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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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野男人认识,更恼怒自己征战沙场多年,却连一个陌生的男人都打不过。那人身材颀长,戴着面具,看不清楚真实样貌,不过看他射箭的姿势,显然箭术极为不错,否则又怎能轻易扎穿他的肩?
若是知道此人是谁,他绝对要将他杀死,重新将谢兰音抢回来!
姜照面上怒意尽显,咳嗽好几声,匀过气后方道:“他戴着面具,箭术极佳,京城之中我从未听说过这样的人。”
不仅箭术好,还有训练有素的下属,显然不是一般人。
甚至,姜照有种隐约预感,此人身份恐怕并不简单。
听完姜照的话后,姜婉初陷入一阵沉思:“京城中有头有脸的人你我基本认识,虽说那人戴着面具,可是从外观也没有一点线索?”
她极为不甘心,继续追问,“还有脚步,声音……这么多地方,你当真一点头绪也没有?”
那时姜照忙着躲开弓箭,哪里还会想着这些?
如今被姜婉初提醒,他努力回忆着,这才悄然抓住丝丝脉络。
“他的脚步很轻,声音微冷,说话丝毫没有顾忌。”说到此处,低低一叹,“他显然知道我的身份却浑然不惧,京城中能有这么大底气的,恐怕只有寥寥几人。”
将这个想法在脑海中转悠一圈,姜照很快有了一个答案。
然而这个答案,他想都不敢去想,面色几近发白。
姜婉初从他未尽之语很快反应过来,吓了一大跳,“你、你是说……”
正当她要将答案脱口说出,恰巧侍从匆匆忙忙跑了进来打断兄妹二人谈话。
姜婉初神色不悦,“何事这么慌张?”
侍从俯身行礼,赶忙回答:“是……是平阳侯世子来了。”
“江郎来了?”
姜婉初眼睛倏然一亮,再也顾不得方才和姜照所说之事,起身相迎。
还未踏出门槛,就见江柏舟裹挟一身冷意而来,姜婉初柔声轻唤着:“江郎。”
江柏舟瞥了一眼,面容冷肃:“姜小姐,我和你并不相熟,还望你叫我一声江世子。”
显然,江柏舟对于上一次发生在茶楼之事耿耿于怀,对于姜婉初也没了最开始的好脸色,冷眼相待。
这样冷漠的态度,姜婉初心伤不已,而江柏舟撂下此话,抬脚走入房中,一进屋,立即嗅到一股血腥的气息。
“你受伤了?”江柏舟凝着躺在床上的姜照猝然一惊。
姜照流露出无奈一笑,“恕我伤的太重,无法起身。”
江柏舟摆摆手直道“不用”,随后开门见山,“今日来此我只问你一句,大婚前夕,你可见过音音?”
姜照先是微微一愣,瞳孔震颤了瞬,随机很快反应过来,“不曾。”
他答得分外干脆,如果没有那一瞬的迟疑,或许江柏舟真的会相信。
“此话当真?”江柏舟紧跟着追问了句。
姜照轻轻颔首。
怎料,江柏舟转瞬勃然大怒:“你在撒谎!”
原本他并不相信那封信上的内容,可是姜照流露出来的表现叫他很是失望。
“姜照,大婚那晚你约了音音到底是为何事!你知不知道,她至今下落不明!”
一想到谢兰音不知所踪,还不知道生死,江柏舟心若刀绞。
姜照苦涩一笑,“我也不知,那晚有人带走了她,我……”
姜婉初听到江柏舟怒意尽显便知事情恐怕瞒不住了,果然姜照不是一个擅长撒谎之人,现在几乎将所有事实真相都摆在江柏舟面前。
她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柔声劝说道:“江世子,你当真误会了,那晚带走兰音的不是我大哥,而是另有其人。”
此话一出,江柏舟转向姜婉初,目光沉沉如霜,冰冷非常:“谁?”
“是、是——”
姜婉初艰难吐出几字,苍白的手扶着一侧花梨木圆桌,浑身冷汗涔涔。
江柏舟得了答案不再停留,拂袖而去,姜照低低咳嗽几声,摇了摇头,“你同他说这些做什么,要是他真的去找了,那……”
姜婉初无奈叹息了声,“左右他不得到一个答案是不会走的。大哥,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一趟。”
既然姜婉初已经开了口,显然也早早做出决定。
若是江柏舟真的惹怒了那人,不论如何,她也会拼尽全力救他!
……
谢兰音受了惊,再加上夜里吹了阵寒风,睡下没多久就发起高烧。
庄子中没有大夫,滚烫体温来势汹汹,几近将人灼烧殆尽。
当回雪向沈霁禀告此事后,沈霁不做犹豫,直接将谢兰音打横抱起走入密道。
密道和京城太傅府相连,从这里走,要比乘坐马车快得多。
密道出口正是太傅府书房,书房之中设有一方紫檀木软榻,沈霁将她放在上面,立即命人将大夫找来。
谢兰音烧的晕晕乎乎,两颊红若彤云,难受得嘤咛出声。
额头温度滚烫惊人,他将手掌贴在如嫩脸颊,也被这样的高烧惊愕到。
这一刻,心底多了几丝烦躁和懊恼之意。
若是早知她的身子这般娇弱,昨夜不该应了她去什么义庄。
“快些好起来,我的音音。”
沈霁靠近低声耳语,眸中盛满温情脉脉。
她朝着掌心方向贴近,似极一只乖巧小猫,蜷缩在主人怀中。
眸光柔软了瞬,沈霁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以作安抚。
温馨不过片刻,门外倏然传来一阵喧嚣声响。
“世子,这是大人书房,不可擅闯!”
弈棋话音方落,书房门被人一脚用力踹开,却见江柏舟手握长剑。
当看到沈霁以后江柏舟目光冰冷如霜,随后,视线移开,缓缓落在榻上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