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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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但李闻远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毕竟豫君集团业内有名的高福利高薪资,想要他这个特助位置的人能从长城的山脚排到山尾。没让他滚就是完事大吉。
等房间再次安静后,重新走去了浴室。放水时发现浴缸中有一根金色的头发,谢时予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复而睁开,打内线重新换了个套房。
对于他这种vvvip客户,酒店的速度一向很快,几乎是谢时予电话才放下没五分钟,管家便带着人上来,留在这里收拾谢时予的东西,而谢时予则终于可以在忙碌一天后,泡个舒适的热水澡。
套房的隔音非常好,谢时予仰靠在浴缸边缘,感受着被温水浸泡包裹的舒适感闭目养神。
他确实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来加拿大一周连轴转,几乎连吃饭都只缩减到半个小时以内。刚刚fire了这里的负责人,不单单只是因为他自作聪明,更是因为分公司被他弄得一团乱。
刚才,他连那位的高矮胖瘦,是男是女都没看见,只在发现浴室有人时,便知道了那位前负责人的心思。可奇怪,现在满脑子想的全是他养在家里那朵最漂亮的玫瑰的样子。
她含苞待放的样子、细枝微弯连带着花瓣都微微发抖的样子,竖满了刺张牙舞爪防备推拒的样子……
孟宁青此时正在舒舒服服的做着全身保养,最近唐梨得到了大家的认可和喜爱,虽然只是一个女三号配角,但是人设很讨喜,她跟着宣传时自然也便更忙。
好不容易宣传结束可以好好休息,没想到谢时予竟然忽然出差回来,跟着他又是爬山又是配合做一些剧烈运动,直到现在谢时予整整又出差一周了,她都觉得自己没缓过来。
她想,谢时予或许不是人,而是专门吸人精气神的妖魔,不然怎么每次之后他都精神满满,而她!
今早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黑眼圈都出来了,一脸的疲倦,吓得她差点把浴室的镜子给砸了。
虽然樱桃一直说真的看不出任何区别,只是比之前工作量少时看上去有些累。
——可疲惫就是即将衰老、垮脸的预兆!
吓得她直接预约了护理。
当一层又一层的精华被揉在脸上时,她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像是蔫了的鲜花终于得到了粗心主人的浇灌。
电话就是在这时响起的。
“是谢总。”
孟宁青此时到了敷面膜环节,将手机什么的全都给了樱桃,怕她无聊,给她叫了个泡脚。樱桃就在旁边一边泡着脚玩,一边聊着最近听到的八卦。
她不能大幅度开口,但是也能哼啊应着或提出疑问,两个人聊的正起劲儿呢,樱桃便低头看向了怀里响的手机。
孟宁青冲她伸手,同时有些奇怪,狗男人忽然找自己干什么?
“喂?”
“在干什么?”
孟宁青越发的奇怪,谢时予的声音有些哑,不像平时那样低沉温淡。
感冒了?
“在敷面膜。”她回答着,然后等待着他下面的话,她并不觉得谢时予会那么无聊的只是问她在干嘛。
他才不会做这种浪费时间,且没有任何意义的事。
她因敷着面膜,嘴巴不敢张开,说话的声音都带着些细微的、鼻音和嗓子共同发出的“呜呜”声。
孟宁青等了会儿,也没听到对方的声音,她以为电话被挂断,下意识“喂”了声。
“嗯……怎么在敷面膜。”
那边这才重新有了声音,不知道是不是孟宁青的错觉,她觉得谢时予的声音好像更哑了几分,但是很好听,哑沉的带着磁性。
因为被你摧残的让我觉得再不敷一敷面膜拯救一下,我的职业生涯就凉了:)
孟宁青翻了个白眼,不想理他。
“嗯?说话。”
男人声音带着些催促,鼻息间轻哼出来,可后面又带着些命令的口吻。
“说什么?”
说为什么要敷面膜这种无聊的话题么?
“随便。”
“……”
这个狗男人今天抽什么疯了?
按时间算,他那边应该是深夜吧?难道这次他出差是在亚洲区域?
她从不知道谢时予平时去哪里,或许和她说过,但是她总是下意识的屏蔽掉,不想记住和他有关的太多东西。
“乖,说话。”谢时予声音带着些温柔的低哄,温温沉沉的,带着些沙哑的鼻音。
孟宁青听得有些发愣,算了,就当是练台词了。
她索性将面膜揭下来,想着自己背过的台词,一句一句的说着。
讲了二十多分钟,孟宁青说的嗓子都有些发干了,电话的另一头只有轻轻浅浅或时而有些粗重的呼吸声,或只是简单“嗯”一声,全当回应。
那边彻底安静了。
孟宁青喝了一杯水,耳朵贴在话筒上,过了几秒问:“谢时予,你睡着了么?”
“没有。”
谢时予终于发出了单字音节意外的字,让孟宁青好震惊——哇,原来他还会说两个字耶。
声音仍是有些哑沉的,但是带着绝对的松散慵懒。
谢时予听她嗓子有些哑,没等她继续说话,便说:“没事,你继续享受。”
孟宁青自动翻译成:故事听完了,你可以退下了。
“。”
挂了电话后,孟宁青对这通电话做了总结陈词:有病。
她再次躺下,叫美容师再给自己重新贴张面膜,好在这次没人打扰。
孟宁青觉得自己的皮肤终于活了过来,摘下面膜时,刚好有人送来了银耳红枣冰糖雪梨羹。
“樱桃你最近真的太贴心了。”
甜津津暖呼呼的,喝进去瞬间滋润的怎么喝水都还是发干的嗓子。还有什么是比做完全身保养,然后再喝上一杯甜品更快乐的事么?
孟宁青享受的眼睛都不由得微眯起来,表扬着自己的小助理。
樱桃茫然的看着她,“不是我啊。”
“?”
谢时予穿着黑色的浴袍从浴室中走出来,头发半干,有一滴水从额前碎发滴落,顺着下颌下滑到锁骨上,随后隐藏进衣领之中。漆黑地眸子如潮水褪去,沉的深不见年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