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男人的身体不好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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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前出门旅行遇到堵车内急,羡慕男人随时可以高山流水一泻千里,不用拿把阳伞寻避人遮掩。也想过自己如果是男人就好了,如果是男的,他就上树尿尿,飙那些个重男轻女瞧不起女性的人一头一脸。

    可真变成男的,还是半路出家这种变法,他没法招架,看着熟悉又陌生的身体,脑袋是错乱的。

    难怪“我是谁”这个问题,能把人想出精神病。

    姜晏摇头。

    老天爷使人达成所愿是好事,说明祈祷、发誓有用,可老天爷帮人实现的愿望太奇葩,明明自己更希望中个几千万彩票。是的,五百万已经不够花了。

    老天爷仁慈,硬生生把几千万折算成一个贵族。在阶级身份格外重要的古代,贵族比单纯有千万金实惠。

    穿越成贵族好处多,头发有人擦,有人梳,要姜晏自己来的话,头发得打成一千个蝴蝶结,非剃光不足以梳通。贵族的浴巾还有两种,上身一种下身一种,粗细不同。衣服有人帮忙穿,不需要自己动手,否则以姜晏四体不勤的手残程度,没法驾驭又襦又袴又深衣还要系带、的古代衣服。

    等整套衣服穿完,迈开步子走路,那种别扭的感觉又来了。

    这年头没有现代式样的内裤,里头穿袴,袴没有裆,只有两截裤腿,基本等于护腿,也就是说,那地方中空内晃。

    作为一个穿惯内裤的现代人,下面突然凉飕飕的,若只是凉飕飕还好,垫过abc薄荷味都晓得那是什么感觉,但是他还多了一截,那一截没的兜底晃晃悠悠,感觉差不多相当于小象学走路。

    当然,自比象鼻是夸张说法,真有象鼻那样怕是病得不轻,但走路战战兢兢的感觉相差无几。

    怪不得人家会说“坠坠不安”,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生理因素,姜晏每走一步都觉得都有跌倒的危险。

    走路勉强是一难,坐,才是大难。

    其时椅子桌子尚未出现,人均席地正坐。

    正坐,即跪地而坐,屁股搁在小腿、脚踝,上半身挺直,双手放在膝盖,简直是对下半身与核心力量的综合考验。坐不住了,勉强可以蹲一下,蹲久腿发麻,可见这跪坐有多糟心。

    最糟心的是,要是自说自话一屁股坐下来,坐得不巧稍有不慎就会走光。独处倒也罢了,有外人就是当场露馅。侍女仆人不会多言,要是给旁人见到,会觉得他不知羞耻,不懂礼数。

    没有内裤的人生充满不安。

    既然无法把身体让回原身,原身又想不开不愿做人,只好由自己来做身体的主人。这时代科技落后,手工业不发达,怕是连个趁手的自杀工具都找不到。

    不晓得别家穿越人士如何度过艰难的开始,光是坐卧行走,姜晏就想求老天给他一个暴毙。

    可惜外面晴空当头,一片乌云也没有,更别说平地惊雷了。

    姜晏散着湿漉漉的头发寝房,姒鲤等在那里,见儿子眉目依旧,打扮齐整还是个皎如朗月的好少年。只是整个人恹恹的,想到他大病初愈,死里逃生,什么怪他骂他的话都说不出口。从侍女手中接过干巾,让他坐在身前,自己给他擦头发。

    先前阿谷已将公子变声不好意思开口的事情讲了,还说他不擅长与女子交谈。许是这个原因,叫夏家女趁虚而入。阿谷是姒鲤身边老人,有什么话尽可直说:“公子如今正是自作主张不听话的年纪,未必是夏家女郎太会迷惑人,而是公子见识少,不知道女人的温存、女人的好,不如先给公子安排个知情知趣的人。虽说二十而冠,哪家不是十四、五岁便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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