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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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觉得你不对劲了,勒得可真紧。”云笙摸着脖子上的勒痕,粗粝的麻草磨着,犹如被凛冽的利刃刮过一般。于奂的刀还架在她颈上,她只得死死瞪着云笙。
“你扮成陈怀的乳母,想着将我们骗进去。”云笙有些难受地甩着头,“但在你失足之时,我发现你手上那些沟壑并不是做农活留下的,而是常年习武之人才有的。”
女人没想到自己竟因一时大意而被人看破,她皱着眉冷哼一声:“既然早就发现了,那你又为何要进来?”
云笙没有回答她,而是冷淡地望向她:“陈川在哪?”
“我怎么知道,那小东西自己跑了。”女人眸子里闪着冷光。
“老实点,叫你说你就说。”脖颈上的刀更近了些,划过肌肤微微沁出了血。
“陈府,他一定是逃到陈府去了!”女人极力仰着头,胸口大幅起伏着。
于奂与云笙对视一眼,将这女人打晕后两人快步从窗子那跳出去。
段流景和郁起云早就在外头候着在,见他们终于出来了便出声问道:“怎么样了?”
“陈川大概逃到陈府去了。”云笙垂着头思忖着,“先去那里找找。”
那天被关在顶楼后,陈川还带着颤抖的声音问她在哪。
暗淡无光的房里,她只能循着声源去找他,可在一声声凄惨的尖叫声后,他便恍若销声匿迹了,无论自己如何呼喊都不见回应。
大概是触到了某些机关,被这女人给单独放了出来,那他又是如何逃出她眼底的?还是说他们本就是一伙的?
云笙叹了口气,心不在焉地跟在后头。
“师姐,你最后一次见到陈川的时候,他有什么异常吗?”郁起云不知什么时候凑了上来。
“没有。”云笙摇了摇头,“但他能单独逃出来这事让我觉得有些不对劲。”
“嗯。”郁起云若有所思地点着头,正欲开头提示,正巧一旁的两人又开始斗嘴了。
“你怎么还穿着这玩意?”
于奂将外头的蓝翠衫脱下后,只露出里头墨绿里裙,素色缎带绑在腰间,使得这衣裳望着实在不合身。
“行了,你将就着吧,我哪来时间换啊?”于奂本身还没察觉到,经他这么一提,也觉得有些不堪入目。
本就不把这花魁当回事,所以当时阿喜和他商讨该如何打扮时,他都是随意应和过去,甚至半分眼色都没给。
于奂舌尖顶着腮帮,在心里无限感慨阿喜的品位。
“于师兄还是高雅,水蓝配墨绿,我甘拜下风。”
段流景简直没眼看,自己如此玉树临风,飘飘白衣公子,愣是被身边这位衣着鲜丽的给比了下去。
“闭嘴,你要是喜欢回头我亲自给你配一套。”于奂没好气地觑了他一眼。
一番打闹后,他们行至陈府,脸色却不如来时那般轻松。
原先气派高雅的府邸此刻却不见了踪影,只余下那几株石榴树,花苞已然盛开,鲜艳欲滴恍若血珠。
清冷的光滞留在花蕊上,随着稍带冷意的风轻晃着。
“这怎么回事?是我眼花了吗,它好像凭空消失了。”段流景瞪着眼,眼前一片空荡荡。
“被下了禁制,应该是在这。”郁起云走上前,手放于空中,轻轻一推,门把上的铜环声轻动。
段流景揽过一旁心不在焉的云笙:“别发呆了,走了走了。”
只有于奂摸着下巴思索了一番,又深深地瞥了郁起云一眼。
他们跨进大门,厢房小亭悉数显尽,数道黑气蒙于顶上,使得本就老气的红漆墙愈显阴沉。
云笙仍陷在自己的思索中,偶然抬头,却发觉身边竟空无一人。
月色被雾气遮掩,回廊上的朱色玉栏在这昏天暗地之下,倒散出别样的颜色,红得有些刺眼。
“姐姐,你在找我吗?”
游廊末端,陈怀幽幽地站在那里,嘴角带着浅淡的笑意。
头顶乌气不断拢聚,云笙只觉得头疼欲裂,慢慢地眼里失去光亮。
“到这边来。”陈怀向她伸手循循诱着,迈开步子缓缓后退。
他退一步,云笙便前进一步。
“姐姐,怎么过了这么久才想起我啊。”陈怀眼里带着些许失意,“这次来了就别走了,好不好?”
云笙朝他慢慢走来,动作迟缓而僵硬,仿佛失了魂一般。
“师姐。”
清朗的声音从后头传来,云笙眸子一缩,光亮又蓦地点了回去。
郁起云喘着气,料峭的凉风灌进喉咙,像是硬生生地割了一段下来。
“别被他蛊惑了,这人根本就不是陈川。”他眉头锁着,适才雾气将他们分散开来之时,他就觉得很不对劲。
他在院子里找了好久,隐约听见陈怀的声音,这才赶了过来。
“你莫要胡说,他不是陈川又能是谁?”云笙略微回过了神,但头脑中总有一群声音在叫嚣着,浑身如被冰冷攫住了一般。
陈怀脸上笑意不减,细声安抚着云笙:“姐姐,我就是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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