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轨(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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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闵南行平复着呼吸,冷然道:“我是。”他静默地望着她,似乎在等待着她的回答。
漆黑的眸子里,隐隐蕴着几分难以自察的期待。
然而明时玥却像是脑子短路了一般。
潋滟的眸子眨了眨,没了下文。
闵南行越过床畔,拉着她的手,半边身子都压了下来。“然后呢,时玥,你想对我说什么?“
“你好凶。”
闵南行:“……”
闵南行沉眸,继而转换对策,问:“除了凶,还有呢?”
“总是忽冷忽热的,让人好难猜。”明时玥仰着头,迟钝地掰着手指头,似是在认真思考,不设防的模样多了几分娇矜可爱。
闵南行的心不由得软了软。“那闵池舟呢?”
“别提他!他有病!”
闵南行这一晚上燃起的无名火,这才终于被她一句轻飘飘的话给灭了。
他长臂一伸,将她拉了过来,语气半是诱哄,“我们不提他,提闵南行好不好?”
明时玥:“闵南行呀……”
闵南行亲了亲她的耳廓,“时玥,你继续说。”
“闵南行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明时玥脑袋里似是想到了什么,手舞足蹈的,似是要把人揍了才能以泄心头之恨,一巴掌差点就要落在闵南行脸上,被他锢住,浑身都压了下来。
明时玥只觉得像是被一座又沉又重的山压了下来,动弹不得。
闵南行倒吸一口凉气,舌尖抵住牙关,眸底黑沉,擒住她不安分的双手,反扣在她头顶的枕头上。
偏偏这家伙此时全然不明白他忍得有多辛苦,皱着眉,不满的语气也娇滴滴的,“好重呀,闵南行,你快点从我身上离开!”
闵南行的气息陡然逼近。
“我怎么也不是好东西了?”
“你还不坏啊,把我一个人丢下呜呜呜呜,让她们欺负我,所有人都欺负我,呜呜呜呜呜。”
她语无伦次地说着,满腹的委屈也溢了出来,梨花带雨的,越说越难过,不由得接连抽噎。
闵南行终于看不下去,吻上她的唇,白齿用力,咬得她吃疼,微阖着唇。
不等她反应过来,便强势地闯入她的牙关。
往常明时玥清醒着时,闵南行吻她,她只会别动地承受,任由他如何翻云搅浪,她都不会回应。
可醉了的明时玥,遵循着人的本能。
在被他带动以后,反客为主,吮吸着他的舌尖。
闵南行身体绷着的一根弦像是断了线。
片刻的僵滞过后。
便是山雨欲来,船舶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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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去了多久,久到两人唇畔发麻,佣人端着醒酒的番茄甜汤敲门,闵南行才松开她。
朱姐进门时,看到的是便是这样一副让人脸红心跳的场景。
只见她们那位一向禁欲冷淡的先生,衬衣解了两粒纽扣,凉薄的眸子被显而易见的欲色替代,发尾垂落在眉间,分明的手背因撑在床沿,露出几条浅黛色的迭起青筋。
而被他压在身下的太太,一头海藻般的长发柔顺地散落在床边,脖颈之上,几朵红梅悠然绽放,潋滟着水光的唇更是像是刚被揉碾过似的。
“先生,醒酒汤放在这——”
话还没说完,闵南行就冷声道,“放着,出去。”
印着欧式花纹的双开门被人局促地合上,房间内又陷入了寂静。
就剩下他们俩,床上那个醉得不省人事,闵南行也没避讳,起身端着汤,一勺一勺地喂。
明时玥起初还不愿意喝,以为这是中药,闵南行哄了几遍,小姑娘都摇着头拨浪鼓似地拒绝。无奈之下,他只好含了一口,衔着渡给她。
明时玥尝到酸酸甜甜的味道,而后又闹着要喝,一碗温热的醒酒汤下肚后,浑身的刺毛都舒服地乖顺起来。
闵南行拢着她,替她换上了轻便的丝绸家居服。
闵南行不想趁人之危。
再加上她此刻醉着,即便他行了夫妻之实,也没什么乐趣。
闵南行去浴室里冲了会凉水,顺道洗净从明时玥身上沾染的酒气,和夜宴里鱼龙混杂的俗尘味儿。
冰凉的水滴自莲蓬头簌簌而落,落在男人滚烫的身体上,又迅速蒸腾起一阵丝缕的薄雾,氤氲在浴室的玻璃墙上,连着一片朦胧。
闵南行仰着脖颈,流畅的下颚线条一直延伸到人鱼线,他紧闭双眸,好不容易平静些许。
却听到门外的床上传来一阵嘤咛。
极轻。
宛若梦中呓语。
如羽毛似的,挠着闵南行的心。
痒痒的。
闵南行喟叹一声。
照这样下去,恐怕等他浑身冲得冰凉,心里头那股邪火都降不下来。
解铃还须系铃人。
闵南行关了水,视线透过玻璃,望向床上那个正睡得不甚安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