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脑子(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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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脑完全消失?比取脑手术干得更干净,一点脑花的渣渣都没留下。而且不开颅就能完整地取脑,人类的各项技术无法办到。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内心的声音疯狂呐喊,否定最近发生的一切不合理现象。
“许法医,你没事吧?”李法医发现她没了动作,投来意味深长的目光。
许千鹤连忙回神。“没事。”
“已经明确死因,辛苦李法医和许法医了。”池荣兴朝着死者空空的脑部拍照,然后放下相机。
“结束了吗?不打开胸腔和腹腔检查吗?不检验透明的固体吗?”她难以置信。
除了解剖尸体,还得检查死者的衣物和随身物品,结合现场勘察锁定犯罪嫌疑人。
“已经找到死因和致命伤,你能想象出凶器的模样吗?”李法医问。
她迟疑一秒,不确信有这样的凶器存在。“头皮的创口直径比头骨的创口直径大,凶器是长、沿着末端变尖细、类似锥子的锐器,头皮创口只产生细微的卷皮能证实这一点。”
李法医没有表态正不正确,继续提问:“能不能根据尸检模拟凶案现场?尽管说说。”
她凝视□□的尸体,大胆地重组犯罪现场:
“如果只根据尸检模拟——昨晚十一点左右,死者开门让歹徒入室。死者的鼻腔没有出血、口腔黏膜没有损伤、指甲没有可疑的纤维,证明他不是在床上死去,否则只要他挣扎一定抓紧身边的东西。而且凶器压着伤口一段时间,凶手却没有用物体堵着他的口鼻阻止他呼救。”
她顿了顿,说不出接下来匪夷所思的推测。
“不妨继续说。”池荣兴刚从裤兜拿出香烟盒,想起身处解剖室,无奈地放回裤兜。
“我需要查看现场的照片。”她冷不丁地提出要求。
“抱歉,保密。”
“推理犯罪现场需要结合现场的情况判断,我不能在缺乏证据的情况下继续推断,对死者不公。”
戴着口罩的池荣兴弯了弯眼睛,似乎笑了。“许法医,借一步说话。”
许千鹤瞪他一眼,走出解剖室。
剩下李法医和高夏。
李法医拍拍他的肩膀,“如果她能挺过信仰崩溃的难关,使尽你们的手段挖她过来吧,太缺人手了!”
“会的会的……等等,你还没摘手套!啊!我的西服啊救命!”
解下防护装备并消毒双手后,许千鹤随池荣兴走,她的后背凉飕飕,早就满身冷汗。
“池先生,真的存在我推测的凶器吗?”她忍不住打听。
“呵,你是法医,这问题你比我清楚。”
她咬唇。
两人最后来到特研处的食堂。
池荣兴慢悠悠地抽出一根香烟,嘴叼着。“许法医还没吃饱吧?这一顿我请客。”说完,他不紧不慢地按打火机,点燃香烟。
现时下午三点四十分,她确实饥肠辘辘。“我不客气了。”
为了不暴露胃口变大的秘密,她点餐的份量跟得病前一样。
池荣兴打量她点的份量,大刀金马地坐在她对面,一只手夹香烟,另一条胳膊搭在椅子的靠背上。
许千鹤不跟他客套,先吃为敬。
“许法医,你认识死者对吧?”
“你们知道这事才找我来做尸检吧?”
“没错。既可以找你做尸检,又能从你嘴里知道死者的情况,一举两得。”
呵,难怪请她吃饭。
“大爷是我们小区的保洁人员,每天早上八点以后打扫小区。他经常骂住户,说话很损,很多住户讨厌他。我和他不熟,不了解他的其他情况。”
池荣兴盯着她,“你也讨厌死者吗?”
“他骂我令我不舒服,说不上有好感。”
“所以连大度的你也不喜欢他,其他住户简直是恨他了。”
许千鹤狐疑地抬眸。
他从哪觉得自己大度。
“我们先不谈这起案件,你对金庭园的碎尸案怎么看?”
她顿住筷子。
金庭园是她住处对面的小区。
她言简意赅:“凶手是该小区里的住户或者相关人员。”
“同感,你看看这张照片。”池荣兴叼着香烟,递去一张从监控录像截取的照片。
照片上的人容颜比较模糊,但从她的黑长直、齐刘海的发型来看,许千鹤肯定她是郁瑶。
郁瑶的背后是金庭园的大门。
“什么意思?”
“这是案发第二天早上,我们从小区大门的监控录像看到的,照片中的少女正离去金庭园。而前一晚九点多,监控拍摄到她进入金庭园。”
池荣兴没说明郁瑶是否犯罪嫌疑人,许千鹤直觉他在提醒什么。
“可惜案发的垃圾投放间没有监控拍摄。”他遗憾地补充道。“你对照片中的少女有印象吗?她和你同住一个小区。”
许千鹤紧握筷子,“她叫郁瑶,住在我楼上。”
闻言,他指夹香烟,前倾身体,意味深长地说:“许法医,猫在狩猎的时候会玩弄猎物,等到猎物精疲力尽就一击致命;但有的更加糟糕,他们会豢养猎物然后吃掉猎物,跟人类养猪的目的一样。”
“许法医,你对身边的异变毫无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