里?
厢房里有侍女值夜,她并未听到院中响动,看来薛妍定然没有出去。
阿霁揽起寝袍下摆,蹑手蹑脚出了寝阁。
厅中纱幔低垂,只有屏风前亮着一盏琉璃灯,华光如梦,幽幽地洒在团花牡丹纹地毯上。
花厅另一边是书斋,此刻门扉紧闭。
奇怪,她记得方才回来时,书斋门口的壁灯亮着,且两扇玉扃2皆敞。
薛妍是伴读不假,但也不至于勤学到夜深人静又去挑灯夜读吧?
阿霁愈发好奇,于是屏住呼吸,猫着腰穿过花厅,准备去探个究竟。
及至纸窗下,这才听到轻微的异响,果然有人?
她附耳过去,隐约听到婉转的娇啼,又像是含混的吟哦,期间还夹杂着压抑的低喘,好像不止一个人。
“呃,您轻点、轻点……可别吵到公主……”像是唱歌唱久了,薛妍的声线有些沙哑,却又异常动听,与平日的端庄文雅不同,竟带着股少见的妩媚,阿霁听得面颊微烫心底发痒。
“怕什么,你不是说她孩子心性,睡眠极佳,天亮才睁眼吗?”一个熟悉至极的男声陡然炸响。
阿霁顿觉五雷轰顶,不慎咬到舌尖,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
薛妍怎么会和阿兄大半夜躲在书斋?甚至还熄了灯?
那奇怪的声响此起彼伏,令她心烦意燥,却又无比好奇,于是用指尖沾上唾液,悄悄捅破了窗纸……
次日一大早,雍王妃便带着婢媪女医浩浩荡荡奔至别院。
“公主发烧了,浑身烫得像火炉。”蜻蜻趋步相迎,面上却难掩喜色,“可巧的是,她终于来月信了。”
她压抑着激动,悄声在雍王妃耳畔禀报道。
雍王妃脚步一顿,面上激喜交加,“真的?”
蜻蜻忙不迭点头,“当然是真的,奴婢哪敢用这种事开玩笑?”
女子七岁肾气盛,齿更发长,二七而天癸至,但阿霁直到十五岁仍不见动静,这可急坏了雍王妃,为此没少烧香拜佛为她祈福,唯恐她身体有什么异样。
“这可是大喜事,得好好庆贺一下。”雍王妃疾步进了寝阁,伏在榻前兴致勃勃地盘算,“浴佛节快到了,我去寺里……”
“阿娘,这有什么好庆贺的?羞死人了。”阿霁将蒙头的锦衾掀开一条缝,有气无力地反驳道。
雍王妃探手进去,摸着她汗津津的额头,笑道:“怎么就不能庆贺了?《汉书》里说:元始五年秋,王莽以皇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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