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叫鬼屋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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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快点嘛,光着脚好不舒服。”更是因为,在连帽衫小哥说的故事里,张家的儿子张槐就是死在水田里的。
纸扎男人肉疼地掏出自己的小金库,请了几个护卫去吃酒,算是把它们引开一段时间了。
许金艺从漆黑小巷中出来,眯了眯眼。
现在也没有其他的路可走了。
她决定前往村东头的柳娇娘家。
张槐村有两条支线,一个纸扎店线,一个水井鬼线。
柳娇娘就是水井鬼支线的主人翁。
“弱柳扶风柳娇娘”说的就是生前的水井鬼。
它家在村子的东头,小小的木房子,窗户还破了不少洞,风灌进去的时候就会发出鬼哭狼嚎。
柳娇娘生前是个美人。
透过破漏的纸窗户,还能看见梳妆台上脂脂粉粉。
许金艺走到这小小的院落里,十分熟练地在院子的柳树下找到有些发黑,满是铜锈的小匣子。
在扒拉着铜锁,转到“六月十八”以后,匣子应声而开。
里面放着一把铜黄色,有些生锈的钥匙,以及一只半缺的圆管口红。
许金艺拿起钥匙和口红,打开了柳娇娘的小屋。
刚一进门,许金艺便干脆地低下了头,一团黑影从她头顶擦过,吱哇乱叫地飞走了。
踏过腐坏的木槛,踩在已经冒出两三株杂草的地面,许金艺面不改色地来到梳妆台前。
模糊不清的镜子里反射出了一个女人的脸。
柳眉狐狸目,鼻尖一抹粉,嘴儿一张,“柳娇娘”细细唤道:
“情~郎~”
许金艺头也不抬,手中动作不断,把那些杂乱的脂粉盒子按规律排好后,一把将手中的断缺口红按在了空出来的缝隙里。
整个过程不过五秒。
“柳娇娘”嗓子里的情郎还没来得及拖长消散,硬生生断在了空中。
水井鬼:“……”
“赶时间呢,快点。”许金艺毫不客气地伸手从镜子里抽出柳娇娘的发簪,然后扭头就走。
屋门不出意料地被关上了,狂风呼啸而至,从破口出灌进来,发出呜呜咽咽的哭嚎。
水井鬼从镜子里慢慢地、慢慢地爬出来。
它先是伸出涂着凤仙花汁的手,再是苍白扭曲有些浮肿的胳膊,然后是它的湿淋淋的脑袋。
半个身子伏在桌面上,“柳娇娘”抬起头,阴恻恻地喊道:“情~郎~啊~看看我吧……???”
哪还有什么情郎?
许金艺老早就把破门一踹,直接夺门而去。
被破坏得再无法安上的木门孤零零地砸在地上,此情此景竟然有些凄凉。
水井鬼:“……”
一时间,屏蔽词限制住了它的发挥。
在电脑上玩《尖叫鬼屋》的时候,许金艺早就想这么做了。
你说这多破的门啊?还用得着花那几分钟来拍门砸门吗?
直接干它一脚!
把破木门踹飞的时候,许金艺心情极为舒畅。
她飞快掠过小院,直接来到半掩着的大门,伸手一推——
小院内的柳树亭亭玉立,棕褐色木门前不远处站着一位妙龄女子。
她背对着许金艺,似乎在听着些什么。
许金艺愣了好久,心底有些困惑:‘我怎么没见过这儿?’
推开柳娇娘家的门以后,只要把从它头上拿下来的花簪丢进先前进村时看到的公共水井,就可以过完水井鬼的剧情了。
按理来说是这样的,但是许金艺推门后却来到了这样的地方。
天上是骄阳当空,万里无云,不时能看见几只鸟雀飞过。
远处是三两成群的妇人,正小声嘀咕着什么。
绸衫女子大概就是在听她们说话吧。
许金艺手里握着花簪,小心翼翼地慢步走了过去。
“——要我说啊,那柳娇娘就是个祸水!你看前两天张家的独苗死在了水田里,兴许就是她害的呢!”
“——唉!张槐活着的时候不老缠着柳娇娘嘛,说不定是思念过头,站不住脚倒下去哩!”
远处传来了妇人们低低的笑声。
许金艺脚步一停。
“……别说了,那狐狸胚子在偷摸听呢!都散了散了!”
妇人们瞥见了绸衫女子,互相推搡嬉笑着散开了。
“哟~这不是娇娘嘛!”
其中一位妇人装作刚发现一样,十分热情地朝她招了招手:“大妈这边有新鲜的茄子,你带点回去吧!”
绸衫女子——也就是柳娇娘扯了下嘴角,轻言细语道:“谢谢大妈,不用了。”
她慢慢地转身,打算回家。
许金艺终于看见了她的脸。
……可那并不是先前镜子里“柳娇娘”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