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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开始你没有工作了!”男人扯了扯唇角,“那你呢?”
“我怎么?”江知故作不懂。
“你不用关机?”
“嗯啊。”江知理直气壮将自己手机充上电,“我手机还要导航付钱,不能关。”
傅云廷好整以暇的点了点头,“这样啊…”
“怎么?你觉得我无理取闹?”江知仰着下巴,举动像是一个随时会炸毛的小公鸡。
“没有,一点都不无理取闹。”男人拍了拍他的脑袋,“睡吧,我去洗漱。”
看着进了浴室的傅云廷,江知眨了眨眼睛。
就这样?
就这样?!
江知郁闷敲了敲某人的手机,郁闷的把自己拥进被子里,这反派难道还是个m的体质?
他抱着一只抱枕蹭了蹭,突然累了。
傅云廷出来时,江知正窝在被子里怀疑人生,男人随手将他的被子扯到脑袋下面,“露出鼻子和嘴巴再睡。”
“哦…”说完江知突然撑着下巴盯着他看,“你真不生气啊?”
“生什么气?”两人过来没带多余的衣服,傅云廷此时穿着酒店的浴袍,但这种质量的酒店注定基础配置不会太好,男人不太舒服的扯了扯衣领,在另一侧坐了下来。
“我不让你工作,不准你用手机啊!”江知趴在枕头上,声音闷闷的。
“你觉得我会生气?”傅云廷靠在床头,垂眸看着某只憋着一肚子坏水的小东西。
“不知道,但爷爷说你不喜欢被人管着。”
“所以你觉得我会生气,但还是做了,是这个意思吗?”傅云廷问他。
“……”江知抠了抠被角,“是…也不是。”
“什么?”
“我们不是在培养感情嘛,与其伪装完美到结婚当天再被戳穿,还不如一开始就真真的,你说是吧?”江知扒着枕头边,满嘴跑火车,“我本来性格就很任性随便,想做什么不经脑子就做了,只要我开心。”
傅云廷看着江知,一时间没说话,他明白了。
“你怎么不说话?”江知拥着被子坐起来。
“明白你的意思。”傅云廷垂眸轻笑,然后再次道,“抱歉,是我的不好,我不应该出来玩还想着工作。”
江知一怔,盯着男人看了半晌,转而一骨碌钻进被窝里不说话了。
傅云廷拉了被子给他盖好,良久都没再动。
感受到身后人没有一点动静,江知长舒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跟傅云廷生气,还是和自己生气。
以前他没觉得自己是多善良的人,但现在和傅云廷每见一次面,心中便会多一些愧疚,总觉得自己不该这样。
可如果顺水推舟真的建立了稳定的关系,就是对他好了吗?比死还好?
自己倒是不会死,但傅云廷会。
江知瞪着眼前的小夜灯,愣是到快天亮才睡着。
第二天两人起得晚,午饭前才出发。
这家手工汉堡店是一家网红打卡地,加上此时客流量达到了每年的高峰期,两人到时队伍已经排了半条街。
江知看见这盛况掉头就想走,不过被傅云廷直接拽了回来,“干嘛去?”
“…有点渴,我买瓶水。”江知无奈把脚丫子给撤回来。
“想喝什么,我去买。”傅云廷说。
“喝…你手机不是还在我这?还是我去吧。”江知笑笑,抬脚便又要走,可惜被傅云廷再次按住。
“带了卡,你放心,在这买套房子都够了。”他说完就朝着后面的便利店过去。
江知,“……”他怀疑傅云廷是故意的,但又没证据。
傅云廷买了一瓶柠檬水一瓶白水,江知远远的站着,身上还穿着昨天那身印大logo的衣服,一身的稚气,像个还没毕业的高中生,隐约能看到记忆中那个久远的影子。
江知扭头看着人傻愣愣的站着,忍不住朝着傅云廷招了招手。
“傅云廷!这里…”
男人抬步往江知的方向过来,将柠檬水递给他,手里还有一个小饭团。
“你怎么没给自己买一个,我们说不定得排到晚上去。”江知说,“而且你看我说的没错吧,这家店人气多好。”
傅云廷打开饭团递给他,顺便把柠檬水拿过来拧开,漫不经心的回音,“希望味道也一样好。”
江知,“。”扎心了。
好不好吃估计尝不出来,反正江知知道这一趟一准又白瞎了,他根本看不透傅云廷这个人,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一副淡淡的表情,偶尔挂着笑容,又察觉不到他是否真的在开心。
这个人段位比他想象的高了太多。
这家汉堡店店面不大,只有队伍前端放了十来个等候座位,后面全都站着,江知平时经常被老师夸赞勤奋,可这个勤奋只限于练琴。
关于体力他是一点都不沾边,不到一个小时就有些扛不住,好在他平常在外面久了,表面镇定他还能勉强装一装。
“对面楼上有个咖啡厅,想去买杯咖啡吗?”傅云廷将江知的包接过来挂在自己身上,然后问他。
江知顺着他的眼神看去,“你想喝吗?”
“嗯,想喝。”男人说,“去吧。”
“喝什么?拿铁?美式?还是甜一点的?”江知说。
“去看看什么好喝,你来决定。”傅云廷说。
“行,那你等着我。”说完江知便往对面过去,一边走一边活动僵硬的身体。
咖啡厅在二楼,江知点了单便站在窗边往下看,一眼便看到了那个熟悉的人。
对方身材欣长,一身的浅咖色的休闲便装,有点像从哪个秀场走出来的时装男模,随性张扬。
从这个方向看去,这个人好像压根不属于这里,他是该到哪里都上座的上位者。
吃饭要有专用包厢,用车要有专人司机。当然,飞机也必须是头等舱。
想到来时的那两个小时,江知笑笑,也是委屈他了,不过笑容很快又淡了下来,傅云廷这个人永远不骄不躁,不声不响,猜不透摸不明白却又好像暗暗掌握着一切。
他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对方是看出他的无聊和疲惫,所以才支他过来买咖啡,这让江知不安中又隐约觉得熨帖。
片刻,江知低头摸出兜里的两个手机,有些头疼。他发觉书里把自己写成那种为爱生恨的无脑炮灰,也不是完全没道理,他确实有些恋爱脑的潜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