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回(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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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半晌,也不知道自己想去哪里。不过初晨的空气倒干净又清新,他用力吸了几口,试图去缓解一下郁闷的心绪。他确实是有点郁闷。
从一个有着一身专业本事、在资本圈和珠宝圈几乎难遇对手的人,到现在变成一个揣着各种小心,又要四处逢迎,又要想重新做人的男寡妇,蓝田觉得很憋屈。
不就是嫁过四次不是处男之身吗,不就是克死过四个男人吗,不就是在所有人眼中的印象是荒淫下贱吗?
怎么了二少爷,这就成了“我”身体上抹不掉的羞耻符了吗?
蓝田忍不住在内底对祁麟发出琼瑶式的连环三问。
可惜,还真是。
这种羞耻,一般男人还真接受不了。
蓝田忽然就感觉很泄气很泄气。
所谓的让原主洗心革面、重新来过,自己确实可以靠实力去做上很多,但是原主那样不堪的荒淫经历,在那个时代,或者说无论在哪个时代,都很难让人真心接受、逆风翻盘。
所以面对祁麟的冷漠和鄙视,当然还有目前隐而未发的手段,自己究竟该怎么破解呢?
蓝田再一次想到了被自己暂时藏起来的那本秘术。
他当然记得在蓝家老宅里,自己怕祁麟发现秘术时的慌乱和掩饰。
因为他害怕祁麟当时各种恨自己不死,巴不得找到理由收拾自己。若知道有这般底细,必会在祁家人面前,尤其是祁家老爷面前,揭开原主靠着巫蛊之术骗人钱财的老底。
所以现在,即使手持秘术,蓝田却面临着一个巨大的矛盾。
用它吧。
说句心里话,虽然是费尽心思才拿到的大杀器,但对蓝田来说,一来还是担心怕被祁麟发现,引来一场终极横祸。二是在他心里,一直觉得如果用了这种东西,即便能让祁麟迷恋上自己,也不是真正改变两个人的关系,只不过和原主一样,通过幻像让对方陷入欲望的假象罢了。
而且这种东西,一旦用上,恐怕就像是du品,施用者和被施用者,都可能永远挣脱不了它的束缚,永远都会在阴沟里沉沦。
那不用它呢。
便可能还是眼前的这种局面,无论自己怎么努力,也改变不了原主在祁麟心中淫邪烂透的基本印象。
即使通过新的接触,有可能在自己身上看到一些改变,但内心深处根深蒂固的死结,却不可能完全打开。
蓝田感觉自己像是走进了死胡同。
他心思重重地往前走着,小路曲曲折折,一会穿过树丛,一会拐过莲池,又走了几步,小路竟忽然断在一处太湖石前。
蓝田愣了愣,想不到眼前这条路,倒像是穿书后的自己,走来走去,竟是走到了尽头。
眼前的一簇太湖石显然是极上等的品种,不仅形状各异、姿态万千,更独具“皱、瘦、漏、透
”的特点,通体遍布着一个个洞眼,仿佛是一双双会说话的眼睛。
蓝田的目光在那些通灵剔透的石孔中穿过,这石头上的每一个孔,都是经过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在巨大的压力下艰难形成。
所以,即便是接天的青石壁,只要有了这些孔,也一样能吹过人间的穿堂风。
蓝田忽然就觉得自己悟了。
这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什么完美的事,也不会有什么完美的人。路走不走得通,还是要看你有多大的本事,顶得住多大的压力,至于最后究竟又能怎样,或许只有天知道。
那么眼下的自己,既然身陷死局,手中唯有秘术,便不能再瞻前顾后,终还是要在这东西上走出路来。
这工夫,他忽然觉得脑子清楚了很多。
既然那秘术反复地提醒和强调,修习之人必须是处男之身,并且身上还会有守宫砂来防护,那么只要想办法让祁麟知道,自己这个所谓的克夫男寡,直至今日,靠着一本秘术防身,仍然是一个完整的处男之身,而不是他想像当中,那个风骚下贱、人尽可夫的淫荡之徒。
眼前自己最着急突破的,便是原主在祁麟心中的这个死结,而其他风险,则只能随机应变了。
再回到东院的蓝田,脚步似乎轻盈了许多。
院子里静悄悄的,人影皆无。他想起祁麟那会子要众人回避的话,不由对那个起大早匆匆而来的范爷有了更大的好奇。
蓝田轻手轻脚地走到书房的外边,隐在窗前的一丛花草后。
“祁兄,我用尽办法,那矿上也只答应借出这两块料子,且逼我做了保押,绝不可破了料子一分半毫。虽说神仙难断寸玉,但他这矿即刻便要出手,你若真看上了,恐怕也只能拿这两块料子放手赌上一回。只一样,我敢用人格担保料子确是那矿里主脉上的真品,只是石头内里究竟好不好,可就要看你的眼力了!”
陌生男子的声音里,尽显谨慎与担心。
蓝田倒霎时间睁大了眼。
断玉?赌石?一刀穷,一刀富,一刀穿麻布。想不到穿到书里,竟然又碰上了玉石行业里,最最让人惊心动魄的赌石局!
“你放心,那矿我私下曾去过数次,心中倒已有些盘算,待将这两块石头看完,若不离大格,这矿,我便要了他的。”
祁麟的声音依旧低沉淡定,蓝田却悄悄咋舌,这可是用赌两块料子的成色,便要决定收不收一个矿的大事,祁家这胆量,还真是家里有矿的做派啊!
“对了,范兄你虽然明白,我却还要多叮嘱一句,便是有关这玉矿的哪怕一个字,都不能让祁家人知道!”
蓝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