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回(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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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田人生头一次,被一个男人的呼吸弄得狼狈不堪。

    春水在一点点撕开剪去祁麟身上的白府绸裤子,偶尔在拉扯到伤口的时候,即便是二少爷强行抑制着,结实的身体也会不可阻止的微微颤抖。

    蓝田当然知道他在极力地管控着他自己,但每当有一些粘连得过深的伤口被盐水触碰到,蓝田便会在自己的耳侧和腮边,在后颈处,慢慢感觉到祁麟忽然沉重的喘息。

    他的身体已经很能挺了,无论在哪个角度上,这都是个很冷也很硬的男人。

    大约是后腰臀处绸裤的布料都已撕剪得差不许多,有微微的风过来,浸入带伤的肌肤里,让祁麟似乎下意识有些颤栗,忽然开了口。

    “把要换的衣裤拿过来,有点冷,帮我盖一下”

    虽然他赤着上半身靠在蓝田身上、或者说怀里,但他也知道,春水的剪刀再剪下去,那条染了血污的白绸裤子,很快便要寸缕皆无了。

    他本来便不想让这个男人看到自己的身体,即使最终没有办法,至少,也不想让他看得那么彻底。

    春水急忙放下剪刀,进去里间去拿床上找出的衣裤。

    躺椅上一时只剩下他们两个,和窗外隐约吹进的暖风。

    蓝田能感觉到身上男人的身体似乎在越变越热。

    他不知道这热度是因为他受了伤后开始发烧,还是这几日该死的气温升得太快,更何况他和他身体之间的距离,又是这样从来没有过的近。

    虽然他也知道,这种近是一种无可奈何的近,绝不是二少爷的心中所想,可是就像自己无可奈何的穿书,无可奈何地留在祁家,有时候,人总要服从于命运,别无他法。

    “听说你教了老爷一个叫欲盖弥彰的成语?”

    温热的空气中,祁麟忽然低低地问了一句,他的声音似乎和他身上的伤口完全没有关系,依旧薄淡而冷漠。

    “二爷说笑了,老爷博古通今,一句成语而已,其中的意思,又哪里用得着我教,更何况二爷又是何样的人,老爷又岂能不知”

    “他既知道,也依然能下得了手”

    蓝田只觉祁麟这会儿的身体越发的热,便如同一块炉火中刚刚夹出的烈炭一般,以他现代人的认知,他知道这番受伤后的脱衣折腾,再加上又用了水,二少爷此刻当真应该是发烧了。

    祁麟的身体不仅热,并且已经从强行坚持下的努力挺直身子,尽量不与蓝田贴得太近,到终于慢慢变得无力,直至整个人终于彻底倒在蓝田的身上。

    他的坚硬的下巴这时已经生出青色的胡渣,整个人似乎已经完全脱了力。

    蓝田不敢乱动,只希望春水快点回来,又似乎希望他再晚些回来。一阵恍惚中,他听到耳边传来祁麟微弱的、比方才更低更沉的声音,倒像是一个人发热后的呓语。

    “他就是能下得去手,就像当年娘那样求他,他也能下得去手一样”

    西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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