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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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空的瘴气愈演愈烈,几乎快要将他们二人整个包绕住。郁起云牵着她,绕过瘴气弥漫晃入寨子深处,进到一间小隔房中。
即使天气转炎,地上也依旧铺着白色毛毯,门栏上方挂着几串晶莹剔透的珠子,手指一拨,还会随着发出清脆的空荡铃声。
光滑的木桌上雕刻有细腻的花纹,一笔一划均是蛇兽图腾,单单就没有刻出眼珠。
踩过柔软的毛皮,掀起坠于隔板之上的串珠帘子,被单薄木板隔着的另一边,一名头戴玉簪女子手脚被束缚着,正闭着眼靠在案前闭目养神。
甫一进门,郁起云便没了声,云笙正要转头询问他时,却蓦地听见一声轻响,转过头来一看,他竟是靠在案前趴着睡着了。
云笙走上前来,伸出手轻轻戳了戳他俊俏的脸,有些蠢蠢欲动。
不知是不是来时匆匆,他脸上还染着些绯红,顺着双颊不断朝两边荡开。
手腕处的袖口随着他向前伸的动作下滑,露出一截消瘦的腕骨,指尖还泛着粉。
他虚虚靠在案上,一手前伸越过案板悬于半空,一手置于脸侧下。
云笙凑上前,视线停留在他利落的下颌线上,不断上移,缓缓划过他微张的双唇。
其上长睫如羽,头发蓬松地搭着,在略显昏暗的灯光下泛着浅光。
云笙忍不住伸出手在他头上轻轻揉了揉,柔软而蓬松的触感令她心下有些新奇,刚想着进一步动作,手却堪堪停在半空。
算了,先把阿苗救出去再说。
她朝着另一边走去,想着将阿苗身上绑着的细绳解开,却发现不论她用何种力气,都挣脱不得这绳子。
“没用的,除非她亲自解绑,否则旁人根本解不开。”阿苗虚弱地睁开眼,朝她挤出一点笑容。
云笙仍是不死心地攥过绳子,直到粗粝的绳子划过手心,漾起一片红也是纹丝不动,她紧紧皱着眉,只得放弃。
“你师弟只是有些精神不济,休息一会便好了。”阿苗朝趴在案上郁起云努了努下巴。
“你们是怎么回事?”云笙还是忍不住问出心头浮着的疑惑,“你怎会突然附身在他体内?”
这确实令她百思不得其解,且不说他们怎么认识的,单单就是郁起云这一反常乖巧的举动也令她有些费解。
“这个稍后再解释吧,你们最好敛去声息,我感觉她很快就要来了。”
谁?云笙还没来得及问出口,便听见屋外有轻细的脚步声,朝着这边一步步慢慢踱来。
来不及了,她只好将尚还昏迷不醒的郁起云扯到帘子后,又捏了静音诀敛去气息。
随着珠帘轻响,门被推开,头裹格子长巾的大祭司缓缓行来,身上银片随着她的动作不断摆动相撞,金属碰撞的啷当声一点点敲打在他们心头。
云笙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手指捏得有些发白。
不知为何,这女人一出现便令她头脑有些混乱。
那日零星的记忆重新在大脑里翻转,燃着骨灰的香炉,不断蠕动的青虫,瞳孔中泛着的只容得下她的碎影。
似是一只只双翼震动的飞蝶从她眼前一略而过,如白驹过隙指间流沙。
“还在挣扎吗?劝你不要白费力气。”祭司走进了些,鞋子踩在毛毯上倒是半点声没出。
阿苗轻笑一声,转过头去不欲与她对视。
这一举动似乎惹恼了祭司,她伸出有些干枯的手捏住阿苗的下巴,其上头一道道黑色筋条如蛛网般密布蔓延,只消一眼便令人毛骨悚然。
祭司猛地扳过她的脸,带着毫不掩饰的打量意味从头到尾地扫过,唇边的裂痕逐渐变大。
“怎么还没有人来救你呢?”她松开手,狭长的指甲轻划过嘴边,眸光一沉,那笑容片刻便消失殆尽。
屋内不知何时点上了一阵迷香,只用吸上一口,便浓郁得让人发昏。
阿苗口鼻均无遮拦,这馥郁的香味不断袭上她大脑,便是内力深厚也有些招架不住。
不一会儿,她便觉得手脚发软,整个人都毫无力气。
躲在帘后的云笙也没能好到哪去,尽管她驱使灵力尽力散去了迷香,但这股香就似一只长着血口的毒蛇,弯曲着身子不断爬来。
终于,在灵力支撑不住之时,云笙双腿瘫倒在地,发出一声重重的倒地音,在这静悄悄的夜里显得尤为清晰。
阿苗脑海里浮现出“咚”的一声,一颗心恍若掉入寒潭,料峭的有些刺骨。
大祭司嘴角重新曼起笑,诡异而狰狞。
“好像有只小老鼠溜了进来。”她拖着黑色长纱,放过阿苗后不断朝帘子后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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