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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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而不得,是人生常态。”“总要往前走。”
“你总得接受,他不喜欢你的事实吧?”
“有些东西就是天生的,没办法改变,比如性向。”
黯淡回去的车程,韦颖语重心长、苦口婆心,说得直接,不留一丝幻想。
席淮只是垂眸不语,这些道理他何尝不知道。
这些年,他无时无刻不在告诫自己。
早在陆煊喜欢上一个又一个女孩时,他就被残忍地无数次告知这个事实。
席淮从没表白过,却仿佛被陆煊拒绝了千万遍。
只不过,这次是更加直白地拒绝罢了。
陆煊不喜欢同性题材。
所以就算那部电影是席淮的成名之作,对他们有那么重要的意义,陆煊也没有去看。
就算电影名明显带着隐喻。
陆煊这么多年,也没去看过。
一次都没。
席淮甚至怀疑陆煊已经知道了什么,是在隐晦地回答自己。
陆煊的回答是不喜欢。
席淮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懦弱,他不敢戳穿。
他宁愿做主动远离的那个人。
赶在陆煊知道真相,厌恶他之前,默默远离。
“时间会冲淡一切,也会带走误以为是爱的执念。”
在路同学杀青后,季云飞曾若有深意地对他这样说。
席淮用了六年来实践季云飞这句话。
直到现在,他深刻地发现,季云飞错了。
错在哪里,席淮也不愿深想。
也许是六年不够。
也许对陆煊,那不止是执念。
什么是爱,从没有人真正教过席淮。
在他荒芜的人生中,也没人热切地毫无保留地爱他。
爱跟喜欢是不同的。
喜欢跟欲念也是不同的。
欲念跟本能相似也不同。
涉及情感的剖析话题,季云飞曾尝试引导他。
在路同学的拍摄中,他一次次剥离自己,又沉浸进去,抽筋拔骨,又涅槃重生。
如果在拍摄前,他对陆煊的情感是萌芽状态。
那拍摄时的一次次沉浸,就像让他一遍遍喜欢上陆煊,直到无法抽离。
到拍摄完毕,他彻底找不到不喜欢陆煊的理由。
季云飞让他代入爱而不得的经同学。
席淮代入了,代入得很彻底。
经同学喜欢路同学。
席淮喜欢陆煊。
天经地义。
可是五年后,经同学等到了路同学的回信。
而六年后,陆同学仍未开启那封情书。
席淮有些茫然,就像被遗弃在一片荒漠中,找不到方向。
同样迷茫的还有陆煊。
捏着韦颖递来的拟合作宣传方案,耳边是蒋建平忿忿不平的碎碎念:“他当初是怎么对你的,你全忘光了?他就是个白眼狼!当时也是落魄时巴着你,等风光了就把你甩开!现在路人缘不讨喜了,等拉你配合完,又再一脚踹开你!就是一样的路数!”
“不至于吧?”陆煊捏了捏震得生疼的耳朵,蒋建平嗓门贼大。
“哈?”蒋建平夸张地反问:“当初高中他刚转来时是不是被人围堵?是不是因为高冷都没人想跟他玩?是不是因为他家那些传闻,大家都远离他?也就你缺心眼要罩着他!兄弟情深?他成大明星是不是第一个拉黑你?我早跟你说过了,他人品不行,就没有心!你懂吗?他就一冷血动物!”
陆煊扇了扇合作方案,给蒋建平消气:“你说得对!但是他的钱,我们不挣白不挣嘛。说不定还可以给他添添堵。”
“哦?你陆公子缺钱?”蒋建平阴阳怪气,看陆煊那得意神情,有些犹豫好奇问道:“是……给很多吗?”
“还真不少,出手可大方了。”陆煊亮出了方案上的意向数字。
“嘶……”蒋建平倒吸一口凉气,任是他一个富家公子也震惊了。
就娱乐圈的钱这么好挣?
“席淮的商业价值还是很高的。”尽管蒋建平把席淮贬低得一文不值,陆煊还是好心提醒他这个事实。
“哼!”蒋建平不服气,“粉丝怕不是都瞎了眼,会去粉那种烂人。”
“但说实话,他业务能力确实很强,演技没得说。上次他那部警匪片,你不是也看哭了吗?”陆煊调侃道。
“那关他什么事?我是为……为情节哭的!我为英勇牺牲的警察叔叔们痛哭流涕,我不丢人!”蒋建平死鸭子嘴硬。
“啊对对对!”陆煊给他台阶下。
“不对啊!你怎么净给他说话?陆煊!你金鱼记忆吗?我跟你说的你都左耳进,右耳出吗?”蒋建平难得地机灵,察觉到陆煊一直在打岔。
陆煊无奈地耸耸肩,又一把揽过蒋建平的肩,试图讲理:“你没发觉,席淮的状态,不太对劲吗?”
“哈?”蒋建平张大嘴,如同听到天方夜谭,“他顶流明星,春风得意,有什么不对劲的?”
陆煊困惑住了,眨了眨眼。
难道只有他看出来了?
席淮就是不对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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