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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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她红着眼,不可思议地指着江文景,“我要告诉祖母,告诉祖母,她最疼爱的外孙女倒底是怎么样的人!”江文景捏捏打得发疼的手,脸色冷淡得让人心惊,“你尽管去,随便告诉谁都行。正如你所说,我不过是寄人篱下一个可怜的孤女罢了。不过你别忘了,我现在的身份是当朝正二品尚书的妻子,谁又敢欺负我,又能为你做主?”
宋婉使劲咬紧唇,像才认识她一般。以前欺负惯了这个表姊,却不知这个女人远比她想想地可怕。
“你从何处得知当年的那些事?”江文景捏着手腕,不动声色地看她。
跟了裴二爷两年,她别的没有长进,审讯的本事长了不少。
宋婉吞吞吐吐,便是不愿意说。
江文景笑了下,“裴二爷最在乎声誉,如今他已经全都知道了,你猜,他会不会为保裴府的名声,将你斩草除根?”
宋婉想到那日裴二爷看她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登时吓得心口扑通乱跳,面如土色,嘴唇发白。
她这才明白,为何自己曾经瞧不上的江文景会嫁到门庭显贵的裴家。原来她和裴二爷才是一样的人。
……
天尚早,江文景回去的时候裴昭鄞还没回来。
她有些累,打发下人出去,躺到床上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是她刚嫁到裴府那一年。
……
十岁之前的日子几乎是兵荒马乱,江文景并不想回忆起来。
母亲不顾家人意愿执意与郎君私奔,而她的父亲当年也是许母亲海誓山盟,永不相弃,看似轰轰烈烈,令人艳羡的情谊,却终究抵不过日复一日,两两相看中慢慢地消磨。
母亲生下她很是辛苦,很小的时候她就能看见母亲脸上的愁容,那时她不知是为什么,后来知了人事,她才懂得,母亲是怨她不是一个哥儿,没能让父亲得子。
终于,母亲生下了弟弟,分明是值得高兴的事,不知为何母亲更加郁郁寡欢,而父亲也并未陪在母亲身边,等到姨娘带着与她差不多大的姐儿进门那天,江文景彻底明白。就在姨娘进门那日,母亲死在了病榻上。
江文景从小就很乖,家里没人在意她这个死了嫡女的姑娘。
姨娘顺理成章地扶正,成了她的继母。
那一日江文景被继母罚跪在廊庑下,瓢泼的大雨淋得她睁不开眼,但她未吭一声。
她从小就知道没有父母护着的日子该怎么走。
那一日之后,她顺理成章地留在了祖母身边。
继母掌了府中中馈,又有大理寺卿的家世倚仗,在外人面前愈发风光。
十五岁那一年,她随祖母赴宴,遇到了头风发作的裴老夫人。
在外人眼中,能嫁给裴二爷是天大的幸事。
一切顺利,当晚,宴客散去后,她坐在床边,裴二爷为她挑盖头,她才真正看清了自己的夫君。他生得很是好看,面容俊朗,身上穿着瑞兽纹素软缎,高大的身形挡住了摇曳的龙凤红烛。
旁人都说裴二爷身边没有通房妾室,是个端正自持的君子。
洞房花烛,江文景有些紧张,可裴二爷脸上却并没有这些神色,他很平静,甚至有着些许的疏离。
她低下头,是娇羞的姿态。
两人一起去除衣沐浴,裴昭鄞并未要她伺候,江文景先出来,躺在黑漆罗汉床上,心中恍惚,日后她就是别人的妻子了。
裴二爷许久没出来,新婚之夜她不好一人先睡,看到床边有一卷佛经,她好奇地翻看了眼,佛经边缘的皱褶被捋平,看起来修补过几次,执书之人想必是格外爱惜,裴二爷那样的人竟然会看经书吗?
“看得懂?”
男人不知何时出来,坐到床边,身上有淡淡的沉木香,很奇怪的味道,制香如江文景精通,也从未闻到过。
江文景看不懂经书,她摇摇头,柔软的头发遮住了雪白的脖颈,乖乖的,是个小妻子的样子。
她听到裴二爷似乎笑了声,很轻,若不细听并不能听到,他抚了抚她垂下来的头发,动作很温和。
她不知道男人在笑什么,也跟着弯了下唇,但很快她笑不出来了。
裴二爷早过弱冠,是个成年男子,穿直裰时看着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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