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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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雾气缭绕,太阳将出未出之事,四下愈发黑暗。江府寅时刚过,一批值班的人刚好换班。
守卫在门房处吃了早饭,就开始巡逻,外院洒扫的也早早开始卖力干活,内院厨房也早早的忙起来了。
再过一两个时辰,主院的人也陆陆续续起来了。
龄草领着丫鬟巡查完内外院的各院各管事的差事,回来看木丹竟还没伺候林月儿起床梳洗,蹬了木丹一眼。
木丹心虚地笑了笑,龄草临出去前叮嘱过她,今日夫人要见管事查问铺子的事,让她一定早早地伺候夫人起床。
可是夫人要睡懒觉,谁又能叫的醒,她都在床前催了三回了,不管用。
紫金蜀绣帐下,林月儿如月般的面庞若隐若现,许是被子太热,蹬出来一只小巧莹白的小脚丫,大拇指点点微红,圆润可爱。
龄草急匆匆进来,命丫头把窗户打开,冷风嗖的一下穿进来,林月儿缩回脚丫,并把头埋进了被窝里。
“夫人?夫人!”龄草轻拉被子,“夫人,该起了,管事们来半天了,您昨天说了要见见他们的,该起了,夫人。”
林月儿听见声音,哼哼唧唧地应了一声,脑子还不算清醒。
小丫头递过来温水侵湿的帕子,龄草把林月儿从被子里刨出来,轻轻的擦拭她的脸颊。
三四遍后,林月儿逐渐清醒了,被龄草扶起来冷风吹得她一激灵,小丫头赶紧给她披上狐狸毛的斗篷。
迷迷瞪瞪刷牙洗脸后,林月儿被一堆人为何梳头上妆。
一排的钗换首饰,另外一边是一衣裳裙子。
还有一些在库房和房间的箱笼里,太多了摆不开。
林月儿不禁感叹,奢靡呀!奢靡!
这才多少日子,林月儿你就已经事事都习惯有人伺候了,摸了摸还酸疼的脚肚子,甚至连身体都渐渐变弱了,才走了多少步,就起不来浑身酸疼了。
心里默默定下锻炼身体的计划,任由他们给自己打扮。
小满手上功夫了得,今天给他梳了一个凌云髻,在家没有那么隆重,但待会儿要见人,还是给插上了一个素玉簪,嫩黄的珠花四五朵,两支步摇斜斜地插两边的发髻上,发包中间簪了一朵蔷薇花。
珠翠不多,搭配得当,更显出林月儿丽质天成,秀色空绝。
客院偏房,几个管事坐在一起喝了几盏茶,主家还没有出来,门外门里也没有下人婆子可以让他们刺探一二。
一个脸黑高鼻梁的男子先开了口:“周管事,您是夫人身边出来的,您就没提前知道点什么?”
被叫到名字的周管事脸上皱纹很深,一身长衫像是新做的,看着不大合身,听见有人问话,憨厚道:“许管事说笑了,夫人的意思,我哪里能打听到。”
许管事一脸不信,还要再说。
另一个胖乎乎脸圆的男子打圆场:“许哥,你别为难周管事了,他向来兢兢业业眼里只有自己手里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话一说,许管事也不好再问,反而对胖脸男子发难道:“哟,我真是昏头了,刘管事这么有本事,想必早就知道夫人得意思,准备得妥当了吧!”
圆脸的刘管事和气的笑一笑:“许哥多心了,我若是知道能不跟你说,能不跟诸位说?这许多年夫人都没有召见我们,估计也是见见问两句罢了,许哥不用担心。”
许管事冷哼:“你当然不担心,我的布料铺子亏本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你的香料铺子又不亏本,说不得以后咱们几个就不用见面了。”
刘管事笑着宽慰几句,自始自终角落的张屠夫和陆掌柜都没说话。
须臾,龄草打头,领着林月儿到后面的屏风后面,纱帘层层叠叠,一众管事低头不敢多看,低声问安。
龄草声音传出:“管事们辛苦,这些年全劳各位扶持,尽心竭力为夫人当差办事,夫人心中自有决断,今日特意请各位管事来府上,慰劳靠赏,以表心意。”
众管事齐声道:“感念夫人挂怀,吾等自当竭力为夫人办差。”
客套几句,林月儿便说明了此番目的:“陆嬷嬷年事已高,年前便准了归家颐养天年,往后各铺子的出息和亏损皆报给龄草即可。”
表面上,众管事齐齐应是,私底下心思便赶紧浮动起来。
龄草一个贴身女使很少有来管外院铺子田庄事的,都是嬷嬷代管,但是年前陆嬷嬷大病一场,原主心疼嬷嬷,念及多年的陪伴与衷心,准了归家颐养,铺子的事情便皆归陆嬷嬷的儿子陆管事统管。
但这几个月林月儿在府内搞得改革淘汰制,陆嬷嬷的儿子陆管事就是被淘汰的其中之一,已经被调到庄子上做二管事了,这事儿也是前几天的事,几个铺子掌柜还不知道。
春节后正是铺子重启得时候,铺子管事也忙,甚至不知道府内这翻天覆地的变化。
众管事吃过席面,交了这季度账本就各自归家去了。
许管事见夫人没有提亏空的事,想着铺子里今天说了会到的新布料,与众人告辞赶紧往铺子赶去。
周管事和张屠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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