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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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脚枫林边。

阮朝汐团扇掩面,遮挡住大半面容,只露出一双乌黑星眸,掀开了车帘。清凌凌的目光诧异递过一瞥,随即转开。

耳边传来白蝉的客气询问,“九郎为何拦车?十二娘已经游玩尽兴,将要离去了。”

荀九郎不理会委婉的劝退说辞,站在路边,和车里的阮朝汐文绉绉说起话。

“在下精擅辞赋,在豫州略有才名。去年乡郡里议品,得了豫州大中正的厚爱《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风轻道,“遣人去问了。”

??

天色已晚,今日的水边讲经盛会结束。山下众多家族车队安然离开,陆续消失在山道尽头。

今日进山疲倦,摇摇晃晃的牛车让人昏昏欲睡。阮朝汐在车里合衣躺下,翻了两页就停下的诗文集捏在手里,摇摇欲坠。

半梦半醒间,耳边传来白蝉的嗓音,放低了嗓音,不知在和谁说话。

“九郎来得突兀,事先并未告知。”

“我们不知他为何来。”

“拦下车驾,取了一卷诗文集,赠给十二娘。又和十二郎争执了几句,两边就分开了。”

“十二娘这边的应对……十二娘收下了诗文集,闲暇时开始翻阅。山路疲倦,已经在车里睡下了。”

“神色?平静如常,看不出什么异状。徐二郎不必再追问了,两边根本没有照面,就这样回禀郎君罢。”

阮朝汐手一松,书卷落在地上,清浅的呼吸逐渐平缓悠长。白蝉回转身来,见她睡熟了,轻手轻脚地盖上软衾。

然而,这一场寻常小睡,却出乎意料地久,睡梦中的人辗转不安,低声呢喃什么,忽然又开始挣扎。白蝉渐渐不能安心,起身过来查看了数次。

……

黄昏下山途中一场小睡,仿佛梦里轮回再世,满心愤懑凄凉。阮朝汐挣扎着从黑暗梦境里坐起,抬手抹了把眼角,喘息不止,满手濡湿。

白蝉焦虑地守在身侧,“十二娘快醒醒!这回到底梦见了什么?”

“我在梦里不能动……”阮朝汐急促地喘息着,“似乎被人捆缚了,丢在暗无天日的屋子里,食水都没有。屋子里好黑,好静……怎么会那么静……我日夜听着自己的心跳,一声声的,越听越喘不过气……门外有人,他要逼迫我做事,那人我认识的……”

白蝉惊得脸色发白,按住自己胸口,“好端端的,怎么会做如此凶怖的噩梦。”

缓了下神,又紧张地问,“门外那人是谁?”

阮朝汐披着软衾坐起身,仔细地回想。梦境却如潮水般褪去,模糊了踪迹,只留下点滴残影。

她缓缓按揉着眉心,“不记得了……”

骨碌碌的车轴滚动声响里,车里两人相对无言。牛车还在山道间缓速行进,阮朝汐剧烈的心跳逐渐平复下来,轻声叮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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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荀九郎极客气地寒暄,“我哪里通什么佛学,凑个热闹而已。九郎家学渊源,若是雅好高僧讲经的话,高僧还在水边讲五诫,不敢耽误九郎的时辰。九郎回去听吧。”

钟少白听出了话里的偏向,嘴角都翘起来了,斜睨着脸色难看的荀九郎,还想得意追讽几句,阮朝汐直接和他说,“你闭嘴。”

钟少白听话地低下头,往后退了一步。手背在身后,指腹缓缓抚摸着被素手扯过的一角布料。

荀景游却在《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

“有空定当拜读九郎大作。”她叹了口气,“我才疏学浅,指正就不必了。”

始终在车边冷眼瞧着的李奕臣,忽然出声打断道,“有人远远地过来了,不知什么来历。十二娘,山路边不宜久留,尽快下山。”

“那就走。”

送走了难缠的荀九郎,阮朝汐只觉得心累,回了车上。

??

半山腰木楼阁。

历阳城带来的两千府兵黑压压一片,环卫木楼四周。

远处凭栏眺望的红袍人影遗憾地一拍木柱子,扼腕说,“荀郎赌赢了,本王赌输了。那小娘子居然没下车。没意思。”

荀玄微已经吩咐仆从取来三个空杯,在食案上一字摆开,“赌酒三杯,认赌服输。还请殿下满饮。”

“区区三杯酒,喝了。”元宸打赌倒是痛快,爽快地三杯直接灌下去,

旁边的阮荻无言擦去额头渗出的冷汗,举杯道,“下官敬陪三杯。”

元宸赞道,“不错。阮郎虽然做事磨叽,喝酒还是很干脆的。”

三杯下肚,元宸放下酒杯,抹了把嘴角,哈哈笑起来,“荀郎在京城被人吹到了天上去,句句都是“神姿高彻”,‘皎月无尘’,居然会提议赌酒,实在有意思。荀郎的赌约,本王肯定要应的。”

荀玄微凭栏远眺,打了个岔的功夫,牛车已经走远了。

他毫不在意地自斟自饮了一杯,“既然入了官场,就莫谈什么皎月无尘。所谓盛名,不过是水中月,身后影,虚妄幻象罢了。当不得真。”

元宸抚掌大赞,“精妙!比大和尚的佛经还精妙三分!”

喝到半醉的视线斜乜过来,“荀郎说说看,入了官场,不谈盛名,该谈什么?”

荀玄微举起手里金杯,遥遥敬酒,“天下熙熙攘攘,皆为利来,皆为利往。合纵连横,无非是‘利’字当先。”随即点了点案上放置已久的那份文书。

元宸早瞧见了,他不是胸无城府的人,荀玄微不提,他装作没看见,忍着不问。现在立刻饶有兴趣地打量那字面向下的文书,“荀郎这是有备而来?愿听其详。”

荀玄微扶栏啜了口酒,说,“劳烦阮郎退避三尺。”

阮荻心里像是被几十只猫儿同时抓挠,烦躁地起身去了远处,去阁楼背面的栏杆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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