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3火车杀人案(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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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哽咽地说:“求求你,我想见我儿子,我想看着他成家立业……”秋穗仍然不为所动,她立在原地静静地倾听着,沉默地拒绝。
她是希望在这里遇到白淙游,其他人的事情她不想承受。
说她冷血也好,无情也罢,但秋穗不想再接住别人的期待。
王威佳是一个意外,而这个意外出现一次就够了。
她默默地摇头。
女人开始哭泣,她估计也是怕自己态度“强硬”地逼迫秋穗选择,可能更会让对方逆反,所以接下来的时间她一直在哭,一直在哀求秋穗帮这个忙。
可秋穗始终充耳不闻。
直到秋穗内心倒数一小时即将结束时,她平静地说了一句。
“你的死亡已经成了事实……”
“算了吧。”秋穗轻声说。
一句“算了吧”道出寄希望于秋穗在未知的一小时内改变某人的生死,无疑是天方夜谭、水中捞月般荒谬和无奈。
秋穗看得太清,神秘空间既然存在,那穿过木门就能抵达过去也是真的。
可过去哪是那么轻易能改变,就算改变了,又有谁能承受蝴蝶效应引起改变的未来。
秋穗同样也怯弱接受别人的希冀。
她是一个无能者,顾好自己就不错了。
女人听到秋穗的回答,哭声更加悲绝,可悲怆的哭声终是要被准时消失的第二十五小时拉走。
哭声拖拽出绵远的虚音,周围一切快速复原。
秋穗保持凝视前方的姿势,清楚地目睹了场景的变换。
在眼前事物变得凝实后,她坐了起来,疲惫地捂脸靠在床头。
“没有出现……”
秋穗揉了揉发紧的额头,打开边上的手机,时间才到零点一分,这次试验可以知道第二十五小时是开辟出来专属于她的时间,并不受现实流速的影响。
秋穗将今天的发现记入私密备忘录,看了几遍后又像今早那样默默删掉。
她平躺回床上,缓缓进入梦乡。
……
同一个深夜,白国力完成南山市刑警支队的工作后,正连夜去往下一个城市——江春市。
一件和8年前相似的杀人案发生了,作为处理过8年前9·23火车杀人案的白国力立即被安排跟进协作江春市刑侦支队解决这个案子。
白国力刚和老搭档李汉钟在火车候车站汇合,他们准备从南山市的中转站上车,前往江春市。
正值深夜,停留在火车站的人极少,显得宽敞但始终漂浮一些异味的火车站格外冷清,火车尚未到达,他们两个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李汉钟目光虚虚地盯着远处偶尔走过的人,说道:“8年前的案子也是火车,今晚我们又要坐火车过去,怪膈应的,老白。”
白国力正看着别人发来的资料图片,随口应了一句:“我觉得你七日没洗的头也怪膈应我的。”
李汉钟嘿嘿一笑,故意将自己流浪汉一般的油头发怼在白国力的面前。
“我女儿的科学书说了,嗅觉有适应性,老白你多闻闻,及时适应!”
白国力连用手指头推开那油头的决心都没有,他主动挪了下位置,义正言辞地呸了一声。
“我宁愿鼻子削掉,也不愿意闻你头上那股味儿,你说你怎么连空出洗头的时间都挤不出来呢?”白国力严厉指责。
李汉钟打了个哈欠,神情恹恹的。
“别说了,我在跟一个人口贩卖案,窝在流浪汉堆里好些天,就差一点拿到线索了,结果那知情人被运走到另一个城市,我又收到通知要来这边,烦死了啊……”
“话说,你见过会洗头的流浪汉吗?”
白国力懒得搭理他即将开始的新一轮贫嘴,他这位老同事平日里嘴总不停,以前队里打探消息的工作基本都是李汉钟包揽。
“没见过,但你再不洗头就是本色出演了。”
李汉钟嘟囔着到达了江春市自然会问人借瓶洗发水洗洗,说话时瞟到白国力还在认真翻阅着图片。
他凑过去问:“看出什么眉目?”
白国力摇头回答:“没有,江春那边说是和8年前的9·23案同类型作案,但目前看发来的资料,死者死在了货车,死亡地点和当年的火车不一致。”
“最多是归属于同是交通工具内发生的命案,不过这名死者的死因和当年的黄慧一样,被人手法熟练地砍破了气管,血液倒流进去引起的窒息死亡。”
白国力的陈述和秋穗今早的分析一致。
听到这里,李汉钟挑眉道:“这不已经有连环杀人案的特征了嘛,死者死法一样,出事地点也类似。”
白国力继续摇头,“连环杀人案还有一个常见的特质是选取受害者的背景会相似,但这起案件我暂时没看到背景相似。”
“一个死者是45岁的女性,一个是27岁的男性,年龄相差也太远了,要在其他背景里寻找共性或者某些联系……”白国力呢喃着。
这时,车站内响起广播通知声,他们乘坐的火车要开始检票了。
李汉钟站起来拍了拍老白的肩膀,“等去到江春调查就知道了,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