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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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她原本有些焦渴的唇瓣重新变得红润司怀衍才满意。

    接着他就从会场内离开了——期间没知会任何人,一如来时的强势与霸气,场内的议论声几乎止不住。

    等到酒店的管理人追过去时,已经来不及,管理人被随后到的左周拦在门外。

    左周本来有其他任务,这会儿匆匆过来是为负责容蝶后续的照顾和安排。

    司怀衍刚才的所作所为,无疑是在同场内所有人表态,容蝶是他们惹不起的。

    虽然容蝶本人知道他是在帮助她掩饰,可是这样的做法无疑是给她套上了枷锁,现在她的一举一动都是焦点所在。

    本来只是想来帮林太太一个忙,可是没想到却被惹不起的的人物大张旗鼓的从头到脚包装了一遍,容蝶的疲劳阈值已经达到了临界点。

    没多久,场内就有人频频来和她碰杯,不出意外的话,这些人这样做无非是为了能通过她巴结上全京城炙手可热的一号人物,也就是司怀衍。

    司家百年的基业,向来在各个领域都是龙头老大,如今新上任的家主,难免新官上任三把火。

    要是这个时候能巴结上他日后定能有太平日子过。

    而容蝶,似乎就成了眼前的第一块敲门砖,还是个如此漂亮精致的美人儿。

    刚才那些说难听露骨闲话的,这会儿也意识到自己得罪错了人,脸上青白一阵,准备赶紧去赔个不是。

    眼前众多酒杯换盏,那些堆笑的人脸,容蝶深知自己已经是羊入狼窝,难以逃脱。

    也是在这一刻,容蝶忽然能明白,在很多年以前,有一个人和她此刻面临的,是同一种境地。

    不过当时那个人拒绝了,可最终结局惨烈,而今轮到容蝶——

    她似乎能懂他了,懂得什么叫身不由己。

    眼下林太太带不带侄女前来已经无人在意,容蝶是不是假扮的谁也没人敢考究,而今最炙手可热的话题,莫过于司怀衍突然多了个女人。

    并且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必须要顺从他心意亲眼盯着她喝完一杯水的程度,二人之间的关系想见一斑。

    -

    容蝶忘记了那天她是怎么从酒店里出来的,只记得从头到尾喝了很多酒,来者不拒,一出酒店的门她伪装的冷静就都悉数卸去。

    左周和林家太太说了些什么,容蝶最后上了左周的车,坐上车后太累了,蜷缩着竟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片柔软的不真实的天鹅绒床垫里,天花板上挂着的是从未见过的吊灯,窗帘繁密而精琐。

    是在做梦吗。

    容蝶想。

    她闭上眼睛又睁开,可画面没有改变。

    “醒了?”

    身旁忽然传来声响,她惊坐起,只见男人雍容自得地坐在旁边的椅子里,眉眼具温沉。

    窗帘没有拉开,屋内静悄悄的昏沉,整体的色调偏暖,和男人一贯的冷硬风格有些不匹配,倒像是为了谁而特意设计似的。

    容蝶不禁想其实她很喜欢暖色,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了,只是后来长大才渐渐变得随性,只要物品便宜贴身,用的舒服,不容易脏,她就都接受。

    可这些都不是重点,容蝶忽然反应过来,脑海中闪过完蛋二字——

    今天是周一,有不能躲的申论课,并且她为什么会睡在有男人的卧室里??

    容蝶满腹心急:“我”她张口,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打断。

    男人合上看了一半的英文原版书,将她即将要说出口的疑惑解答。

    “左周做事不经考虑,我已经批评过他了。”

    容蝶:“……”

    “他不知道容小姐家住哪儿,而你又睡着了,贸然叫醒也不太好,于是就自作主张将你送到了我这儿。”男人的措辞格外合乎人情,挑不出半点瑕疵,且语气柔和斯缓。

    容蝶回忆起昨晚,她确实是稀里糊涂上了左周的车,因为太多人盯着了,她不能直接上林太太的车。

    看着自己被换下的衣服,此刻身上正穿着柔软舒适的睡衣,昨天的那身洋裙已经不知所踪,容蝶想赶紧下床时又一次感觉窒息:“”

    恰好这时家里的阿姨敲门进来,灰白头发的婶妇梳着发髻,穿着极为庄重的黑白制服,一举一动都看得出来是经过相当周到的训练。

    “家主,请问早餐是准备中式还是美式?”她立在门边恭敬地问道。

    “中式吧。”司怀衍说。

    阿姨很懂人心地出去。

    “放心,昨晚是周姨照顾的你。从下车开始。”应该是看出来容蝶的窘迫,男人回答得游刃有余。

    容蝶:“谢谢”

    她因为宿醉酒醒,此刻状态很糟糕,有些不愿意将这种状态暴露在男人面前,想下床去。

    司怀衍望见她躲闪的动作,“下次不要逞能,喝酒这种事情直接拒绝就好。”

    他还是听左周交代才知道她昨晚喝了很多,有些不明白她为什么不拒绝。

    司怀衍很了解容蝶的脾性,但是又似乎一点儿都不了解她。

    那样的场合,只要她愿意,分分钟都能全身而退,毕竟前路已经替她铺好,可是她并没有,而是选择喝下那些人举到眼前的杯酒,为什么?

    容蝶像是忽然之间被戳中了什么隐秘的忌讳,下了床后,站在原地。

    不知为何面色渐渐得沉了下去:“但其实,并不是所有的酒杯都能被拒绝。”

    她说话的时候,眼神有些空洞得目视前方,似乎在怀念着什么久远又晦涩难捱的画面。

    司怀衍看着她,一瞬间想将她抱进怀里,轻轻拍打后背,柔声安抚。

    就像,就像多年前,在他年少而她年幼时,他曾经做过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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