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回(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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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田感觉到了祁麟此刻的迷惑和诧异。从昨晚他起初冷漠地让自己闪开,到最后为了脱衣擦拭伤口不得不借助于自己,蓝田很能体会到祁麟心底对原主男寡的抗拒。
更何况眼前这一幕,又是如此的混乱。
乱得卷成一团偏又汗湿湿的锦被,沾染血迹看不清本色的白衣,赤着身体的他,气喘吁吁的自己。
这是乱了套,还是乱了性?
当然,场面虽然混乱,但同样身为男人,有些很重要的事有没有发生过,其实他们的身体都会知道。
蓝田相信,如果昨夜不是自己,而是那妖魅的男主在侧,并大胆对二爷动手脚的话,以祁麟的为人,别说身上是皮肉之伤,便是更重的伤,他也能一脚将对方踢下床去。
可如果那男寡用上移情秘术呢?不知道。
“二爷,奶奶,我这便进来伺候了。”
门外传来春水的声音,蓝田从莫名的冥想中松了一口气,下意识抬起头,祁麟正在裹紧下身那条薄被,忽然低低地出了声。
“先别让他进来”
对于大户人家的少爷来说,身边多有这样未成年的贴身小厮,而其日常所为,有时便和通房丫头不差许多。
不仅可以穿梭于主子夫妇的内室,有些甚至会在更亲密的场合下服侍。
而如伺候少爷晨起更衣、整理床铺这些,更是他的份内之事。
眼下二少爷忽然不让他进房,想来是因为当下这尴尬的现场。
毕竟这个样子的他,和冰山大佬属实有些不一样。
蓝田已经飞快地离开紫檀床,来到窗前,提高了声音喊春水等招呼了再进来。
想那孩子聪明又伶俐,自然明白主子的意思。
谁知他的声音刚刚落下,春水又急急地在门外道:
“那麻烦奶奶和二爷说一声,后门房刚让人送了口信来,说是有一位姓范的爷,起大早便过来咱家,说是有极要紧的事和二爷商议,门房因说了二爷有病在身,对方却执意求见,听那意思,说是有很急很急的事,更说二爷一听他的姓,便会知道的。”
春水的声音清脆响亮,虽然说的急促,却一字字都听得明白。
蓝田回头看了眼床的方向,祁麟坐在床边,正艰难地扯过裤子穿上,大概是动作中抻到了伤口,后背上明显又渗出几处血痕。
“春水你亲自去,速速领他到书房来!”
蓝田微微怔了一下,从祁麟的声音里,他听出了这个大清早紧急上门的人,在祁麟这里,非常有份量。
门外的春水也听到了二爷的声音,一边应着,一边飞快地去了。
蓝田想着祁麟后背伤口上新渗的血,正在想是不是提醒他,趁客人到来前赶紧换了药,一边二少爷却先开了口。
“让下人都退下,一会儿客人到了,只留春水在外面伺候,还有你也出去。”
蓝田便连一声都没言语,只将手里那管外用的药膏“啪”地扔在桌子上,转身便出了房门。
药膏在桌子上跳了两下,床边正试着穿上中衣的祁麟看在眼里,愣了有两秒钟。
舒玉宛近乎于逃一样离开了祁龙的院子。
当糖水罐炸裂在地面的当口,房间里连绵不绝的碰撞声戛然而止。稍瞬,便是祁龙低沉如鬼魅般的质问。
是谁?
是娘。
舒玉宛只让祁龙知道外面的人是自己,而不至于被窗外的声音吓到,便匆匆而去。
没有把来之前想说的话说出来,甚至这工夫,她忽然觉得也没了说的必要。或者说祁龙只要知道她来了,知道她可能也听到了什么,那么她想说的,其实便相当于是说过了。
可是又有何用。
她想要他小心的,防范的,绝不能随便发生的,有着无穷后患的那些事,他依然在做,并且变本加厉。
她想到祁龙最后和哑巴孔武说的那句话,那句话让她直至走回自己的宅院,两条腿都在不停的发抖。
“告诉你我有感觉这一次只怕是真的又有了”
又有了
舒玉宛在内室里静静地坐了好久,直至秋水端上来的茶换了又换,她终于深出了一口气。
有些事,已经绝对不能再拖了。
“让人去把孔文找来,告诉他把我交待的东西一并拿来。”
当孔文手持一摞子花笺匆匆赶至,舒玉宛正一个人枯坐在窗前,目光如滞,许久不动。
她的脑海里只有祁龙那声惨厉中却透着莫名快意的长叫。
这叫声在舒玉宛脑海中回旋,并滋生出无数不堪又可怕的画面。画面里有祁龙瘦弱的身体,也有哑巴孔武卑微却又雄性十足的脸。
直至孔文低低叫了她数声,她才憣然惊醒,却又在回头看到孔文面孔的一刹,发出一声惊呼。
眼前的面孔和方才脑海中的孔武完全重叠在一起,没有一丝的不同。
舒玉宛猛地站起来,朝孔文的脸用力扇出一个响亮的耳光。
孔文俊秀的脸登时便胀起一排红色的印痕。
他目瞪口呆地抬着头,眼前表情狠厉的大太太,嘴角却在莫名的颤栗着,似乎自己在她的眼中,不是管家,而是妖魔。
祁府的大花园占地极大,蓝田一个人胡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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