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入v公告(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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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前围观。叶婉怡僵在原地,她明明是想给沈鸢难堪,怎么难堪的反倒成了自己?

    回答不上问题,叶婉怡心中更急,焦急中目光瞥见沈鸢袖中似放着什么东西,方才她便留意到沈鸢一直小心护着左手衣袖,此刻她骑虎难下,只胡乱言说:“我还遗失了一根玉簪,怀疑就藏在你袖中,我要将那玉簪拿回!”

    听到“袖中”、“玉簪”几字,沈鸢淡定神色上闪过一丝慌乱,复又很快压制下来。她自是不会让对方搜身,只是方才所见此女有些功夫在身,又这般蛮不讲理,若她抵死纠缠,将自己袖中账簿搜出,便不好了。

    叶婉怡原本还有些心虚,待捕捉到沈鸢面上那一抹慌乱神情之时,更加不依不饶:“我那簪子,定是被你藏在袖中!”

    掌柜眼看事情越闹越大,他如意斋开门是为做生意,闹出这般动静自是于店铺生意不利,他本就目睹了事情的全部经过,孰是孰非他心里清楚。此事本就是红衣女子刁难在先,此时此刻,掌柜自是要出来将事情解释清楚。

    “小店开门做生意,讲得是和气生财,”掌柜步出柜台,站在二人中间,看向叶婉怡道,“姑娘稍安勿躁,今日在下做主,将这簪子赠予姑娘,连同先前姑娘所订的镯子包在一起送到姑娘府中,可好?”

    “不好,我就要搜她的身,”叶婉怡不依不饶,“就算闹到府衙门前,我也是如此言说,簪子就是被她偷了!”

    这好好的做生意,怎么还和府衙闹上了?掌柜咋舌,看出眼前这位红衣女子不是善茬儿,府衙便府衙吧,总好过在他店里吵嚷,左右也不关如意斋的事,到底是那位蓝衣姑娘倒霉,惹了这么位胡搅蛮缠的主,他也爱莫能助啊。

    眼看事情越闹越大,不好收场,沈鸢早看出来,眼前之人在故意找茬,遇上这样的人,一味退让是无用的,可账簿在手,她不想徒生事端。她本不是怕事的性子,但方才听到“袖中”、“搜身”几字时,心底还是有难以抑制的慌乱。府衙那种地方,她若是去了,袖中账簿定然藏不住了,且她根本没偷东西,决不会同个蛮不讲理之人前去府衙的。

    叶婉怡今日是打定主意要将事情闹大的,即便最后她难逃胡搅蛮缠的名声,但只要能让沈鸢难堪,出一口恶气就成。她生在武将之家,本有几分武艺在身,眼看事情僵持不下,叶婉怡只上前几步,作势便要拽住沈鸢的手腕,想将其强行拖至府衙门前。论一张利嘴,她不及她,可论武艺高下,她自在她之上。

    沈鸢没料到眼前之人竟会来这么一下,她的第一反应,便是抬手护住自己的左手衣袖,此举更加暴露了她的心慌。

    叶婉怡见此,不依不饶,只伸手去探对方衣袖。沈鸢躲了一下,衣袖没被探到,只是左手手腕生生被扯了一下。

    叶婉怡自是看出破绽,还想上前,却不料忽然闪出一个人影,将沈鸢直护在身后。

    “流云来迟,姑娘莫怕。”

    听到说话声,沈鸢明显愣了一下,心却未定,流云是她旧识且武艺高超,但她却是三皇子萧穆的人。

    “叶姑娘若不想叶家有事,便适可而止。”流云说话语调不高,却足以令叶婉怡胆寒。

    叶婉怡不知从哪冒出个人来,不过习武之人的敏锐触觉告诉她,眼前人不好惹。知道自己并不占理,加之眼前人开口就是“叶家”,叶婉怡心底发怵,甩手道:“不去就不去。”

    掌柜见事情有所缓和,满上前解围道:“姑娘先前预订的镯子正放在库房,伙计已去拿了,姑娘稍待片刻,那支银簪到时和手镯一道,包了送给姑娘。”

    借此空隙,店中其他伙计也帮着驱散人群,围观之人见无热闹可看,便纷纷散去。

    沈鸢一心只想离开,见人不再纠缠,便虽流云一道步出店铺。叶婉怡立在原地,冷冷瞪着那道背影,兜兜转转,没想卫驰哥哥的心上人竟还是沈鸢。方才护她之人是谁,她并不识得,但有朝一日,她定要把这口气给讨回来。

    既是见到流云,她便知道他当在不远处。沈鸢随流云步出店门,既是知道他在,见上一面也是好的,起码该为今日之事,同他道一声谢。

    如意斋外,街边转角处,一人身着锦衣,站在廊下阴影处。

    “阿鸢……”见到朝思暮想的人,萧穆忍不住声音轻颤。

    “三殿下安好,”沈鸢却是神色淡淡,语气疏离,在几步开外便驻足停下,“今日之事,多谢殿下出手解围。”

    萧穆盯着眼前那双灼灼清亮的眼眸,企图从平静无波中看出一丝波澜,然而却是徒劳。

    先前他多次派人给沈鸢传话,想接她到城郊别院暂住,她虽一再拒绝,但他却并未放弃。直到半个多月前,沈鸢重罚了安嬷嬷,后又住到将军府去,萧穆方知,她心中已然打定了主意。

    即便如此,他仍放不下她。

    近来他一直找机会想再见沈鸢一面,不论眼下境况为何,他仍想亲耳听她说几句话。

    今日再见,心头情绪更加难以抑制。从前她一直唤他名字,如今开口却是疏离冷淡的“殿下”二字。

    两年前,赐婚圣旨颁下,他无能为力。如今,那桩婚事已不再作数,萧穆不明,为何沈鸢还要住到将军府去?若是卫驰对她好,那便罢了,可今日再见,她明显消瘦许多,气色不佳。昨日宫中为镇北军办的庆功宴,父皇给卫驰重新赐婚之意再明显不过,她又何苦这般磋磨自己?

    萧穆上前一步,想握住她的手,袒露心声。

    沈鸢退后一步,将手背在身后:“殿下好意,沈鸢明白,只是今时不同往日,我如今是卫将军的人,望殿下自重。”

    此言可谓字字珠玑,萧穆立在原地,久未回过神来。

    ……

    另一边,一队巡城禁卫,打马而过。

    为首之人未着禁卫服,而是一身玄黑战甲。

    因着先前抓捕北戎细作一事,为让守城禁卫关闭城门,卫驰夸大细作人数,将一人说成了多人,如今细作已擒,城门重开,但为了自圆其说,卫驰今日特亲自出来巡街,也想借此机会熟悉一下上京城的大街小巷,没想却刚好看见这样的事。

    沈鸢,果真好手段啊。

    前夜,才主动对他投怀送抱,今日竟又对着另一个男人温声软语。

    随行之人觉出卫将军与方才有几分不同,还以为是发现了细作踪迹,其中一人上前问道:“卫将军,可是有什么不对?”

    卫驰脸色逐渐沉了下来,过了许久才冷冷道了声“无事。”

    目光从那道身影上缓缓移开,漆黑的眸子与今日耀眼的阳光格格不入,双腿夹了下马腹,卫驰沉着声:“继续巡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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