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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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是在哪?”云笙艰难地睁开眼,全身上下袭来一股酸麻感,双手被紧紧捆着全然挣不开。“嘶——怎么回事?”郁起云同样被绑的严严实实,手稍一用力便有一股刺痛传来。
“我们中技了,那陈老爷大概早就盯上我了。”云笙咬牙道,“这下不知道陈川怎么样了。”
“我更莫名其妙啊,要绑也该绑你,怎么把我也算上了。”郁起云眉眼透着不快,他被绑得很是难受,挣脱了片刻发现除了加剧痛意之外,根本就没什么用,最后只得老老实实地坐着。
此时已是入了夜,晓晓月色从半掩着的窗子外透进来,大致打量着,这里应是一间柴房。
“楼主,我们两人都已经不堪大用了,恳求援助。”无奈,云笙不得不向谢清晓求援。
“我已经派段流景去了。”
“谁?换个人行不行啊?”
“云笙,我听到了!回头必然给你记上一笔。”凉风习习的窗子上蓦然蹲着一身绛紫色锦袍的俊美青年,手里还拿着一把白色折扇,“我来救你们居然还不知足?”
云笙翻了个白眼,这人长眉若柳身如玉树,长得着实俊美绝伦,但实在是太骚气了,看起来就不大靠谱。
段流景从窗户上跳进来,捋了捋乌黑的长发,将折扇一收,这才慢慢悠悠地替他们松绑。
“你身上怎么有股胭脂味?你从哪来的?”郁起云不住地皱起眉头,不自在地往后缩了缩。
“还能哪来的,指定是逛完花楼来的。”云笙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多谢您能在百忙之中还能记得来救我们。”
“不必言谢,都是同门,应该的。”段流景丝毫不在意她的鄙夷,笑嘻嘻地说道。
他们相继从窗子旁跳下去,除了风吹动树叶的声,外头静悄悄的,连一个侍卫都不在。
院子里的花树仍是鲜艳地盛开着,月光倾泻下来,那一朵朵花蕊映出别样的鲜红,如同淋漓过血雨一般。
云笙疑惑地望着院子,脑中忽的闪过一丝念头。
——
陈府,最里侧的屋子。
云笙一把推开门,桌子旁趴着那个扮做陈怀的小厮,段流景走上前去将他的手抽开,那人却像是没知觉了一般颤颤巍巍地倒下了。
身子被翻了过来,他嘴角还残余着血迹,两只眼睛却被残忍地挖掉了,只余下两个空洞洞的眶子,一行血泪顺着眼眶蔓延至下巴。
“哇,这位仁兄怎么这么惨?”段流景拿脚尖轻轻踢了下他的手肘,他已是死去多日了。
“这是谁?”郁起云看着那残留的血迹,只觉得心头泛起一阵恶心,瞥了他一眼后,又迅速望向云笙。
“这是扮做陈怀的一个小厮,据他所说,是陈怀逃走前让他这么做的。”云笙摇摇头,“现如今这条线索也没了。”
“难道还有谁要杀陈怀吗?”段流景目光变得锐利,慢慢思索着。
他蹲下去仔细观望着这个被挖去眼珠的可怜人,衣领处似乎有些鼓鼓囊囊,便又在他身上翻了翻。
果不其然,衣领内侧藏着一封信,只是这信上寥寥几笔,只道了一句城郊春山,便无任何讯息了。
郁起云看了过来,眉头一锁:“这是何意?”
“不知。”云笙摇摇头,“想必是这小厮在临死之前知晓了什么?”
空气中混杂着血腥味,郁起云只觉着一一股腥味直冲天灵盖,他哑声道:“既是线索那必然得查明,我明日去春山上探一探,先去救人。”
其余二人并无异议,云笙赶到时,陈川正缩在被褥里瑟瑟发抖。
一见到云笙,他便瞪大了双眸,随即哽咽道:“姐姐,爹爹他疯了他把我关到这里,还说你已经死了。”
他怯懦地看了她一眼,一把扑到她怀里。
云笙也有些于心不忍,正要带着他离开时,忽的一声,房中蓦地亮堂了起来,陈老爷站在门前,原本无神的眼里波澜涌动,他瞪着云笙道:“你居然还敢来?”
“我有什么不敢来的?”云笙将怀里的陈川抱得更紧了,一步一步往后退。
陈老爷露出一点笑,也一步一步地朝他们逼来:“你最好放开他,不然你就该血洒这里了。”
“啪”的一声,大门豁然被踢开,段流景潇洒地甩着折扇,和煦地笑着:“你还是先想想怎么下地狱吧。”
云笙会意,趁段流景与他纠缠,她迅速抱着陈川朝窗子外飞去,此时外面均是横七竖八躺着的死尸。
郁起云坐在一块斑驳的青石上,懒散地把着手里的剑:“救出来了,那走吧。”
云笙点点头,拍了拍依偎在她身上的陈川:“好了可以松开些了,我们该走了。”
闻言,陈川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环抱着的手,低声询问:“那我爹爹他——”
郁起云嗤笑一声:“小孩,你还不知道你爹已不是凡人了吗?”
云笙警告似的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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