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思(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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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吃。”宁曼可连忙点头,“你……不吃点吗?”
“这么大一碗糖水我已经吃不完了。”许迟打趣道:“你想胖死我吗?”
看许迟都有心情跟自己开玩笑了,宁曼可想了想实在憋得难受,忍不住试探道:“囡囡,你是不是……心情不好?所以没胃口?”
“没有,我能有多大食量,你还不知道吗?”
许迟说着,故意把面前装鸡头米红豆甜汤的碗往宁曼可面前推了推,给对方看自己已经喝掉了一半。
“我只是……”
她知道,一定肯定得找个什么理由出来,才能让宁曼可彻底放心,可到底还是不擅长说谎,她张了张嘴又卡住了。
如果说自己遇到了苏哲雯,闹得不太愉快,倒是实话,宁曼可大概也能相信;但宁曼可和苏哲雯到底还是大学校友,关系好像不错,她不想闺蜜夹在中间难做。
“我只是,第一次单独对接甲方,不太顺利。”她想了想后才接着道:“所以很难过,怕自己胜任不了这份工作。”
“嗐——”宁曼可闻言,总算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我还以为有什么事儿呢?就这啊?”
“不行咱就不干了!”她说着霸气地搂住许迟的肩膀,一脸豪迈道:“我们囡囡可是要去安德卫普皇家艺术学院的大艺术家!现在‘屈尊’当个小助理,他们都得偷着乐的!”
“哈哈——”许迟都被宁曼可这副夸张的样子逗笑了,伸手戳了戳对方的痒痒肉,温柔地提醒道:“赶紧吃饭吧,一会该凉了。”
宁曼可怕痒,被许迟戳了两下,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两个女孩子又嬉嬉闹闹了好一阵,才总算扫清了之前的阴霾。
等宁曼可重新坐回座位上,终于能好好吃口饭了。
“怎么突然想着要给我带饭的,我记得你也不会做饭啊?”她边吃边嘟囔道:“你别说,这一手川菜做得真不错,赶得上辣月初八……”
“不会……”她说着说着,发现许迟的脸色越来越不自然,急得立马放下了筷子,“真是啊?”
“嗯。”许迟尴尬地点了点头,“他叫……唐宋,就住在我楼上。”
“……啊?!”宁曼可大吃一惊,“没听你说过啊……”
“我也是昨天才知道啊。”许迟诚实道。
“那他给你送吃的干嘛?他这个人平时开店规矩那么多,从来都不外送的,再说你也来不及预定啊?”宁曼可一头雾水地砸吧了两下嘴,“怎么不见我有个会做饭的邻居给我送点儿吃的呢……”
“咳咳——”
本来宁曼可也只是嘀咕两句,但看着许迟一脸尴尬地清了清嗓,她身上八卦的“雷达”瞬间就启动了。
“天呐!囡囡……他不会是真的……”她吃惊地瞪大了眼睛,“我就说嘛!之前来送酒那次,我就觉得他眼神不对劲了!好家伙……什么时候的事儿啊……”
“可可——”
眼见宁曼可越说越起劲,声音也越来越大,引得四周写字楼里午休的白领都看了过来,许迟连忙在桌子地下拽了拽了闺蜜的衣角。
“也、也不一定……是你想的那样吧……”
“这还能不一定啊?”宁曼可立马不服气地反驳道:“我早就说了吧,你啊,就应该多谈几段恋爱,省得以后傻傻的出去给人骗了!”
“可可……”许迟又小声地提醒了一句。
其实她不是不能感受到,唐宋对自己的“善意”的确有些过头了,可她既不能接受对方的心意,又怕浪费了这份心意,这才把昨晚保温桶里的饭菜带出来交给了宁曼可。
美食能遇到欣赏它的食客,也算是最好的归宿了,她能做到的,也只有这么多。
“就算是你不高兴我也要说!”
看着许迟衣一副言又止的样子,宁曼可那股子心直口快的劲又上来了,口无遮拦道:“之前靳翊走了五年,你就等了他五年,现在好不容易人回来了,我能理解你为什么不原谅他,但再不原谅也五年了啊,这事总该有翻篇的一天吧?”
“你也不能总是这样不上不下地吊着啊?”
“其实我觉得那个什么……唐宋?我看他就不错!”
“我知道,在你许迟心里,谁也比不上靳翊,但唐宋会做饭啊,又住你楼上;我就觉得,谁能在这个时候把我闺蜜照顾好了,谁就是最好的!”
“可可。”眼见宁曼可越说越没有边了,许迟也终于沉下了脸色,严肃道:“爱情只是奢侈品——”
“不是每个女孩子都得背上香奶奶才能活。”
虽然只是简单的一句话,但宁曼可低头看了眼自己放在一旁的chanel金球包,立刻闭了嘴。
她就是那种香奶奶不断,恋爱也不断的女孩子,但她能理解许迟在说什么。
的确,对于现在的许迟来说,解决掉手上最后这一件棘手的事,顺利去到自己向往已久的大学深造,远远比谈一场恋爱来的重要。
“囡囡,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她看着许迟,抱歉道:“我就是希望能有个人好好照顾你,别再像刚才一样难过了。”
“其实你那个实习,不开心就不做了啊,反正你还要去留学的,实习证明让孟嘉浩他爸搞一个就好了。”
孟嘉浩家里是做服装外贸生意的,宁曼可现在就在公司的广告部挂了个名实习,所以才会整天都这么闲;许迟本来就是学服装设计专业的,要走关系弄个实习证明实在不难。
“其实不止是实习证明……”她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你留学的事,为什么就不能让我……”
“可可。”许迟严肃地打断道:“我们说好以后都不谈这个的。”
其实,许迟是因为去年那件事的影响,才迟迟没能顺利出国;这事放到普通人身上不是小事,但宁曼可毕竟家里有矿。
她甚至都已经跟家里开口了,父母也愿意帮忙,只是她怎么都想不明白,许迟为什么一直不愿意接受。
而此时,写字楼二楼西餐厅的窗边,一个西装笔挺、神情冷峻的男人,也跟她有着一样的迷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