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难得(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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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自危,不知下场如何,楚棠却暗暗松了口气。刚才他离着将军和高殷皇帝不远,看皇帝那样子,不像是病入膏肓的。而他此时又归了队,看来并不是要拿他做药引。
虽然他还是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一个被俘虏的贱奴会有马车坐,但好歹性命是保住了。听高殷皇帝的意思,男子不过是充为奴隶,反正他本来就是奴隶,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一路上,楚棠细细观察过,高殷士兵并没有虐打俘虏,还按顿给了吃喝。
也许,高殷国这边的奴隶,待遇要比在宝簪国好呢?那他可就因祸得福了。
只要好好干活,也许能有条活路。再加上他“元朔”生辰,不会被主人挑到房中伺候,只要多干些粗活,能够不挨打、有饭吃,他就心满意足了。
楚棠想想,竟然有些高兴起来。
进入牢中,狱典对着名册喊人,被叫到的人跟着狱卒到自己的牢房去。待叫到楚棠的名字时,他赶紧出列,在狱典打量的目光中,跟着狱卒到了最里侧的一间牢房,里面没有其他人,他进去之后,也没有人再进来。
后来的人,都被带到了另一侧的牢房,而他这一间,就只关押了他一个人。加上他怀里的楚玉,是两个。
楚棠不明所以,却也不敢多言。
这间牢房右侧是墙壁,左侧是另一间牢房,里面关押着十来个人,都是宝簪国昔日宫中的贵主,有几人以前还颇为受宠。
对以前的他们来说,楚棠这种身份的人,就像宫中大殿屋顶的瓦当,充其量算是点缀,多一块不多,少一块不少,不开心了就摔碎几个,也不值什么。寻常,连正眼也不会瞧一下的。
但此时,大家同为奴隶,他们一路忍饥受冻苦不堪言,一路走下来脚都磨破了皮溃烂了,而这个小贱奴却有马车坐,有糕点吃,如今还能有单独的牢房。
他们看在眼里,早就恨地咬牙切齿。等看守的狱卒走了,那几个人看向楚棠,其中一个道:“小贱奴,给我滚过来!”
楚棠吓得一哆嗦,他抬眼望去,说话的是宝簪后宫正二品四君之首,惠湘君。
此人美貌无双,又颇俱才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软腰舞堪称一绝,是后宫最受宠的一个。
楚棠自幼受地责罚多了,听到贵人的声音便害怕,本能地跪了下去。他把楚玉放到角落没人能够到的地方,认命地向那几个人爬了过去。
他识时务,很快便想到,以惠湘君的才貌,就算到了高殷国,想要得宠也是轻而易举的事。人家眼下,不过是暂时落魄,只要见了贵主,献上舞姿,立刻就会摇身一变,重新成为高高在上的主子。
而自己,大字不识一个,腰硬地像根木头,皮糙肉厚,除了能给贵主表演个胸口碎大石,实在也不知如何取悦主人了。
他对那些风雅之事实在是一窍不通,就算主家给他机会,插画赏月也带上他,别人会吟诗作对,奏琴吹箫。他则只会想,要是饼有月亮那么大个,肯定能吃饱。
这还怎么争宠?活该他是贱奴啊!
所以还是老实点,不要逞一时意气,免得以后惠湘君想起他来,说有个小奴以下犯上,那他死得岂不是有点冤。
楚棠心中自嘲,爬到惠湘君面前跪好磕头:“奴给贵主请安。”
惠湘君将手伸过栅栏,一把抓住楚棠的头发:“好你个小贱奴!这一路上你过的挺好啊,竟然还敢穿本君的衣裳,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给我把衣裳扒下来。”
楚棠赶紧把外衫脱下,恭恭敬敬举过头顶:“奴不知这是贵主的衣服,是秦将军拿过来给奴的,奴不知……”
“啪!”惠湘君给了他一巴掌,“还敢狡辩,拿什么秦将军来压我,你以为我会怕么。大家都吃苦受罪,为什么敌军偏对你照顾有加,是不是你叛主通敌?说!”
“奴没有!真的没有!”楚棠被打的脸一下子肿得老高。
“还敢狡辩!你们过来,给我打!”惠湘君还如曾经做主子时般高高在上,其他几个人从前都跟他是一伙的,见楚棠竟比他们过得好,也非常记恨。
一个个撸起袖子上来,拉住楚棠便掌嘴。
“你说没有就没有?你要是没通敌,敌军怎么会单对你好?”
“你是怎么贿赂敌军的,是不是用你这破烂身子?”
“看他这小身板,能取悦得了谁啊!”
几个人一边打他,一边拿他取乐。
惠湘君抱着胳膊站在一边,目光里满是不屑,幽幽道:“你们可别小瞧了他,有些腌臜事,咱们做不来,他可是驾轻就熟呢!说不定有些女子,就好这一口呢。”
众人心领神会:“哎呦呦,你看他身上这伤口,是鞭子抽的吧,啧啧啧!”
“小贱奴!还敢躲,给我跪好,把脸伸过来。”
楚棠绝望地闭上眼,任由他们羞辱,脸上火辣辣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