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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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毛般的雪花自高空飘散而下,就像给金瓦红墙盖上一层柔柔的纱衣,尖尖的屋檐若隐若现,仿佛是置身仙宫云海一般,仙气缭绕。金陵城的冬日初雪,自古便是一景,所以即使是天阴地滑,霜冻雪欺,也值得邀上三五好友围炉煮酒,赏论一番这老天爷赠予的人间绝色。
安国长公主也有此意,遍邀满金陵城的名门闺秀到访私人别院畅雪园,共赴春日宴。
这日各坊各市早早便热闹起来,各街各道车马云集,各式家丁仆人拥挤在各个出坊口,谁也不让谁,马车下一堆丫鬟婆子家丁奴仆吵嚷在一块儿,端可谓是盛况空前。
热闹非凡之下总有那么一两个异类,南屏坊的坊口往里十几辆车马挤兑在一起的巷子旁边便有一处安静庄严的院落,大门紧闭,与坊市内人来人往大不相同,红灯笼高悬于顶,门口狮形门墩下的鲤鱼图案栩栩如生,无不昭示这家主人的门户高贵。
顺着门沿白雪一流进去,五进宅院古朴方正,内里风水布局无不精巧绝妙,哪怕是市井无知小儿闯入都会摄于巍然气势不敢造次,不必多言也知道这一定是一家顶有底蕴的人家。
宅院东南角的大厨房,一身姿轻妙逸丽的女子挽着食盒带着两个小丫头往东厢房走去。
后面小丫头低着头捧着食盒跟在后面亦步亦趋,前面的女子面庞艳丽,一双眼睛圆润饱满带了三分异域特色,只是现在眉头紧紧聚拢在一块,抿着嘴唇逼出若隐若现的酒窝来。
没多一会儿东厢房跨院迎着一个青衣小褂女子,年纪似是二八,清瘦纤细一身的书卷气,似乎是匆忙赶来,耳畔有一缕青丝独独漏出来,乍然被风带起在脸颊处纷飞,气质斐然。
“木丹你怎去了如此久,叫我好生担心?”
木丹停下来,抬手略略移开食盒盖,嘴唇微翘虽然看着一副委屈的模样,嘴里却说:“龄草姐姐放心,那支婆子虽然跋扈了些,但也不敢跟咱们夫人叫板,你就放心吧。”
龄草端详木丹的模样,又看看食盒里的佳肴,没有多说,打发两个小丫头去前头传话,让二等女使们准备开饭,自己挽着木丹的手进了小跨院。
转角没人的时候,龄草掏出手绢温柔的给木丹擦了擦眼角的泪痕,眼里带着心疼:“对着我倒也罢了,若是到了夫人面前还这么谎话连篇,看夫人饶不饶你,快!擦干净些,让夫人瞧见又要多想了,怕是要掉好几兜子泪才能罢休的。”
木丹丝毫没有被揭穿的尴尬,反而赖皮的凑上脸去让龄草给她仔细擦泪,刚哭过的眼睛像是水洗过一般灵动,噘着嘴嘟囔:“何曾欺骗姐姐,龄草姐姐怕是忘了,木丹我在草原上逐马撩鹰的日子,这起子人哪里就真的能刁难住我,我是为夫人鸣不平,夫人温柔贤惠待人和善,也是他们能随意编排的,不过是看家主不看重我们夫人,老夫人又闭门不理世,族宗叔伯大多都瞧不上我们林家武将出身,就仗着自己是积年的老仆,托大起来,竟敢欺负起主子了,若搁在我们漠北,早就给他们吃上鞭子了,还容他们蹦跶……”
她越说声音越小,龄草也收回手,神情逐渐冷淡的看着她,直到龄草抿着嘴唇瞪她,面目前所未有地严肃,木丹这才停下来,一言不发的看着龄草,不敢再说。
过了一会儿,院外陆续传来脚步声,应是小丫头带着二等女使过来了,龄草这才收起严肃的模样,温声说:“别让我再听到你说这些,也切莫让夫人听到,不管你当初、此刻、以后怎么想,我最后再给你说一遍木已成舟,多说无益。”
说完也不理会愣怔在原地的木丹,拎着食盒就走开了。
木丹原地懊恼的跺了跺脚,追了上去,嘴里一叠声一叠声的赔不是。
身影转过回廊不见,声音也渐渐远去,跨院池塘后边一扇雕花镂空地窗弦处露出几根纤细葱白的手指,一张莹白透亮的小脸一闪而过,刹那间阳光精准地洒落在脸庞上,一晃而过的画面就仿佛能刻入人的心里。
林月儿重新倒在床上,拉过被子蒙住头,丝毫没有起身的想法,若不是刚刚断断续续得传来的声音一直不见停吵得她几乎睡不着,也不会起来查看。
不出一盏茶的时间,午饭已然摆好,龄草轻声进门,看见桌上的早点仍然没有动过的痕迹,心下又是一番难受,自从家主奉天子之命随太子巡查盐务离开,已有半月有余,夫人在家主离开当天落水重病险些丧命都没能换回家主回顾一眼,便一直如此郁郁寡欢,每日睡倒在床上,神思不济,食不下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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