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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谨舟目光透着审视,跟看罪犯一样。她从来不相信这种巧合。
岳宴溪:“瞧瞧,我都忘了请禾总进屋坐,月辉集团跟这个开发商合作过为特殊人群的定制家居,你随便参观。”
禾谨舟这才注意到,不知从何时起,岳宴溪又从“谨舟”变成了“禾总”。
屋子里的家电比通常人家的要矮一些,正好跟轮椅的高度齐平,还有各种辅助功能,即便是站不起来,也不会不方便。
很难说这不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上天都在帮她圆谎。
禾谨舟没放过多眼神在岳宴溪的家里,简单又直白地问:“需要么?”
她问的是今天还用不用擦身子,岳宴溪当然也明白。
但没个头尾地问出来,哪能不引人遐想啊?
岳宴溪大大方方说:“麻烦禾总了。”
禾谨舟跟顾启堂不会无缘无故分居,都走到这一步,离婚还远么。
她现在有点非分之想,总不用念“阿弥陀佛”了吧。
禾谨舟给岳宴溪擦身上的时候,仍是小心避着,反倒被摸来摸去的人直直盯着她,坦然自若。
“禾总怎么畏手畏脚的,不会是怕不小心碰到哪里,心痒难耐?”岳宴溪说,“禾总要是这样心虚的话,我可会以为你心里藏着不纯的念头。”
禾谨舟对上她的视线:“岳总反咬一口的本事更加厉害了。”
岳宴溪摇摇头:“我只是在宽慰禾总,心里没鬼,大可以坦坦荡荡擦,都是女人,碰一下怎么了?”
怎么了?
禾谨舟想问她:“你是不是已经忘了是谁水漫金山?”
但翻旧账太掉价,禾谨舟把喉咙里那块石头生生压回去。
“禾总怎么还不动啊?”岳宴溪眼中含着挑衅,“不会被我说中了吧。”
禾谨舟接下这挑衅,又如第一次那样,每一寸肌肤都仔仔细细照顾到,腿内侧的皮肤薄,轻轻碰几下就是一片红。
“前两天,是护工给岳总洗的澡?”她实在想象不到那是什么样一幅景象。
“这关禾总什么事呢,知道不知道的,有什么关系?”岳宴溪说,“你又不会吃醋。”
禾谨舟不再理她,擦完之后,像是急于确认什么,一句话不说就“好心”帮岳宴溪更换内裤。
果然。
禾谨舟仿佛终于扳回一城,说:“究竟是谁有不纯的念头。”
岳宴溪握住禾谨舟的手腕,将人拉近一些,“禾总,未经允许就脱人家裤子,是不是太急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