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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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宴黎安看了眼沈云岁的衣裙,他不是这个意思,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东月看了看地面上高壮的田嗣,刚想说恐怕不行,宴黎安已经抢先替他回答道:“肯定不行,不过蹑风它只挑剔男子。”

    蹑风甩了甩脑袋,蹭了蹭宴黎安的手心,仿佛在认可他所说的一切。

    沈云岁沉默了片刻道:“可否劳烦将军先行前往温泉山庄带话于沈家管事,让他们遣车马来寻我们?”

    宴黎安也意识到自己现在不是宴礼,说出的话多少有些孟浪,但让她和东月同骑

    “咳,我的意思是,沈姑娘可以骑蹑风,我和东月同骑,至于田嗣扔在这就好,晚点会有我的人带他走。”

    宴黎安为自己之前的话找了个补,沈云岁也明白这是目前最好的安排,于是不再别扭,矮身行礼谢道:“麻烦宴将军了。”

    最后,沈云岁坐在蹑风身上,稳稳地走在前面,宴黎安载着东月,两人僵直别扭地跟在她的身后,三人慢慢悠悠地晃回了温泉山庄。

    看到沈云岁狼狈不堪的回来,沈洵惊慌地迎了出来,沈云岁一脸疲惫地吩咐道:“这位是北府军的宴将军,承蒙宴将军救助,麻烦沈管事先为他安排一下歇脚之处”

    “不必麻烦,既然沈姑娘已经安全到达,宴某还有寨子那边的事务没有处理,便先行离开了。”

    沈云岁挽留道:“将军一宿未歇,不如先进庄休息片刻,吃完早饭再做打算。”

    “多谢沈姑娘好意,宴某无妨,姑娘今日受惊过多,好好歇息吧。”

    见宴黎安确实不是客套,沈云岁也不再挽留,福身谢礼后目送宴黎安离开,才带着满身疲倦往庄内走去。

    “沈管事!不好了!”

    小厮一路慌张的小跑而来,沈云岁和沈洵皱眉停步望去,沈洵认出他是柴房那边的小厮,心头一跳道:“怎么了?”

    “沈管事,福儿,福儿她上吊自尽了!”

    沈云岁只觉脑海一瞬空白,半晌后才反应过来转身往柴房跑去。

    柴房内,福儿的尸体已经被草席遮盖严实,沈云岁赶到时,下人们正抬起她的尸体往外走。

    沈云岁疲累地站在一旁,看着自幼陪伴她的小姑娘凄凉地被一卷草席裹走,许久没有反应。

    抬着木板的小厮垂首避开沈云岁,却在跨越门槛时,不小心脚下一崴,福儿的手臂从草席中颠落出来。

    “等一下!”

    沈云岁走上前打开了福儿僵握的手指,在她的手心握着一小吊铜钱。

    “小姐,您还是避讳一点吧。”

    沈洵上前将沈云岁与福儿虚隔开来,对着抬尸的下人使了个眼神,下人们会意地抬着福儿快速地避让出去。

    沈云岁目送着福儿离去,直到看不见众人的身影,她才开口道:“沈管事,麻烦您替她买一副好点的棺材,好生安葬了吧。”

    “是。”

    一天之间发生了这么多事,沈云岁拖着麻木的身子浑浑噩噩的回到了屋中,她将从福儿手中取出的铜钱放在桌上,三十六枚铜钱,不足福儿一个月工钱的零头。

    沈云岁想,临死前还要紧紧握着这些铜钱,对于福儿而言,它们一定很重要吧。

    她又仔细检查了一遍铜钱,崭新无痕,仿佛刚刚从铸币炉取出一般。

    确认看不出什么线索后,沈云岁唤来下人交代道:“把这些交给沈管事,让他放在福儿身边,陪着她一起葬下吧。”

    交代完事情后,沈云岁一身污秽地瘫仰在塌上,两年的忙碌都没有此刻这般疲惫不堪。

    福儿舍命维护的神秘人,利用了于覃的“黄雀”,用途不明的长息散,毫无进展的锦花会

    一桩又一桩的事情盘踞在沈云岁不断纵疼的脑海里,她抓着眉蜷缩在床上,逐渐陷入了沉睡。

    “喂,她究竟怎么样了?你这大夫行不行啊!”

    “我不行?那你来好了。”

    “哎你这庸医!什么破脾气!”

    “好了,你们两怎么每次见面都要吵!”

    “喂,姓宴的,到底是谁每次见面都要吵?”

    “难道不是你两?人又笨还爱秀嘴皮子,鸭子都没你嘴大!”

    沈云岁晕晕沉沉地躺着,耳边一直有三道男声在争论不已,间歇中还混着寿儿低低的哭泣声。

    她努力的想要骂出声,但一动喉咙便是火辣的灼痛感。

    耳边的争吵声越来越响,有人一张嘴讥讽着两个人,沈云岁终于烦躁地挣扎出了声音,哑着嗓子道:“宴礼,你要是嘴巴寂寞就去磨树皮,在这吵什么!”

    耳边安静了,寿儿的哭声也停了,她小声地呼唤道:“小姐”

    沈云岁撑开沉重的眼皮缓缓看向一旁,拿着针的阮文松,络腮胡的洛烽,戴着面具的宴黎安,蹲在床边哭得抽噎的寿儿

    没有宴礼,那刚才说话的是谁?

    寿儿放缓呼吸瞥了眼看不见神情的宴黎安,在沈云岁耳边小声提醒道:“小姐,刚刚说话的是宴将军”

    沈云岁想了想自己刚才的话,沉默着转回头又重新闭上了双眼。

    就当她说梦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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