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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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白疎渔第一次干出“夺”门而出的事。从小到大,他们每次吵架他都会把门抢走,而龙牙牙则会气急败坏地追出来。
他觉得这相当于是一个信号,只要龙牙牙看到门没了,就一定知道是他回来了。
到时候她出来找门,他再主动出现,他们正好可以求和。
可这次不知为何,他在老地方等了许久龙牙牙也没出现。
天渐渐黑了下来,晚风带走了白日的喧嚣和热闹,小山坡上只剩下他孤独的身影。
“她为什么不来,她怎么能不来?!"白疎渔略带烦躁地在山坡上走来走去。
久等不至,他垂着头岔开腿坐在草地上,额发阴影下的面色越来越难看。
“砰”地一声,他一拳砸在地上,青灰色的石头化成灰烬。
白疎渔一拳一拳地砸在地上,眼神阴沉得可怕。
她不来找他,她竟然真的不来找他。
是因为那个男人吗?
那条龙迷住了她?!
凭什么,凭什么要接受一个才出现的人,他才是那个陪她长大,永远不会离开她的人。
红衣的猫耳少年一脸愤懑,片刻后,他咬着牙划开自己的掌心,鲜红的血从掌心渗出。
他回忆着从禁书上看到的咒印,手诀快速翻转。
不多时,他掌心的血液漂浮在空中,行成淡红色的血雾。
“你终于想通了。”血雾被一团黑色的气包裹,像墨滴入水中,黑色物质迅速氲开,一点一点地爬上猫耳少年的手指。
浑浊的不男不女的声音带着某种愉悦的声色,懒懒道:“我说过,你迟早会来找我,你会主动召唤我。”
白疎渔盘着腿坐在地上,闻言,厌恶地看向指间越缠越多的黑雾。
正义和邪念在他心中拉扯,他一面不甘于就此落败于那个男人将龙牙牙让出去,一面恐惧自己和这个不明的东西有了牵连。
他皱眉:“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黑气呵呵笑:“我是什么东西?我是你召唤出的心魔啊。”
浑浊的声音低声笑着,像是在引诱迷路的小猫一步步踏进危险沼泽。
“记住,只有我,伟大的魔主才能帮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恶自心生,生生不息,魔的力量无穷无尽。”
白疎渔半眯起眼睛,看着黑气从他伤口处钻进体内,像蛊虫一样沿着他的手臂向上攀爬,一根黑色的线逐渐占据经脉中央。
白疎渔忍受着蚀骨钻心的疼痛,大滴大滴的汗从额角:“你是魔,我不可能与魔为伍。”
“可你现在正在与我为伍,我能感觉到你的不甘你的怨恨,我本来要消散了,是你将我召唤了出来。”
魔气像贴着他耳朵说话:“善恶本为阴阳,一念为善,一念为恶,你又敢确定你做的所有的善事对其它人来说是善事不是恶事吗。”
“你们这些拥附正道的修行者敢说自己心中真的一点恶念、妄念、贪念都不存在吗。”
白疎渔心中闪过一阵惶恐不安。
魔杀人越货,无恶不作,据说魔走过的地方都是冰冷的尸骨。
他怕自己会变成那样。
虽然他不是一个完全正派的妖,但他也做不来恶的事。
他排斥地想将黑气挤出身体,然而为时已晚,一但被魔气浸染,就很难再将魔气拔除。
-
而此时,龙牙牙已经陷入香甜的梦乡,不知外界发生何事。
檀机坐在屋内,看着空荡的只剩半扇的大门,忽地吹来一阵风,桃花纷纷扬扬地落下,只听“嘭嘭”地几声,仅剩的半扇门接二连三地重重关上又弹开。
他想了想,看向睡得熟透的龙牙牙,抬起手放了一个消音结界。
既然已经决定要在此处暂时养伤,他自然要出去考察一下民风民情。
再检查一下桃止山上的结界和护山大阵有没有松动的地方。
上次他撞破桃止山的护山大阵和结界,虽然结界被及时补好,但他担忧补得不牢靠。
如今桃止山主人和神荼、郁垒二神不在山中,唯一能补护山结界和大阵的人只有身负上古四大古神血脉的龙牙牙。
檀机甩着尾巴,抬头直视桃止山上空充当阵眼的宣花斧。
犼由盘古大神的头骨所化,继承了盘古大神强悍的肉身外,还继承了盘古大神以斧头为武器的特点。
那柄宣花斧材质不凡,乃一把上品法器,应当是她家里长者所赠,充当她幼崽时期的本命法宝。
他很快垂下眼,在阵眼下方加了一个繁复的保护阵。
这个阵可以替龙牙牙的本命法器挡住三次地仙修为之下、一次天仙修为之上的修行者的攻击。
虽然他的法力还没恢复,但布阵并不会消耗他多少。
檀机又四处检查了一番,在仙山东南西北四个角,捡了几块石头和树枝,简单地摆了几个给护山阵增补的小阵。
忙完这一切,已经是月上枝头,他踏着月色回家。
回到神邸的时候他走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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