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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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才如梦初醒,急忙松开了他的衣服。“小鱼!”
目睹了这场事故的傅新月从远处赶来,她扶起宋愉,愧疚地说:“你没事吧?都怪我,我看谢行洲在教你滑冰,就放心跟贺扬玩去了……哪知道姓谢的这人这么不靠谱。”
说完还瞪了谢行洲一眼。
“我没事啦。”宋愉轻拍了下她的手,轻笑着安慰她,“不就是摔了一跤吗,放心好了,我没那么脆弱。”
虽然有她的话作保,但傅新月还是放不下心,因此这场旱冰之旅就此结束。
四人就近吃了个晚饭,恰逢今天周五,商量过后,决定去贺扬家玩一晚上。
实际上他们几人除了宋愉外,都是元锡本地人。据宋愉所知,就连宋翩,都是因为向芸嫁给了宋仕安,才会从元锡搬去南胤。
大家一拍即合,直接打了个车回贺扬家。
到了贺扬家,谢行洲先去浴室里洗澡,傅新月则轻车熟路地直奔冰箱,拉开一看,顿时发出一声哀嚎:“贺扬你认真的吗?怎么连一瓶酒都没有?”
“是吗?”贺扬自己都不记得了,凑过去看了眼,“可能上次喝完了吧。”
“没有酒怎没行?”傅新月无语凝噎,“算了算了,小鱼,你在这休息会,我跟这家伙出去买点酒和下酒菜。”
那这间屋子里不就只剩下她和谢行洲了吗?
宋愉立刻起身:“我跟你们一起去吧。”
“不用啦,你刚才不是还摔了么?现在就老老实实待这儿休息吧。”傅新月摆了摆手,也不等她回答,便拽着贺扬出了门。
宋愉只好又坐回沙发上,随手打开电视,里面碰巧刚开始播电影。
电影的画质一看就是十几二十年前拍的,演员也都是家喻户晓的老演员,不过这部电影她没看过,叫《家有囍事》。
只是片头刚播出来,一侧的浴室门也应声而开。
宋愉没多想,循声望去,随即一愣。
雾气缭绕中走出来一个少年,只穿了条短裤,上半身肌肉线条明显,荷尔蒙气息随着他的一举一动肆意喷张;未干的水滴徐徐沿着线条往下,最后消失在裤腰缝里。
手里还拿着换下来的球衣和t恤,出来时顺手扔进了里面的脏衣篮。
看见沙发上的宋愉,他明显也怔了下,撂下句“我上去换件衣服”,就匆匆消失在楼梯口。
宋愉缓慢地眨了下眼,又缓慢地扭过脑袋,让双眼正对着宽大的液晶屏——
实际上电视机里放了什么压根就入不了脑。
没多久,谢行洲便下来了。
他大概是去换了件贺扬的衣服,深蓝色的,胸前有个1997的刺绣图标。他人生得高,步伐也迈得大,没几步就走到了沙发边。
而后,宋愉身边的沙发陷了下去,沐浴露的香味扑鼻而来,像是丛林或是树木,下过雨后清新自然的气味。
“不好意思。”他言简意赅地道了个歉,“我在浴室里听见关门声,以为你们都出去了。”
“没关系的。”宋愉轻声道,脑子里却想的是,反正……她也没有什么损失,也就看到了点网上电视上都能看见的东西而已。
结果这个想法刚一冒出头,就把她自己下了一跳,做贼心虚地往隔壁瞄。
幸好谢行洲并没有察觉到她的心理活动,他看了眼电影的内容,问:“你看过这部片吗?”
“没看过。”她老老实实回答,想了想,又补充道,“你如果已经看过了,换台也可以的。”
“没事,反正我也忘的差不多了。”谢行洲将遥控器放回桌上。
《家有囍事》这部电影虽然很有年代感,但胜在是部经典的轻松贺岁片,许多笑点就算放到今天也不会过时。
没一会儿,宋愉的情绪就被电影里的内容给带了进去,不知不觉跟着里面人物的反应轻笑出声。
时间一晃过去半个小时,电视里放起了广告。
“我去拿点吃的。”他起身,到电视旁边的柜子里翻找片刻,从里面拽出一袋子五颜六色的零食来。
随手扔在茶几上,谢行洲正要坐回去,倏尔眼尖地瞥见什么,皱了皱眉:“你膝盖伤了么?”
宋愉顺着他的话望向膝盖,那里确实是有一片红的,只不过被光腿神器这么一遮挡,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这两块地方在当时傅新月将她从旱冰场上扶起来时就感觉到了,痛肯定是痛的,但大庭广众之下,她又穿着不好脱的光腿神器,干脆想着晚上洗澡的时候再看看伤口。
“下午在旱冰场摔出来的。”宋愉讪笑了下,不知为何会有种被抓包的心虚,“应该不是很严重……”
“那里有浴室,你去把裤袜脱了。”
谢行洲懒得听她解释,直接打断了她的话,说完后径直去了浴室右边的房间。
“……”
宋愉无奈地叹了口气,听话地进了浴室。
没成想还真是不脱不知道,真脱了才看见里面已经干涸了的血。
宋愉抿了抿唇,把染了血的光腿神器卷成一团抱出浴室,抬眼便看见原来谢行洲坐着的地方放了个透明的医疗箱。
而就在她进去脱裤袜的间隙,他已经打开了客厅的暖气,以至于就算她光着两条腿也不会觉得冷。
谢行洲一眼瞧见了她通红的膝盖,没什么感情地扯了扯唇,气笑了:“你不会打算回宿舍了再处理吧?”
“没。”她小声辩解,“打算洗澡的时候再处理。”
“……”谢行洲无言片刻,拍了拍身边的沙发,“过来坐下。”
宋愉乖乖坐了过去。
只见他动作熟练地拿出酒精给她的伤口消毒,像是做过了很多次一般。他下手不重,甚至可以说是很温柔,但伤口有些露出了肉,难免痛得更加厉害。
可宋愉从始至终都没吭过一声,再痛也只是拧紧了秀气的眉宇,仿佛受伤的不是她的腿,而是其他人的。
意识到了这一点,谢行洲有些诧异,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不痛吗?”
他几乎没有见过像宋愉这么能忍的姑娘,拿相识多年的傅新月来说,要是摔成她这样绝对哭得梨花带雨,更别说之前那些想要引起他注意的,稍微擦破了点皮都能上演一出生死离别。
“还行。”宋愉倒是没想那么多,耸了耸肩道,“没有以前跑步比赛的时候摔得痛。”
那时候摔得可比今天要狠多了,两条腿都摔得血肉模糊,手掌也擦破了皮,撑着跑道站起来时,细小的石粒压在伤口上,痛到脚趾蜷缩,站都站不稳。
当时的她一瘸一拐回到家,遇到迎面而来的宋仕安,后者看着不断落泪的她,连怎么摔的都没有耐心听完,轻描淡写地扔下一句“别留下疤”后,就步履匆忙地离开了。
他不关心过程,他只要她作为宋仕安女儿的结果。
清醒认识到这一点后,即使宋愉受伤,也再没有像同龄的孩童一般,要窝在爸爸怀里撒娇讨要关心。
大伤就去校医院,小伤自己也可以处理,懒得跟朋友说,买点祛疤的药涂了就算是过去了。
这还是第一次,有校医以外的人帮她上药,问她‘痛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