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2/2)
【畅读更新加载慢,有广告,章节不完整,请退出畅读后阅读!】
“马兄霸气!”
厉时琛眼底带着血色,手里不停地转着带着在食指上的玉戒。
王富贵甚至不敢喘气,低着头颅,站在身后。
璃月前些日子受了风寒,在闺中养了许久有些闷闷不乐,嬷嬷便劝说今日是乞巧节有场花灯会前来透透气,没曾想听闻驸马爷在花楼前喧闹。于是让婢女前去,想要规劝,驸马爷还在兴致高地吹嘘自己闺中房事,瞧见公主的贴身婢女秋菊,觉得落了面子,抬手便是一巴掌把秋菊扇倒在地。
“什么玩意,敢管你主子我了?”
秋菊哭着跪倒在地,说道:“驸马爷莫要再说大不敬的话,快回府去吧。”
耳边还有人在窜说:“听闻公主十分明艳动人,也不知有没有这个机会能见上一面。”
马谦听闻,冷哼一声,踢了秋菊一脚说道:“你去把公主叫来,让她带我回府,不然我今日便不回了。”
“这……”秋菊还想规劝几句,被马谦再一脚踢到一边,恶狠狠地说道:“还快不去?!”
不少人都在等着看好戏,马谦醉酒上头,只觉得十分有脸面。
潜藏在人群的元祁和陈旭有些看不过眼,元祁咬咬牙站了出来说道:“驸马爷,何必做到如此地步。”
马谦呸地笑了声:“啧,让我们瞧瞧这是谁,这不是元家大少爷嘛,怎么也爱管起别人家事?”
“你!”
元祁一把拉住陈旭的身子,皱着眉摇了摇头,说道:“不要轻举妄动。”
元祁继续说道:“你可知侮辱皇族是死罪?”
马谦哈哈笑了两声,“我何时羞辱皇族了?元祁兄是不是忘了,我如今是驸马爷,我便也是皇族,又何来羞辱皇族一说?”
元祁有些力不从心,此时公主已来到跟前。
元祁和陈旭双手作辑,“公主。”
而马谦身后的几位二世祖一瞧,便凑起来说着污秽的话,笑着说:“公主殿下果然身姿不凡。”
马谦哼声笑着,对着公主却是十分不耐烦地喊了句:“怎么这么久才到?”
璃月只觉得有些难堪,但是她性子十分软弱,只是低声说了句:“驸马爷喝醉了,快些回府吧。”
璃月想上前去,被马谦一把推开,璃月被一只手接住了,想着已嫁为人妇,岂能和别人纠缠不清。
刚要推开身后的男人,抬头一看,一张脸上带着怒意的脸与儿时玩闹的脸重合。
璃月震惊地要下跪,“皇兄?!”
厉时琛把璃月扶起来,脸色黑如墨汁,转头看了眼王富贵,吩咐道:“拿纸笔来。”
王富贵立刻吩咐侍卫去买,他悄悄地看了眼圣上的神色,虽然不知为何此时要用到笔墨,但依他这阵子伺候天子得出来的结论,今日怕是要见血。
马谦一看公主与别的男人十分亲密,顿时就炸了,“你是何人?”
跟在后面的侍卫上前,把这几个惹事的二世祖一一控住,侍卫把人群隔开来。
元祁惊呼一声:“十四?!”
陈旭忽然想起爹爹说的话,有些震惊地拉着元祁往后退了退。
厉时琛没空理会他人,快速写了一封休书,字迹潦草狂狷,握着璃月的手亲自按了手印,再扔到马谦面前。
马谦被人压着看着这封休书,怒气上涌,说道:“我不承认,我乃先帝亲封驸马爷,你怎敢?!”
