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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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身来,门前到榻前不过几步之遥,她却摔了三回。“长姐,长姐,阿唔没用,阿唔来晚了,你疼不疼?”唐霜想碰她,却又不敢碰,生怕自己又弄疼了她。
邹夫人站在门前,冷眼睨着她道:“你怎么敢拿我儿胁我!”
唐霜已然心死大于哀默,尤见唐烟出多进少,心头怨恨更重道:“那也未拦得住邹夫人一副狠烈心肠。”
唐霜目光看向唐烟平坦腹部,想起方才门庭前的那盆血水她咬牙道:“一尸两命,邹夫人也算如常所愿?不知午夜梦回我长姐索命,可还害怕?”
说罢她便想扶起唐烟,便是死也不能死在这邹家。
邹夫人闻声倒也未见生气,反倒是理了理衣袖,眼底有些阴霾道:“你动,你动一下,她便离鬼门关更进一步。”
唐霜闻声手微微一颤,有些不解。
邹夫人闻声却是冷笑一声,转身离去。
一旁府医闻声搭腔:“夫人心善,并未叫在下用强药保胎”
唐霜闻声一怔,有些不可置信,看向那府医:“那我长姐她”
府医闻声也是叹息一声,惋惜道:“孩子并未保住,少夫人的话”那太医顿了一瞬,看向唐烟才道:“将养些日子便能恢复如初,姑娘放心就是。”
唐霜闻声不禁喜极而泣,坐在唐烟床榻前又哭又笑,喜是为唐烟无损而喜,悲则是为他那未出世的侄子与唐家往后的命运
那太医见状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盛烟胎儿未保住的消息,很快便传出了邹家,那消息似带着方向,直传入陆府书房,烛火冉冉而起,陆绻知晓消息时,人沉寂在阴霾中良久,直存站在一旁一脸担忧。
须臾之后,只听陆绻嗟叹一声:“命他好生照料,珍药补品供应不缺。”
直存闻声应是,见陆绻人好似笼上一层阴影,也只是叹息,自家主子用情太深,也不是甚好事,果然青葱少艾,最是难忘。
他转身要走,又听陆绻开口问道:“唐霜她,如何?”
直存闻声一愣答道:“不大好,进府便与邹夫人生了冲突,这回大姑娘小产,三姑娘处境该更艰难了。”
陆绻敛了敛眼眸,算做知道了,直存这回学聪明了,临走前还不忘道:“大人可还有旁的吩咐?”
陆绻张了张唇,眼里闪过些许犹豫,又不知从何说起,而后只摆了摆手让他下去。
屋子里又只剩他一人,墙上的人影过半,在这寂黑深夜之中,显得格外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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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鹤之醒来时,天色已黑头,他梦里都是唐霜跪在陆绻身前,长廊下寒雪速速拍打在她身上。
他猛然惊醒,便坐起身上不顾这是在何处,便要起身去寻人,只是头晕目眩,叫他没走出两步就又瘫倒在床榻上。
“醒了?”沈舒安悠哉的声音传来,他抬头看去,便瞧见他坐在礼桌前慢条斯理的品着茶。
孟鹤之咬了咬牙,他记挂着唐霜,此刻并无心与他颤磨,踉跄的站起身来便要我那个门外去。
“唐家已封,唐温伯收监大理寺只等秋后问斩,至于唐霜姐妹”他倒了杯茶,放在自己身侧,拍了拍道:“坐下,我说与你听。”
孟鹤之握了握拳头,走到了身侧坐下。
沈舒安见状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邹夫人及时赶到,带走了唐霜唐烟。”
孟鹤之问:“当真?邹夫人的性子怎会?”
邹夫人是出了名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她带走唐烟尚能理解,带走唐霜她惯来不是会管闲事的人,除非
“出了什么事!”孟鹤之敏锐问道。
沈舒安闻声便有些语塞,诚然,他本没想说与孟鹤之听,却没成想他却先察觉到了。
沈舒安心生无奈,咬了咬牙道:“却是出了些事,唐烟当时动了胎气,邹夫人为安抚唐烟,才将唐霜带回。”
声音越说越小,孟鹤之便猜到后面不好:“唐烟她”
沈舒安有些无奈:“小产了。”
孟鹤之闻声愣了一瞬,下一刻便站起身来,心里此刻便只有一个想法,他想去邹家护下唐霜,可脚步动了动又顿住。
沈舒安看了一眼道:“还知晓些自知之明,你去,算什么?你是去救她还是害她?”
孟鹤之闻声亦有些挫败,他心里有她,她又毫不知晓,眼下这个时候凭甚去帮她。
见孟鹤之一副颓唐模样,沈舒安心有不忍,张了张嘴道:“不就是见她吗?放心,交由我来,我有的是法子让你见着她。”
孟鹤之疑惑看他。
沈舒安勾唇笑笑道:“你可知道?我与邹夫人有些表亲关系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