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意(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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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纷飞,万物银装素裹。明时玥佩戴着盛耀节能的工牌,端坐在竞标会窗边,贴身的针织长裙勾勒出姣好的身形,皮肤瓷白,眼神素净而柔和。
刚开完价格标,明时玥把现场公示价格发在了群里。
这个项目公司全体上下都加了几场班,只可惜决策失误,投了个最高价的标王出来,整整比次高价多了五百多万,成功的概率微乎其微,群里整体气氛都很压抑。
盛祈打来电话,嗓音温煦:”时玥,今天的情况不是你的错,价格是很重要的因素,后面的技术评标会你也没必要参加了。趁此机会去越疆散散心。“
盛祈既是她的老板,也是大学里认识的学长,清雅和善,又极其体恤员工,自从明时玥被他招揽进盛耀节能后,小到人情世故,大至节能政策,他都事无巨细地教明时玥,她一直心怀感激。
轮番试岗后,明时玥还是决定先体验一番一线业务人员的工作流程,才能更好地丰富营销见闻。
盛祈很支持她,能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到她手里,让她代表公司来阐释盛耀节能提出的余热利用方案,她更不能让大家失望。
明时玥掌心微蜷,捏紧了手中的方案图,多了几分坚定:“无论结果如何,我还是要坚持到最后一刻。”
“时玥,你这份认真劲还是那么倔。”盛祈无奈地叹了口气,补充道:“我们这边的关系人说下午的评标会,愉跃控股的总裁闵南行也会参加,他的做事风格向来雷厉风行,你阐述方案的时候,尽量简洁,不要耽误他太长时间,也许会留下些好印象。”
听到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时,明时玥的心有片刻的微窒。
这一年离开他的时间里,她不止一次从别人的口中听过闵南行的事迹。
说他曾是闵氏集团钦定的太子爷,自小便被当作继承人培养,可惜生母逝世后,父亲闵震迅速再婚,扶正了外遇,闵南行的地位一落千丈,还被流放至越疆边境,无人在意他的生死。
几年后,闵氏集团明晰划分股权,闵南行才重新看见,最后也只分得了一家濒临破产的空壳传媒公司。
就在人人都嘲他后半辈子会永远看人脸色时,他却迅速肃清残翼,摒弃了原本的行业路线,创办了愉悦控股。
不过几年的时间,愉跃控股便踩着国内能源构造改革的浪潮,一跃成为国内首屈一指的光伏产业公司,融资后成功上市,产业链拓宽,实现了翻万倍式的神话。
这在整个行业里,都是为人津津乐道的谈资。
据说他手段雷霆,行事狠戾,薄情寡恩,后来重夺权位后,更是不惜重挫闵氏集团。
是当之无愧的无冕之王。
明时玥收回飘忽的心思,深吸了口气,道:“嗯,我知道的,愉跃三期建设时,还有两个更大的项目,这次就算不能成功合作,至少也得为后面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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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领导下午好,我谨代表盛耀节能设计,讲解我司此次所做的配套方案。”
明时玥抿唇微笑,目光淡淡扫过会议室下的人头,没有看到记忆中那张脸,悬在心底的石头才倏地落下。
抬眸时,多了一份从容。
评标委员会里,两个负责技术的工程师一直挑刺,刁钻的问题差点让明时玥答不上来,她知道自己的专业知识比不上这群从业几十年的老骨头,将话题巧妙地绕了过去。
场面还在控制之中。
答疑进行到一半,前排的委员会突然恭敬地起身,神色肃穆,将门外的人迎了进来。
那人宽肩窄腰,裁剪得体的定制手工西服衬得身形愈发疏朗清阔,深邃冷然的五官因背着光显得晦暗不明,周身散发着冷隽的气息。
他眼尾有一颗小痣,笑起来的时候,刚好会将那颗痣隐藏,让人无端生出几分柔和的错觉。
落座后,他双腿交叠,姿态闲适地靠在椅背上。
太过强烈的压迫气息,让整个评标会现场噤若寒蝉。
“现在到哪个单位了?”闵南行低头翻阅着议标记录,纸页在落针可闻的会议室内沙沙作响。
“回闵总,到盛耀节能科技有限公司了,他们的人在讲解技术方案。”
闵南行淡淡颔首,下颚线条微绷,“让她继续。”
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情绪,让委员会的人无端捏了一把冷汗,更不敢怠慢。
明时玥迎上他极具侵略性的视线,原本的措辞和回答都卡在喉间,多了一股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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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时玥,名字倒像是挂在天上的白月,皎洁,清冷。天上月坠入泥潭,沾染污秽,倒是挺有意思。”
“我可以宠你、惯着你,但绝不会因此改变你的地位,毕竟——你见过有谁为金丝雀折腰?”
他一年前说的冰冷话语如犹在耳。
这份羞辱太过明目张胆,的确让他的同父异母的弟弟闵池舟一蹶不振。
明时玥的目的也达到了。
他们都是卑劣的复仇者,这一点,倒是出奇地一致。
只不过,她从来都不是安分的人,不会安心当他笼中的金丝雀。
直到委员会的人提醒她,明时玥才注意到自己竟因为他的出现而分了神。
她抿了抿唇,声色柔和:“我们的方案刚才已经讲完了。”
众人皆是面色一变,忐忑地看向闵南行。
采购刘仪迟滞几秒,掌心攥出了汗意。他们这位行事乖张的闵总指不定会因此怪罪多少人,到时候要是查出他和盛耀节能暗通款曲,他的工作能不能保住还不好说。
闵南行唇角微抿,似是兴趣盎然。
锋利的目光慢条斯理地扫向她,“是么?那倒是要烦请明小姐再为我复述一遍了。”
明时玥深吸一口气,她对他这样的表情再熟悉不过了。
他分明不是在给她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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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南行在知道她有作点翠簪子的爱好后,特意在寸土寸金的地段为她买了一处庭院,养了一群毛色各异的鹦鹉,等待毛发自然掉落,耐心地看着她一根根浆洗。
她做了一个最简单的五瓣花款式,仰着笑问他好看吗。
闵南行指缝间夹着烟,猩红明灭间,用指腹摩挲着她的唇,“没有你好看。”
仗着他此刻心情好,愿意宠她,明时玥得寸进尺地问:“那放我走好不好?”
深吻过后,他将烟杵在她做好的簪花上,神情冷然地看着羽毛燃烧,化作灰烬。
那天,他叫人在庭院里罩上一张网,把笼子里的鹦鹉全放了,奋力冲撞那张网的鹦鹉死了大半,明时玥心疼而失措地落泪,仿佛预见了自己的命运。
他将她扶起身,温柔地为她擦拭眼角晶莹,神色却是与之不相符的淡漠。
“遛鸟就是这样,时玥,我又教你上了一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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