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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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沈昏昏和云垂起了一大早,一同坐马车入宫。而马车内,两人正坐在同一边,云垂低垂着眉眼,对面的沈昏昏则是抬着头盯着云垂左看右看,似乎在辨别什么。
小姑娘越看眉头越蹙,看了半晌也未有半分言语。
“还没好吗?”云垂被沈昏昏盯的有些失了耐心。
“再等等,总感觉哪里怪怪的。”说话时,沈昏昏的脑袋还在左右摆动,最后却是一拧眉,眸中闪过一丝了然:“我知道了。”
说话的同时,她抬起手,就这么直直的捏住了云垂的下巴一抬,另一只手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块细长又黑的东西,二话不说就往云垂脸上蹭。
直到小姑娘的那手逼近,云垂才看出来那竟是一块炭条。
方才沈昏昏捏着下巴的怔忡霎时被他抛在了脑后,他身子往后一躲,连带着头也偏了过去。
男人抬手扫开小姑娘拿着炭条的手,拧着眉轻“啧”了一声,这才有些莫名的开口,“你怎么随手拿根炭就往我脸上画?”
沈昏昏被推开,便又抬手去抓云垂,“哎呀,这是用来画眉的炭条,烧的干干净净的,一点都不脏。”
“别动。”她再次扶住云垂的下巴,拿着炭条靠近过去。
云垂只觉得那炭条在眉心轻轻滑动,像是冰凉的玉器,眼前的小姑娘面色十分认真,嘴里也念念有词,“眉毛画粗一些,眉间距再窄一些,不然你长得这么好看,总感觉不太可靠,得有点富商精明的样子。”
沈昏昏将云垂的两个眉毛都描粗画窄,又捏着他的下巴左右摆弄,仔细端详好一番后,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小姑娘刚一松手,方觉出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她第一时间竟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不过与云垂只见了两面,竟然毫无察觉的捏着他的下巴给他描眉,甚至两人方才的对话以及行为都十分自然,无一丝尴尬。
可这会察觉到后,沈昏昏心中也适宜的升起一抹尴尬,她连忙往后挪了挪位置,同云垂拉开距离,小声解释道:“抱歉,我刚刚有些失礼了,云公子莫要在意。”
云垂方才同沈昏昏一样,并未觉得哪里有什么问题,乍一见沈昏昏的反应,起初有些狐疑,可转而便回过神来。
他现在可不是雪意,而是云垂。
男人也故作尴尬的模样,清了清嗓子,应道:“无妨,沈姑娘好心之举,算不得失礼。”
“”
两人说完话,马车内便陷入了意料之中却又及其诡异的沉默。
良久之后,还是沈昏昏实在觉得尴尬到浑身发痒,才率先打破了沉默。
“那个,不一会儿我们就到宫里了,我们对一下口供,以免倒时候或是以后七皇子或是太子问起来露馅。”
云垂轻嗯了一声。
沈昏昏便掰扯着手指,一条一条的同云垂讲述,云垂听得也认真。问到什么事,沈昏昏还会抬头看他,后者便迎上沈昏昏的视线点头。
原本沈昏昏还想问一下云垂可否有心依的女子,若是有的话,两人这时原路折回也不迟,可见云垂这般事事都应且认真的模样,遂而打消了念头。
这般仔细的模样,看来真如雪意那般所说,看起来的确无欲无求,恐怕唯一的欲-求就是攻打邕都了。
说到雪意,沈昏昏便想起了昨日。
昨日她掀雪意被子时,属实没想到白练会反应那般大,她竟是大叫一声,身子直接往雪意榻上扑,吓得沈昏昏也立马站起闪躲开,喊出了声。
沈昏昏蹙起眉,抬眸看向云垂,问道:“对了,你可知道雪意身边伺候的婢女身体有疾?昨日我正与雪意说话,白练竟是险些晕倒在雪意榻上。”
说着,她面上浮现了一抹忧心:“问她却只说时不时会胸痛,心惊肉跳,手脚发软,你可认识有才能的郎中?也好给白练瞧一瞧。”
这症状她听得稀奇,又听白练说她瞧便了邕都的郎中也不见好转,云垂来自陵京,说不定陵京宫中的太医,能有些实才。
云垂自然知道昨日发生了什么,若非白练没扑过去,恐怕他就要翻身装死了。
听沈昏昏提及,他也不敢多问,只是频频点头应下,敷衍道说他会留意的,便岔开了话题。
两人就这么说着,也到了宫中。
沈昏昏走的偏门,他一早就给七皇子和太子递过了话,这会儿太子的人正在偏门等后来,瞧见来人后,便一路引着沈昏昏和云垂去了东宫。
彼时太子正在书房,他身长如玉,立在一整面檀木镶金的书架前,旁边则是坐在四轮车上的谢从寒。
他抬手从上头拿出一捆竹节书卷弹开,竹木清脆的碰撞声在寂静的房中显得尤为清晰。
太子虽眼盯着竹卷,余光却是瞟着谢从寒:“你猜,这沈家嫡女来此所为何事?”
谢从寒轻轻笑道:“皇兄倒是为会为难我,我又不是她腹中的蛔虫,又岂会晓得她此行的目的。”
太子摇着头连啧三声,“孤可不见得,我瞧你倒是对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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