马谦破口大骂,被侍卫堵住了嘴。
厉时琛:“王富贵。”
“奴才在。”
“把公主送回公主府,把不相干等人全部抓起来,等日后发落。”
璃月泪眼婆娑,跪在地行了大礼,“臣妹璃月谢过皇兄。”
厉时琛拍了拍矮了他一个头的璃月,让王富贵送她离去。
等公主离去,不少大臣听闻此事也赶来了,谢相穿着便服在最前面,跪在地上行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听闻此话,原本围观的群众立刻跪了下来,陈旭和元祁互相看了眼,也跪在地上。
厉时琛没有理会其他人,也没有让人起身,反倒是让人取了马谦的口塞,马谦已经吓得魂不着北,刚想行礼,辈厉时琛掐着脖子,摔在地上。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敢欺辱朕的皇妹。”
厉时琛抽出侍卫的刀,谢相立刻着急出声:“皇上不可,请陛下息怒。”
跟来的谢景玄跪在身后,他略略抬起头,看见厉时琛嗤笑一声,眼里的杀意隐藏不住,直接一剑刺入了马谦的胸膛。
“辱骂皇室,对公主不敬,死一万次亦难平朕心中怒火。”
驸马爷血溅当场,倒地没了气息。
献血染红了花楼门前,厉时琛冷声道:“回宫。”
待陛下走远,谢相方才起身善后。
京州知府前来,小声地问道:“谢大人,此尸首该如何处理。”
谢相叹一口气:“此等恶人,扔乱葬岗便是。”
不少百姓三缄其口,心里打颤,新帝登基他们是头一回有机会面圣,却是看到如此闻风丧胆的场面。
原本应该热闹无比的街道,变得十分冷清,许多铺子直接关了门。
元祁和陈旭走了过来,脸色苍白,小声地说着:“十四竟是此等身份!”
谢景玄皱着眉头,他不是惊于十四的身份,而是如何善后。
他爹刚才出言阻止圣上,也并不是觉得这马谦不能杀,而是此等场面,免不得一番舆论,对圣上不利。
他亦是如此,谢景玄看着茶楼里窃窃私语的学子,有些恼怒地上前,说:“议论天子是死罪,尔等若是被有心人告知官府,都逃不了死罪!”
周如故惊得摔了茶盏,小声说道:“公子可不要妄言,我等并无议论天子之事。”
谢景玄抿着唇,硬生生地说了句:“如此最好。”
元祁看着坐着满堂的学子,便起了一计,说:“难道尔等皆认为那马谦不可杀?”
谢景玄看着元祁,元祁递给他稍安勿躁的眼神,便说起:“那马谦曾是前任探花郎,文采了得博得先帝喜爱,便将璃月公主赏赐给她,璃月公主温柔大方,天人之资,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换作你等如何?金榜题名,洞房花烛,岂不是人生大喜?”
众位学子不由附和,“确是如此。”
元祁喝了口茶水继续道:“可那马谦是如何?先帝去后,把母亲接入府邸,对公主冷言冷语,公主尚在年幼,未有子嗣怕是再正常不过,而他母亲却以此为由逼着公主为马谦前后纳了十二位美妾。如此便算了,这马谦整日宿在青楼,与几个不务正业的公子哥整日喝酒聚赌。喝醉酒后便胡言乱语诋毁璃月公主,回府后轻则谩骂,重则动手,如此欺辱公主,不过是看着璃月公主尚在年幼,好拿捏欺负,如此恶贼,尔等还要为此等贼子伸冤不成?”
“这……”
陈旭看了看还有些许犹豫的学子,给了最后重重一击:“可惜璃月公主,人美心善,时常到寺庙施粥,做善事。对于府邸的仆人,也不曾打骂,如此品格的女子,出身高贵,不娇气还十分亲民和善。马谦真是死不足惜!”
不少学子在上京赶考都有在附近的寺庙歇脚,听闻自己曾受过公主恩惠,都有些羞愧难当,有些愤慨,说圣上杀得好。
一场舆论风暴被元祁和陈旭几番话下来,堵住了悠悠众口,不但美化了圣上,还给公主洗了冤屈。日后,众人再提起此事,也不会认为是公主有错,反而任谁都要再骂上几句已故的马谦。
不知好歹,狼心狗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