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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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文轩却未听他言语,已经板着一张脸走到了孟鹤之桌前。

    见他来此,柏楼与沈舒安对视一眼,忙站在了孟鹤之身后,态度谦和喊了一声:“孟伯父。”

    孟文轩眯了眯眼眸,算是应下了,他惯来就瞧不上他跟前这些狐朋狗友,只是瞧见孟鹤之面前摆着的酒杯,强压着砸了这酒杯的火气,深呼了一口气道:“回去!”

    孟鹤之这才懒懒的抬起头来看向孟文轩嗤笑了一声:“我今日心情好,你且走远些,我不想坏了印象。”

    他这话说的在场人都是一怔,他哪里还有什么好印象,就说他放才到,身边人都悄无声息撤离,生怕招惹了这位。

    孟文轩眉头青筋直跳,又开口命令道:“你给我回去!哪里都能容得你闹?”

    “父亲!”孟廊之走到他身侧拉住他解释道:“鹤之是收了请柬来的。”

    孟文轩闻声愣了一声,而后便又蹙眉看向孟廊之道:“大郎,你莫为了他撒谎!”

    他们这处声音并不算小,再者有孟鹤之的地方,四周便是空旷一片,旁人见了这么一副场景都很是有眼色的往更远些躲避开,是故这么一闹,反倒更是显眼。

    唐烟隐约听见了是为甚,人是他领进来的,她蹙眉便想上前替他解释。

    却不想唐霜先她一步道:“我去瞧瞧,长姐陪陪陈爷爷吧。”

    唐烟愣了一瞬,倒也无甚异议,点了点头,只是见她离去的脚步带了几分匆匆,好似急想躲避开他们,唐蹙了蹙眉头,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陈家人。

    “我让你回去!你是聋了还是瞎了!”孟文轩拿起桌上的酒杯便想砸到地上,却见孟鹤之忽僵直了身子,神色也有些不大对。

    这是怕他了?孟文轩诧异了一瞬,下一刻便听身后传来一声柔柔女声。

    “孟伯伯,您可好?”唐霜喊了一声。

    孟文轩身子略僵,忙将手中酒杯搁下,转身对着唐霜展颜笑吟吟道:“好,好,有你记挂,我自然好的很,你寻我可是有什么事?”

    唐霜点了点头,态度谦和又有礼,说话温温柔柔如沐春风道:“是,父亲之前特意交代,孟伯伯来了,让唐霜好生招待,莫要人多怠慢了您,所以想来与您打声招呼,今日府上人多,若是怠慢,还望见谅。”

    旁的人家女儿及笄,要么是躲在后院与姑娘们玩闹,要么是躲在父母身后看着他们招待客人,自也不必亲自上前打声招呼,唐温伯的事身为朝中重臣的孟文轩略有些耳闻,甚至其中不少都是他亲手查的,想起唐家处境,看向唐霜的目光里多了些许疼惜。

    他态度温和道:“好的很,你与你长姐招待很是周到。”

    唐霜闻声眉眼弯弯笑道:“那唐霜便放心了。”

    她的目光忽又穿过了孟文轩,对着他身后的孟鹤之忽然喊了一声:‘孟二公子。’

    孟文轩有些惊诧。

    孟鹤之神色略有些僵硬,面上却是冷然一派,僵的好似一桩木头,蹙了蹙眉头看向唐霜,俨然一副苦大仇深模样,他这幅模样叫沈舒安瞧在眼里,没忍住噗嗤笑了一声。

    孟鹤之闻声也了他一眼,他才收敛了笑意。

    唐霜也不大在意,看了眼沈舒安点了点,对着孟鹤之道:“前些日子多谢你解围,方才未见你到,我还以为帖子未送到。”

    说起帖子,孟文轩孟廊之神色略有些不大自然。

    孟鹤之愣了一瞬,眼眸忽亮了许多,原来她听见了,才特地来与他解围。

    他张了张嘴,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只有些笨拙道:“收到了。”

    唐霜点了点头柔柔的应了一声:“那便好。”

    说罢便又也孟文轩应和两声,才躬身离去,她飘然而至,又悠然而去,她人一走,孟文轩脸色便垮了下来,甩袖道:“你既有请柬,为何不与我们一道来,方才我问你时,你怎也不讲?”

    他说这话时,并未注意道一旁孟廊之的脸色。

    孟鹤之看了眼他,眼底皆是冷然,蹙了蹙眉头道:“请柬在哪?你该问问他,你方才倒也没有问我。”

    孟文轩闻声面色有些尴尬,他方才来了便劈头盖脸就是指责,确实没问他一句,他自己的面子都下不来台,却想着护着孟廊之道:“你兄长事忙,许是一时间忘记了。”

    这话一出,沈舒安都不适的眯了眯眼眸,与柏楼对视一眼,这人的心眼也太偏了,莫不是心长歪了?

    孟鹤之挑了挑眉头看向孟廊之,似笑非笑问道:“是吗?”

    孟文轩方才失了面子,又是当真小一辈的面前,重重叹口气便拂袖离去,出了屋。

    孟廊之宽袖下的手攥了攥。一时语塞不知该说甚,只是垂首认错道:“是我的过错。”

    正说话间,孟语浓不知何时到了几人身侧,对着孟鹤之的腿就是一脚,嘴上还嘟囔着骂道:“二哥哥坏,你又欺负我大哥哥!”

    这动静叫几人都是一怔,孟鹤之眼底皆是冷冽,眼尾扫见不远处的唐霜在瞧见他,他心下便是一凉,瞧向孟语浓的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冰凉,小姑娘吓得一怔,愣在了原处,下一刻便嗷嗷哭了起来。

    这哭声又引来旁人侧目,小丫头就倒在孟鹤之身侧哭,短短一刻钟不到的功夫,他便生了两次事,他又成了众矢之的,想也知道自今日宴席之后,他那久不堪议论的名声又添了一笔,连自家亲妹妹都欺负的冷血之人。

    他不禁觉得无趣,眼底冷淡又多了几分。

    孟廊之脸色一红忙上前安抚,只是越是安抚,那小丫头却哭的更大声。

    “在哭,我便将你扔进河里,冬日的河水你可想尝尝?我倒无所谓做实这恶人。”说话间孟鹤之已经抓到了她的衣襟,只要稍稍一用力,便能将小丫头拎起。

    说罢还当真用了用力气,小丫头脚都离了地,见状忙往孟廊之怀里钻,孟廊之蹙着眉头看向孟鹤之道:“你莫吓她。”

    孟鹤之却是咧嘴恶劣道:“你且试试我是不是吓她。”

    柏楼也极不喜欢孟鹤之这个妹妹,骄纵又无礼,在一旁不嫌事大替他引路道:“这唐家倒是大,还需过长廊才能瞧见一小池塘,我方才还逛了下,这天气冷好似结了冰。”

    那便是扔不成了!

    那小丫头本将要熄的哭声闻声又大了起来,却见柏楼嘴角忽又挂上了恶劣的笑意道:“不过用力砸一砸,倒也能砸开。”

    说着他便站起身来,活动活动手脚道:“我方才喝了些酒,正热得慌,恰趁此活动活动手脚。”

    话音一落,小丫头那哭声便戛然而止,两颗豆大的泪珠还未来得及流出,就这样挂在眼眶里,确实显出些许可怜来,瞪大了眼睛恐惧的看着柏楼。

    她败下阵来,从号啕大哭又变成了低声啜泣,转头窝进了孟廊之怀里,也算是消停了。

    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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