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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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行听罢就要起身,孩子往下猛地一坠,生涩地刮蹭着他柔软的产道,他两腿站立不稳,险些跌在地上。“啊——”他急匆匆护住腹部,慌乱地抓住了衣柜门,而南絮却并不去扶,“呼——呼——好,我们一起过去,我一定会保他无事的。”
南絮瞟了他肚子一眼,唇角微微勾起,明艳的红色像是一把利刃剜在厉行心上,“不用了,厉大律师不是要生了,怎能随意挪动?”又凑近他耳边,用仅能两人听见的声量说道:“何况,你当我三个多月来在你身边是白混日子的吗,我早就知道你那些所谓的证据都是伪造的,你休想像五年前陷害我哥一样的,再陷害郅斐。”
厉行听完这几句话,仿佛浑身上下被人用冷水浇了一边,不知是肚痛还是心痛,整个人打着颤,他忽然记起昨夜睡前喝的那杯水中好像有些浮状物,因为是南絮给的,他也并没在意,如今看来,他是太大意了,她早就算计好了要他今日生产。厉行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距离开庭还有不到一个小时了。
他颤抖着手拉开衣柜门,取出放在最上面的束腹带,深吸了一口气,将它一层层地缠在了肚子上。孩子伸展不开拳脚,闹腾得更厉害,可宫缩明显地弱了下来,只干疼着。可再怎么束腹,腹部还是明显地突起,以前合身的西服如今紧绷在身上,厉行抹了一把额上的汗,出门叫了司机。
法庭上,厉行看着原告辩护律师念经一样地陈述事实,好容易安静一会儿的腹部似乎也听得厌烦了,孩子在里面不住地踢打抗议。
厉行暗自托住腹底,时不时轻揉一下,面上却仍是平静,他不能叫人看出来,难不成还要将孩子生在这法庭上?他可丢不起这个人。
方才开庭前,在转角处正碰上南絮,她那忌惮怀疑的目光就足以让他如千刀万剐般地痛着,他知道,这是将功赎过的唯一机会,又怎么会再让郅斐有事呢,只是,她就是不信他罢了。
“嘶——”腹内翻动不休,厉行不禁低声□□出来,就坐在他一旁的带着手铐的郅斐发现了异样,向他隆起的腹部看去,那里正热闹得很,时不时鼓起一个小包,那力道肉眼看着都觉得痛。
又是一阵急痛传来,厉行狠狠抓住座椅扶手,微微抬头扯着脖子忍痛,好在肚子可以掩在桌下,他两腿大开,肚子沉沉地坠在两腿间,扯得腰酸难耐。
郅斐不知是怎的,也觉得腹内隐隐作痛,苦笑一声,难道腹痛也会传染?
等到法官问话时,厉行面上平静,桌下一手却快速地揉着大肚,他竭力控制呼吸才没有shenyin出声。他下面憋堵得难受,却看见听众席上,南絮正往自己这边看来。她其实,还是心疼他的吧,厉行这样想着,冷不防一阵宫缩又来,他扭动着换了个姿势,略往椅背上靠了靠,可是腰扯得更痛。
郅斐突然觉得腹中一阵下坠感,似有什么温热的液体缓缓流下,偏偏他双手被铐住,揉也揉不得,只微微向前弓起身子,生生忍着。
厉行向来是有把握的,何况郅斐本来就无罪,只是原告一再纠缠,他不禁心绪有些波动,法庭上的一分一秒都开始难熬起来。
终于,法官落了锤,郅斐无罪,当庭释放。厉行看着听众席上一片欢呼,想着这样,他就不欠她的了吧。郅斐被卸了手铐,与他一同向门口走去,他看着那人满脸担忧,径直向他跑来,刚要伸手去握她的手,她却连看都没看他,一把抱住郅斐。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郅斐被她猛地一撞,孩子好像在里面翻了个身,疼得他汗唰唰地下来,但又不忍推开她,反倒一个劲地安慰她。
南絮抱着他抽泣道:“都是我不好,都是因为我才害你遭受这种无妄之灾。”
郅斐摸摸她的头,“没事的,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厉行扶着门框揉着腰站在一旁,竟有些不知如何自处。
郅斐又深吸了一口气,道:“南絮,南絮?你先起来好不好,压到宝宝了。”
南絮听罢,一下从他身上弹开,揉了揉哭红了的眼眶,捧着他的肚子道:“宝宝还好吗,我都三个多月没有和他说话了,我们回家。”
“呃不,我想,我们应该直接去医院了。”
“啊?”南絮慌乱地搂住他粗壮的腰身,小心地护着他的肚子。
“这几个月没怎么休息好,刚刚有些下血,怕是,要早产了。”郅斐仍然很淡定地说道,却把南絮吓了一大跳,急忙搀着他向外走。
郅斐看她一脸自责的神情,哄道:“没事的,不很疼。”
还不很疼呢,南絮看他一脑门子汗就知道他忍得辛苦。
厉行也被赶来的助理和steven搀住,却一直盯着南絮和郅斐的背影,就像上次在医院一样,什么时候,她只把背影面对他了。他也要生了,她又不是不知道,就那么不闻不问地走了?
南絮扶着郅斐在医院的走廊上来来回回走着,医生说这样有助加快产程。南絮听说郅斐在法庭上就疼起来了,还坚持了那么久,嗔道:“简直胡闹!”
郅斐倒是笑了,“不足月生起来反倒好生,你别着急。”
可南絮听着其他病房时不时传出的产夫们的嘶吼,就心惊肉跳,郅斐待会儿,也会如此吗?郅斐倒是想起刚才在法庭上,厉行看着也很不好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也要生了,他犹豫了许久要不要告诉南絮,忽然腹中一紧,然后有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
郅斐有些难堪,不叫南絮多看,忙让她扶自己回房,再不敢乱动。
医生来一检查才开了两指,嘱咐郅斐先休息保存体力,可南絮的手机却一直响个不停,屏幕上赫然是“厉行”两个大字。
她不想接,干脆屏蔽了厉行,过了一会儿,另一个号码却又打了来。这号码看着很是眼熟,可一时又想不出是谁。好容易睡着的郅斐也被吵了起来,迷迷糊糊问她,“是谁呀,你快接吧。”然后又艰难地翻了个身,朝右侧闭目忍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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